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o⊙}…”贞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初生的迦尔纳有着太阳神苏利耶赐予与血肉相连的黄金甲,以及一对耳环,作为神之子不死的象征,才只是刚出生的孩子,却闪耀着如同太阳般的光芒。
“快给他起个名字吧!多可爱的孩子啊!”贞德是不知道怀里的婴儿变身英灵后两次过来打她这个黑哨。
贡蒂看着迦尔纳的耳环突发奇想:“要不就叫迦尔纳{意译:耳朵切割者}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贞德哭笑不得,她现在怀里抱着的婴儿居然是红方的Lancer?
哈桑也大吃一惊,凑到贞德身旁仔细端详前几分钟还刀兵相向的对手。
远处的都城吹响了回归的号角,贡蒂得赶在日落之前回到城内,夜晚的旷野太危险了。
但是她一个未婚少女带着婴儿出现显然不合适,严重的话,她和刚出生的迦尔纳会有性命之虞。
“把孩子给我。”贡蒂重新将迦尔纳接了过来,她在河流边备好了一只竹篮,让这位神之子随着河流漂到哪里算哪里。
“等!等一下!他才刚出生啊!万一死掉怎么办!”贞德想夺回迦尔纳,被贡蒂阻拦住了。
迦尔纳本就是贡蒂为了验证咒语的产物,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可……我和assasin会抚养他长大的!”贞德实在不忍心看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顺水漂流,不知道去向何方,甚至有可能葬身狼虫虎豹口腹之中。尽管那个孩子长大成为从者后会来àn shā她两次。
“蛤?”哈桑有点懵,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喜当爹”?
贡蒂冷冷地瞥了贞德一眼:“他的孩子,你不配养!”
贞德有点三观崩碎,既然眼前的女子并不想负责迦尔纳的将来,她为什么要将他生下来呢?
谈话间迦尔纳早顺着水流不知道漂到何方,贡蒂也在夜晚降临之前回到了城内。
“Ruler,你是在担心红方的Lancer吗?”哈桑对贡蒂抛弃迦尔纳的感触并不多,莫良也曾抛弃过使魔桔梗,他多少能体会到抛弃者的心理。
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但每个人珍视的事物却不平等。
迦尔纳在贡蒂的眼中,恰好处于“可以抛弃”的位置上。
“不能放下他不管,他只是个孩子啊!”贞德收束了圣旗,准备延河流奔跑,然而哈桑跑得比他还快。
“assasin,你……”贞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哈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去拯救迦尔纳才对,他奔跑的速度之快,不像是演的。
“卧槽!Ruler你愣着干嘛!后面的空间开始崩坏了,还不跑就要死在这个世界里了!”
贞德这才反应过来,身后的神殿与群山逐渐化为虚无,她要是再晚两秒跑动,很可能就被卷入虚无消失了。
两人在奔跑的途中发现,他们身为从者的一切优势在这个世界不复存在,等同于进入了一处剧本已然定好的舞台剧,哈桑和贞德完全是乱入客串的。
贡蒂诞下迦尔纳,正是这出舞台剧的第一幕。
两位主演退场,原本搭建的幕布也无需存在,贞德和哈桑原本所处的位置才开始崩坏殆尽。
最终,崩坏的进程停留在了某个小村庄的外部,不再前行。
哈桑和贞德喘着粗气,半天没缓过神来。
“Ruler,我觉得我都可以从assasin改个职阶变成Runner了。”
贞德吐槽道:“Runner明明是列奥尼达一世手下的一位步兵,名叫马拉松的,你快别扯了,好好想想怎么逃出去再说吧!”
村庄的边缘,传来了少年稚嫩的声音。
“我这次远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父亲你要多保重!”
贞德和哈桑透过草丛暗中观察,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刚才还是婴儿状态的迦尔纳,一秒长成了和哈桑身材差不多的少年,只是衣衫褴褛,丝毫看不出神之子的尊贵。
“我们沿着那条河跑了半个世纪?”哈桑无言。
“不,我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红方Lancer的过去回忆,是对他最重要的几件事。”
莫良在诅咒中设下的第一重回忆是迦尔纳的诞生,第二幕,则是迦尔纳的求学。
在被贡蒂抛弃后,迦尔纳一路漂流,最后被一个车夫收养了,多年过去,他成长到要拜师学艺的年纪。
幸运e嘛,拜师求艺哪会那么容易?
迦尔纳的一生,就是和命运抗争的一生。
“哎,你还别说,我记得玄奘三藏也是漂流后被别人收养的……”
贞德用眼神示意哈桑闭嘴,她终于明白到底是谁影响到哈桑了,绝对是织田信长的御主屋大维,只要莫良不在哈桑申报,他那个话唠劲和屋大维一摸一样。
想到这,贞德回想起哈桑身处冥界时,身型猛然拔高,声线也变成了厚重的中年男音,不苟言笑,哪有现在这么逗比。
离开冥界后,哈桑很快恢复了少年的身型。
难道……assasin是和冥界有关的人吗?
贞德暗自揣摩。
两人一路尾行少年迦尔纳,道路由村庄小径到城市大道,城市内的高种姓无不对低种姓的迦尔纳冷嘲热讽。区区一个车夫的儿子竟然敢踏足在城市的大道上,简直是污染了整个城市。
当然渺小的凡人肯定是不清楚迦尔纳真实身份的啦,要是迦尔纳没有被贡蒂抛弃的话,他也可以继承出自刹帝利的高种姓。
而此时贡蒂早生了其他三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