不过片刻时间,太和殿正门打开,众朝臣按序进入,叩见周帝,所议不过是南夏议和等等,最后周帝问及出使,邵赦主动请缨,要求出使南夏。全//本//小//说//网
周帝居然一口应允,余下的,不过是一些跟随的名单,并不成问题。
于是礼部拟定行程,安排日子,顿时就忙碌开了,毕竟,邵赦不同普通使臣,他还顶着大周国宰相之名,出使南夏的诸多礼仪,也不能随意了。
早朝散了,邵赦站在太和殿门口,眯着眼睛看着东边一轮旭日,太阳出来,这气温立刻就得上升,可不是普通的热。
“邵大人,你还不走?”鲍克顺站在他身后,问道。
邵赦摇头道:“再等等。”
“等什麽?”鲍克顺叹道,“这等大热天的,你站在太阳底下,等什麽啊?”
邵赦只是笑笑,他也不相等,只是----如今他要出使南夏,邵庭却还被周帝关着,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邵大人!”两人正说话,张德荣急急而来,见着邵赦,躬身笑道,“陛下在景阳宫中。”
“多谢张公公!”邵赦抱抱拳,和鲍克顺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向景阳宫走去。
鲍克顺眼见身边无人,从袖内取出一张银票,不着痕迹的递了过去。张德荣笑笑,也不推辞,收在袖内,笑问道:“鲍大人还不走?”
“为什么是邵大人出使南夏?”鲍克顺低声问道。
“鲍大人。您是聪明人。还需要问?陛下要他把那位桓殿下接回来……”张德荣低声道。“别人去。有用嘛?”
“接回来又能够怎样?”鲍克顺似乎是叹息。实则是试探性地询问。
但张德荣何尝不是人精。闻言笑道:“这个。谁知道陛下地心思?再说了。桓殿下总是皇子。留在敌国。终究不妥。”
鲍克顺得他这么一句话。含笑点头。笑道:“多谢张公公!”说着。作了一揖。转身告辞。张德荣也同样躬身施礼。
景阳宫中。周帝盯着邵赦。问道:“这么急着要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臣不日即将出使南夏,陛下能不能先把小儿放了?”邵赦躬身施礼,道。
“邵庭?”周帝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真关心他?书桓在外,没见着你如此在意过啊。”
“书桓有陛下在意。”邵赦苦笑道。
“等着你把书桓带回来。朕自然会放他。”周帝摇头道,“朕见不到书桓,绝对不会放了邵庭。二则朕也怕邵爱卿再给朕玩一手阴的,所以,朕这次也无耻一次。”
作为一个君王,话说到这个份上,邵赦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施礼告退,心中更是担忧,当即出来,自向宫门口走去。
门口。只见众朝臣并没有全部散去,鲍克顺、郑文、连着周允等人的轿子都在。
鲍克顺素来和他交好,见着他出来,忙着一把将他拉住,低声道:“邵大人,想不到你这么一把年纪,居然还如此fēng_liú多情,但就算如此,你也犯不着让人在宫门口闹腾啊?”
“啊?”邵赦一呆。他什么时候fēng_liú多情了?
“那个----她自称是邵夫人……”鲍克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邵赦马车边指了指,压低声音笑道,“真正是绝色美人,啧啧,邵大人,你好**……”
邵赦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在自家马车跟前,静静的立着一个灰色长袍的少女。不由自主的愣了愣。忙着快步走过去
鲍克顺看了看身边的郑文,两人相视一笑。一并跟了过去,余下地众人,也都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小姐是?”邵赦问道。
独孤兰语转过头来,静静的盯着他,邵赦当她转身的瞬间,不禁一呆,她身上穿着很普通的灰色长袍,脚上一双灰色布鞋,一头柔顺的长,只有一根簪子挽起,但是这根翡翠簪子,却散着淡淡地柔和莹光,看着似乎有些眼熟“邵赦?邵大人?”独孤兰语挑眉,问道。
“正是邵某!”邵赦道,“小姐是谁?”
两人此言一出,众人都知道,两人并不认识,刚才那灰衣少女说是“邵夫人”等语,自然是假话,不由都扫了几分兴致。
“独孤兰语见过主公!”独孤兰语盈盈施礼。
“主公?”邵赦笑道,“小姐有没有搞错,我们并不认识,你也不是我家的奴婢。”
独孤兰语不答,伸手从头上拔下那根绾的簪子,递了过去:“这是主人赏赐。”
邵赦结果那根簪子,细细的看了看,确定是邵书桓的无误,这才道:“小姐是书桓的人?”
独孤兰语缓缓的点头:“我从南夏来!”
“上车说话吧!”邵赦眼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瞧着,当即先坐上马车,独孤兰语摇头。
邵赦也不勉强,微微一笑:“我在家中等你。”
“甚好!”独孤兰语点头答应着,看着邵赦的马车去了,她这才牵了马,缓缓地向着邵府走去,刚到门口,早就有小厮药红过来,躬身道:“我家老爷在栖霞院等着小姐。”
独孤兰语将手中的马缰绳递给小厮,随着药红进去,到了栖霞院门口,药红看着她手中的佩剑,低声道:“小姐,能不能把你地宝剑,先交给小的保管?”
独孤兰语随手递了过去,冷冷的看了药红一眼,道:“我要杀主公,何用得着剑?”
“小厮无礼,小姐勿怪!”里面,邵赦已经迎了出来,笑道,“小姐里面请。”
“叫我兰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