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翟熊的肩膀:“给你个好差事:这里有收拾好的二十车粮草帐篷和辎重,专门给陛下、文武大臣和亲军卫队的。你选几十个人押着,日落之前必须赶到军前,交给腾纪老爷,告诉他余下的两个时辰之后一定赶到!”
翟熊大喜!立时答应一个“是”字,朝手下一使眼色,有穷卒齐呼拉站过去;翼风一直在翟熊旁边喝着水看着呢,听到军官的话也是又惊又喜!赶忙随翟熊一起来到大车边,有士卒牵过来两匹马,二人上了马,刚要走,猛听背后一声喊:“站住!”
两个人一哆嗦。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军官;翟熊气的恨不能一刀劈了他!拨转马头盯着他问:“甚吗事?”
军官冷笑一声:“你出得了关吗?”
翟熊不知所以。
“接着!”军官说话扬手扔过来一个物件儿,翟熊伸手接住:原来是运粮司的通行令牌!
翟熊大喜,把宝贝揣在怀里,一兜马头也不回地随车仗离营而去!
军官又骂骂咧咧转回身去,指挥兵卒收拾帐篷。
。。。。。。
有令牌在手,一路畅通无阻!
过了白虎关,再往西北百十里就是北邑王城。
翼风忽然一阵心酸,两眼止不住流下泪来。翟熊在旁看见,急忙过来安慰:“殿下休要烦恼,胜败不过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
翼风擦擦眼泪,叹口气说:“我非是为胜败,只是看到兵戈所至,百姓流离,田舍俱废,而痛心疾首!”
翟熊也流下泪来:“殿下英明仁义,朝野必能归心;只要有殿下在,定有收复疆土的那一天!”
君臣说说叹叹,不觉已走了三十多里。翟熊说:“殿下,真要给夏军送去辎重吗?”
翼风一皱眉:“不然又怎么样?”
翟熊说:“不如将它一把火烧掉,夏军没了粮草就难以持久,我军或可反败为胜!”
翼风摇摇头:“这些粮草,不过九牛之一毛;夏军久等不到,必定派人催赶押运,或者暂时回军,根本无挂大局!而且粮草一烧,此地前后无着,我们怎么办?”
翟熊拜服道:“末将虑事不周,果然不及殿下心有成竹!”
翼风说:“只是也不用太着急赶路,慢慢而行即可。”翟熊答应,吩咐士卒停下,扎下几座大营休息。有军卒烧水煮上茶来,君臣闲聊。
歇有半个多时辰,翼风下令收拾启程。
刚走没多远,忽然看见前头尘头大起,一哨人马飞奔而至;马上一员将官喊道:“主官何在!”
翟熊迎上去问:“你是哪里人马?”
来将说:“本官是藤老爷牙将冉求,奉命督办粮草,你们可是为魏统领手下?”翟熊也不知道魏统领是谁,胡乱答道:“是!”
“跟我来!”冉求说完调转马头,引军兵头前开路,有穷军卒在后赶着车辆紧紧相随。
翟熊暗擦一把冷汗!这才知道太子真有先见之明!
一行又走了四五十里路程,远远望见一支军马驻扎在一块开阔地面,周围十数里内已经扎起了无数的大帐;帐中空地上一面大纛旗,上面绣一个大大的“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