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了吧,你要知道,你太举了,容易出意外啊!”澹台凰一副“我很为你好”的样子,充分的像对方表明,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上官子风微微挑眉,俊美邪气的脸孔上展露出半丝笑意,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出什么意外?”
澹台凰摆了摆手,一副不欲说的模样:“还是别说了,你这样聪明谨慎的人,应该能看出什么样的人不能惹才对!”
这话一出,上官子风的眸中闪过半丝深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倒也不假装脱什么衣服了,坐回自己的作为上,笑着开口:“不知客官以何判定在下谨慎?”
“从你的手!”澹台凰说着,凤眸挑起,看向他的手。
事实上,从他弹完琴,往她这边走,她便一直注意着他的手,或者说也独独看着他的手。
她这样一说,上官子风的眸中闪过半丝惊诧,抬手看了一眼,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是以眸中的惊诧意味更浓:“还请客官明示!”
“你自己没发现?你端着酒杯,每次都是选取酒杯往上半寸之地,这个位置,既能保证酒不被轻易的洒出来,也能保证端着酒杯的优雅度。若只是一次两次控制在这个地方便罢了,可是,你的手,却每次都十分精准的瞄着这个位置……”澹台凰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见解,一双看似懵懂的凤眸,闪烁着常人难有的精明睿智。
她这样一说,倒让上官子风惊了一下!他素来谨慎,这一点不错。除了今日冒着被太子哥剥皮的危险,很不谨慎的来调戏嫂子之外,其他任何时候都是非常谨慎的,事实上也确实包括她所说的,即便是端着酒杯,持着折扇,都会有固有把持的最好位置。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是,却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被她看出了端倪!看来自己的这位未来的表嫂,远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啊!
他笑了笑,故意狡辩了一句,试探她的反应:“说不准这只是一个巧合,在下随便一拿,便到了这个位置,抑或这不过是一种端着酒杯的习惯!”
这话,前者的理由还有些牵强,但后者却勉强能说得过去。
澹台凰笑了笑,一副不甚在意漫不经心的模样,却也不再跟他讲客气,毫不留情的举出所有破绽:“一个青楼的小倌,来了没几日,就能艳压群芳,成为头牌。琴技高超,说话貌似暧昧,实则眸中找不到半丝情欲。随手一挥,就能将门关上,这样说起来武功也不俗。行为举止之间,也不该是一个沦落风尘的男子该有的气度。却还十分谨慎,这么多的疑点加起来,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不简单?”
这随便一说,就是不少疑点,几乎都被澹台凰一一列举了出来。
上官子风原本是想反驳,但是看着对方已经认定了表情,预计自己即便反驳也是无甚意义。倒也不再浪费那个时间反驳了,笑了声:“那客官明明知道在下有如此多的疑点,方才却为何问在下那么多叫人难堪的问题?”
什么被戳菊花痛不痛,什么对出恭是否有影响,他现下想起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澹台凰晃了几下自个儿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的道:“那自然是试探你了。我方才说的那些疑点,也不过都是怀疑,不可轻易下结论,但是方才就这样试探了你一番之后,已经完全确定了!”
“愿闻其详!”他倒是不知道,她那些个没有节操的问题,能起到什么试探效果。
“你不觉得那会儿你的话,根本前后矛盾么?”澹台凰挑眉,越是这种禁忌的问题,就越是叫人尴尬,人在嫉妒无语尴尬之下,思考问题就会有所偏差,不再那么全面。
这一问,上官子风倒是反应过来了,是了,那会儿他回答了她好几个问题,所展露出来的都是自己已然堕入风尘的形象,而最后却以一句话推翻了先前的言论,说自己其实是雏儿,这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被她实在诡异的说话方式搅昏了头脑,为了快点转移话题而暴露出的破绽!
见他不说话,却渐渐展现出一副想通了的样子,澹台凰又接着开口:“而且,我问你那些问题,你的表情也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倌该有的反应!若是一个真正的小倌,听见那些问话,大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定然十分不快,即便不明里发作,起码脸色也会难看。或者早已习惯,没什么感觉。可是你那是什么表情?一直都是很无言、颇为受不了的表情!”
这下,世子爷终于是发理解到了自己生平第一次不理智的行为,在其过程之中到底暴露出多少破绽了!他心思一转,又笑着问道:“既然发现了我这么多破绽,你还不走,就不担心我对你不利?”
“不利倒是不至于,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蛰伏在青楼里面,更加不清楚你独独对我另眼相待,将我请上来的缘由。但我却能知道,你并无对我不利的念头,否则在香中或是酒里下点药,你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你叫我上来,想要逗我玩玩的几率会比较大!”说到这里,澹台凰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不过,她又开始想,自己有什么地方会让人有逗自己玩的兴致?难道她最近长得越来越像逗比?
而上官子风听到这儿,神色倒是微凛,对对方竟然都能猜到自己是想逗她玩玩的意图,当真是很有了几分欣赏。这下,他也不再扮演什么头牌小倌了,只是开口问:“那,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