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让我从此以后,都听叔父的。”邵庆道。
邵赦点点头道:“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明天,还不知道那小祖宗准备怎么闹腾,哎……”
“是!”邵庆答应着,转身自会房中歇息。
却说孙智同离开同福客栈。并没有会自家宅院。而是坐轿再次来到王家,王凌峰和王雏鸾早就等候多时,见着他忙着问道:“义父,怎么样了?”
孙智同摇头道:“邵公子已经睡下了,我倒是见着了宰相大人,只是……”
王凌峰和王雏鸾都知道。想要请哪位宰相大人过来坐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凌峰倒是没什么想头了,可是王雏鸾心中却是始终也放不下,脸上又滚下泪珠子来。
王凌峰叹了口气,摸着雏鸾道:“丫头,别哭了,你们不是一路人……再说了,那些名门大家也不是什么好的方儿。”
“我不管,我要去京城找大伯……”王雏鸾道,“他既然接了我的绣球,就要娶我……”
孙智同和王凌峰都只能相视苦笑。叹了口气。想了想,孙智同道:“罢了。你要真放不下,再说吧。明儿他们一早估计就会走了,哎……”
当然,王雏鸾去京城,自然另有一番遭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第二天一早,邵书桓起身,却见着邵赦端着洗脸水进来,不禁好奇问道:“父亲大人,怎么是你,我们家没小厮了?”
“我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有,免的在胡说八道。”邵赦笑道,“快洗脸,吃了早饭就走,赶着去扬州办完事,立刻回京城。”
“我不着,一边伸手准备洗脸,不料洗脸盆内的水却是冰冷,不禁抬头看了看邵赦,邵赦笑道:“弄盆冷水给你清醒清醒。”
“冷水洗脸,可以预防感冒!”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命人换水,径自就在洗脸盆里洗了,随口问道,“早饭是什么,不会也是冷菜剩饭?”
“那倒不是!”邵赦笑笑,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说的话,可还记的?”
“什么?”邵书桓皱眉问道,他昨天他压根就没有喝醉,焉有不记的的?
“没什么!”邵赦端了洗脸盆出去,门口自然有小厮接了过去,邵赦吩咐道,“赶紧准备早饭,结算房钱,马上就走。”
“是!”那小厮答应着,退了出去。
邵赦返身进来,问道:“真不去扬州了?可不能走到半路,再折回来,我可没时间陪着你胡闹。”
“不去了!”邵书桓摇头道,“这么多人去扬州做什么,打劫啊?”
邵赦笑笑,问道:“那个秦晖呢?”
“走了!”邵书桓很是简单的回答道,“我不去扬州,让他代我跑一趟。”
“让一个南夏国的太监,插手我大周国内府,书桓——你做的有点过分了。”邵赦闻言,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口中嘱咐道,“赶紧吃早饭,马上就走。”
邵书桓听的他连连催促他,心中冷笑,恐怕京城另有变故,所以他急着要赶回去。
很快,早饭过后,外面马车早就齐备,邵书桓上了车,出乎他的意料,邵赦并没有坐自己的车,而是也上了他的马车。
“做什么?”邵书桓问道。
“旅途寂寞,找你说说闲话!”邵赦道,“怎么,不欢迎?”
邵书桓无奈,一边伸手扶他,一边让出位置,幸好他的马车够大,足够三人坐的了,坐两个人,自然也不会拥挤。
邵庆指挥三千铁甲兵,前呼后拥,簇拥着马车向京城而去——车上,邵赦问道:“书桓,下棋吗?”
“不会!”邵书桓挑起车帘看着外面,直接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象棋是会一些,可是围棋,他连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下什么棋?
邵赦愣了半晌。不解的问道:“书桓生气了?”
“没有!”邵书桓一呆,心中陡然一惊,原本的邵书桓会不会下棋?这个已经让他忽略了的问题,再次爬上他的心头,他毕竟不是那个正派邵书桓,那个可怜的家伙,早就死了,而他不过是某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一缕孤魂。
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融入到这个时代,完全融入到这个身份中。几乎。连着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他只是那个借尸还魂的一缕孤魂。事实上,邵赦、安王、周帝、墨菲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讽刺的笑了起来,他如此忙忙碌碌,却是为何?
“书桓,你现在怪怪的……”邵赦突然道。
“什么?”邵书桓故意不解的问道。
“书桓。你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真的失忆了?”邵赦问道。
邵书桓心中无限狐疑。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但还是点头道,“父亲大人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你小时候,我教过你琴棋书画……”邵赦道。
“什么?”邵书桓大惊,邵赦居然教过他琴棋书画?字嘛,他能够写几个,可是那个琴啊,棋啊、画的,他可是一窍不通……
“用的着这么惊讶吗?”邵赦淡淡的笑道,“我不希望你进入官场,自然也的找一些别的事情分散你的注意力。所以。自幼我就亲自教导过你琴技、棋艺……兰儿是羡慕你,跟着学了一些。”
邵书桓没有说话。去年他生日的那天,邵赦让他抚琴,他回绝他“不会”,他也没有说什么,如今却旧事重提。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