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顿下了脚步,握紧的拳头有些微颤。
“几年前,郑驰华在得知自己的儿子意外去世的时候,悲痛之余又偶然知晓了自己原来有个孙子。”江迟寒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咖啡上的拉花也随之晃了起来。
“江总……”
“郑驰华认亲的那天,发生了什么,郑总该是最清楚的那个吧?”
听到江迟寒提起当年的事情,郑泽眼神大变,指甲深陷在手心里掐出了一个个月牙形的指甲印,江迟寒倒是无所谓地放下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说道:“我这个人吧,一向对与自己不相关的传言没多少兴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道理,郑总是个聪明人,该懂我的意思。”
“江总是什么意思,我不太知道。”郑泽没想到江迟寒拿当年那件事反过来威胁他。
“郑总跟我们家程然真是感情好呢。”江迟寒意有所指的说完这句话后,没等郑泽说话,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就算是跟他道别了。
郑泽看着江迟寒的背影,突然明白过来程然为什么之前阻止了他,江迟寒不是个好惹的角色,郑泽一直都知道,可是等他接触到之后,他才知晓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他能很好地掐住你最致命的部分,可他又不直接让你致命,而是跟你做买卖,出卖灵魂的买卖。
这人是魔鬼,是恶魔,是撒旦。
江迟寒回酒店的时候,程然乖乖巧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围围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们。
程然看见江迟寒回来了,立马谄媚地跑上前一把勾住江迟寒的胳膊叫道:“迟寒你回来啦?”
这种情境下,该乖的时候就得乖,该讨好的时候就得讨好,程然这点求生之道还是知道的。
江迟寒冷眼看着程然这副模样,手一甩想把程然给扒拉开,可是程然就跟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程然这次是下定了决心没皮没脸地跟江迟寒耗下去。
江迟寒站在原地,冷眼打量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程然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迟寒说道:“哎迟寒,我真不是故意要跑的,你让这么多人跟在我身后,大马路上的人全部盯着我确实不舒服。”
而且当时情境下,程然确实没打算跑的,哪里知道郑泽拉着他就飞奔了,程然高中的时候跟郑泽逃课逃惯了,所以郑泽这么一拉着自己跑,程然就有种两人又回到高中的错觉,理所当然地就跟着跑了,这纯属生理反应,谁知道那个臭小子还抱着他跳了河,程然要是知道这么危险,鬼他妈才会跟着郑泽一起跑。
江迟寒弯下腰把自己手里燃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然后抓住程然的一只胳膊,还没等程然反应过来,活生生地把程然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胳膊肘往他后背上一抵,直接让程然跪倒在地上,程然的脸贴在冷冰冰的茶几上,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程然,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江迟寒蹲下身子凑近了程然,浅浅的鼻息呼在程然耳旁,吹得程然心里痒痒的。没等程然开口,江迟寒揪着程然的头发*迫着他抬起了头,看到程然头上的伤口,江迟寒的手稍稍减缓了力道:“我说过你要是赶跑我会杀了你,你当我说着玩吗?”
程然感觉到江迟寒细微的动作,他也没戳穿,只是默默地配合着江迟寒,毕竟自个儿惹江迟寒不高兴了,让江迟寒把那通火发了,也就好了,何况江迟寒现在心里也有个疙瘩,自己也算是救了江迟寒一命,江迟寒还不至于弄死他。
程然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江迟寒说道:“迟寒,这次是我错了。”
江迟寒看程然一点都不像是害怕的样子,越看越烦躁,怎么偏偏就这家伙不怕他?江迟寒心里有些不爽地松开了手站起来,对着慰鸣说道:“把他关起来。”
程然一听不乐意了,一把抱着江迟寒大腿叫道:“哎哎哎,迟寒你都带我出来了,又把我关起来不太好吧。”
你胆子肥了,都知道跑了,不关你关谁。
虽然江迟寒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也没说出来,程然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就这么从下往上地仰望着江迟寒腆着一张脸,拖长了音调说道:“迟寒~”
活生生一个小狗的模样。
江迟寒站在那里看着程然这副模样,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他强忍着抽搐的嘴角,对着程然来了一句:“滚。”
可程然哪里听啊,他摇了摇头坚定地叫道:“我不滚!”
程然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把江迟寒哄开心了,以后江迟寒止不准怎么弄死他。
慰鸣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敢情是把一个小无赖买回来了,别说自己了,就连自家少爷都拿他没法。
“程然少爷,手机。”慰鸣蹲下身子把手机递到了程然面前。
程然一看到手机,立马松开了抱着江迟寒的手,接过了手机看了看慰鸣,故作惊讶地叫起来:“鸣鸣,你在哪儿找到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竟然被你发现了!”
慰鸣还能从哪儿捡到,程然被郑泽拉着跑的时候,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所以被保镖捡到了,程然就明显的明知故问。
江迟寒趁着程然没抱着自己的空隙,连忙离程然远点,省的这牛皮糖又要靠过来。
程然眼看着江迟寒要往门外走,急的连忙叫了起来:“迟寒,你不会把我关在这里不给我吃不给我喝吧?”
“嗯。”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