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新飞看着这让车颠颠簸簸的路想到这就像自己的处境,怎么这么坎坷呀。看起来是顺风顺水,真的做起来却又是千甘万难。不过梅新飞如果认真地想一想,也应该明白,本来做事就没有容易的,那些看人家容易就有一句古话概括了,看人挑担不使力,自己挑担压断脊。
终于回到万树镇了,梅新飞以送柳万花的名义到了贺老板的豪宅。
可是卧病在床的贺老板不在家里卧床。梅新飞找到了大干妈问:“干妈,我爹到哪去了?”
“大概到雎县城去治病去了。”
“那怎么和他联系呢?”
“我也不知道。”
“谁送的他呀?”梅新飞马上想到找到送的人也可以找到贺老板。
“他向来天马行空,我也从不过问。”
梅新飞知道在她那里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了,就决定到雎县城的医院去找。梅新飞向两个干妈告辞后就向雎县城奔去。
到了雎县城,先在县医院住院部查今天有没有姓贺的入住医院,没有,就在门诊观察室,输液室找了个遍,没有!
梅新飞又到雎县城中医院去寻了一遍,还是没有,在中医院遇到了他的一个哥们,那哥们听说梅新飞事了就告诉他,下午,贺老板到中医院来了一趟,是否看病,他不知道,不过可以帮他寻找。梅新飞的医生哥们打了几个电话后对梅新飞说:“贺老板下午来瞧过病。说县里医疗条件太差转到市里去了,到市医院是哪家就说不定了。”
梅新飞一听倒抽一口冷气,看来靠山山要塌,靠水水要流了,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梅新飞脑中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一个头绪。回到家再说。
梅新飞回到家,他的夫人在外打牌还没有回家,女儿也没有回来。梅新飞打老婆的电话说有急事,让老婆赶快回来。
一会儿,梅新飞的老婆回来看见自己的老公六神无主的样子很是奇怪就问:“你不是到什么矿上去交接了吗,今天是第一天你不在矿上照看,跑回家干什么呀?”
“一言难尽,我今天买矿是十分顺利,交接也很简单,就是矿上一个工人也没有留下,根本就无法开工,靠我也不可能把矿石挖出来呀。”
“什么,矿上没有了一个工人,怎么会这样?你没有找你的干爹问下情况?”
“跟干爹联系不上,我感觉这是否就是干爹故意为难我的。一个矿井几百工人半天时间走得精光,真是不可思议呀。这比当年我们对付日本人的坚壁清野还要迅速,我总感觉有人在中间操纵,如果就是干爹操纵的,找到他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那矿上今晚一个人也没有,就不怕设备被偷被盗?”
“那我在矿上守着,谁来为我找工人?我只好回来想办法了。”
“我的三哥在矿上搞过,先找他帮助铺开摊子,再慢慢想办法。”夫妻到底还是同林鸟,关键时刻还是老婆着急。
梅新飞一想这倒是个办法,于是就和老婆一起到了她三哥家。三哥正在和一帮人打斗地主。这斗地主是中国人的特殊贡献。当年斗地主才开始兴起的时候,据说有个老地主,听人家喊人晚上斗地主,老地主一想到批斗会心里就万分紧张,生怕第二天挨斗就用一根绳子解决了自己的生命,这个故事传的很远。
梅新飞老婆的三哥见梅新飞和妹妹一起来的,一脸的严肃,知道有大事发生了,就对牌友说:“你们玩。”
“怎么啦,我的妹妹,妹夫,看你们的样子一定是为难了,不是两人闹矛盾了吧?”三哥一口气说了三个问题。
梅新飞说:“自古出了郎舅无好亲,我这次是遇到难关啦,你怎么也要帮我一把。”
“什么难关呀?说了看我有没有办法或者能力帮忙。”
梅新飞就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通。梅新飞的三哥听了说:“好吧,我先给你找些工人,矿石不挖出来卖出去,哪来经济效益呀。”
“太感谢三哥啦,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八号井的井长,最好今晚就把班子组建起来。”
“行,今晚我就招兵买马,明天就进驻八号井。”
“好谢谢三哥了,明天我们一起到矿上去。”梅新飞对自己的三舅官拱了拱手,“拜托了。”
梅新飞回到家里觉得今天是喜忧参半,就像玩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下。好在三哥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第二天,梅新飞到三哥家,三哥门口像是集市一般,有几十人,还有几台面包车,车上装满了行李。原来一夜之间,他的三哥就给他招募了矿上可以开工生产的人。
梅新飞一行浩浩荡荡就开到了八号井,梅新飞就分别打开各个房间安顿工人。然后就和他的三哥来到八号井口,合上照明电闸,启动机车,然后准备抽水,就合上抽水的电闸,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响声是从井底发出的,梅新飞想完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井口的石头就往下噗噗直落,梅新飞想这下玩完了。
原来井底电缆已用了很长时间,部分线路严重老化。八号井一直在生产状态,井底积水一直在抽排。这次转让停产一天多时间,井底的积水很深,漫过了一些机械和电器线路,梅新飞一合闸马上出现短路,燃烧爆炸。
梅新飞听见这一声巨响后瘫坐在井口,感觉地下有地震的动感。井底看样子还在继续坍塌。梅新飞等人赶紧撤离井口。地下的颤动过了半个时辰才停止。
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