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完了长出了口气,可是安然听完后却是长长的吸了口冷气,尽管自己在心里猜了半天公主今天过来的原因,但这个原因却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看来不能随便的同情人。”安然苦笑着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捏紧,远远的扔了出去。
“昨天晚上我还在同情陈子贤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今天你便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公主眨了眨眼睛,看着安然,“好消息?这么说你很高兴了?”
“你能想的出办法来让皇上打消这念头?”安然皱眉道。
公主想了想,道:“也许可以从你老师那或是苏先生那想办法,除了婚姻,其实我更倾向与跟你做做朋友,做很好的朋友。”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先去找他们,看看上面情况,然后我再去。”
“成交。”公主转身挥了挥手,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前几天从父皇门外经过时,听说父皇让你老师交给你一块牌子,以后我要是出宫没那么方便的话,你多来宫里走动走到,勤通消息没有坏处的。”
安然点了点头,把手举起挥了挥,转身往住处的房间走去。
从公主说出皇上生出过赐婚的念头,到安然与公主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想出不是办法的办法,安然的说话的腔调与情绪的波动都不大,但在看似挥完手淡然的往回走的路上,心里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两天陈子贤在对着他倾诉时心里的愁闷与无奈。
任何时候,好像只要跟帝王两个字稍微沾上点边,各种无奈便会接踵而至。
安然走回房间,把门敞开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在老师递给他那块牌子的时候,他相信老师便早就已经知道了皇帝有这个念头,也就是说,皇帝在心里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无论以老师大修者的身份还是以修经处地位的原因,都会把想法透漏给老师知道,老师在给安然牌子的时候既然没有说,那么表明老师对皇上的这个念头至少是不反对的。
这也是他让公主先去找老师和苏先生的原因,老师在之前既然没有对皇上的这个意思表示反对,那么现在无论是他或是公主去找老师谈这方面的事,都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只是现在这种说不得,也反抗不了的感觉让安然觉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想到艾墨儿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或是皇帝突然心血来潮直接下道圣旨,到时候自己要如何面对艾墨儿。
原本以为成为修者后便会尊贵些,因为尊贵而能活的好些,安然睁开眼,无声的笑了笑,短短的两三个月他便已经明白,所谓的尊贵对那些普通修者而言,也只是在尴尬的外表下套上了一层光鲜的外衣,如果他现在不是身在修经处,老师不是修经处里的大修者,那么便不会有今天的这种无奈,相应的,可能连得到套住尴尬外表的光鲜外衣都不会得到。
修者固然是少,但修者中也分身份高低的,而现在他的老师便是丈量他的身份高低的尺子,没有这把尺子,他与那些普通的小修者也并无不同,除非等到有一天他迈过了四品境界,成为大修者,甚至更高些,成为修者中顶尖的存在。
那时候,无论是谁,包括世间所有国家的帝王,都不会在让他有任何的无奈,也会用言语及行动来证明,他是多么的尊贵。
实力,剥光所有的伪装,剩下的便只有实力,实力是最好的言辞。
安然沉吟了一下,站了起来,把黑刀插在腰上,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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