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师道官路>185,追随

人就是这么奇怪,开始时南槐瑾还没有想到蒹葭市去,所以对蒹葭市也就是一个空空的概念。[]现在想去了,那种强烈程度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现在没有了车票,南槐瑾才发现那份失望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

“我要退票。”一个跟在南槐瑾后面排队的人说。

“你是到哪里去的车票?”南槐瑾问。

“到白露市去的。”

“哦。”南槐瑾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南槐瑾知道白露市是和蒹葭市一个等级的市,只不过它是省直辖市。在蒹葭市的下游。

有人退票南槐瑾就让开了点地方,南槐瑾想就在这等,有人退票就直接和退票人打交道,想到这又燃起了希望。

“车票是五块,怎么只退了四块?”那个退票的问售票员。

“扣退票的手续费了。”

“你们也太黑了吧?我就是买了个票,现在退了一个票,手续费就扣了这么多。”那时人们的维权意识还不强,所以有意见只能是有意见,反对无效。

南槐瑾在这里从七点多一直等到八点四十多,一个多小时看见了买票退票的无数嘴脸就是没有退蒹葭市票的。南槐瑾已经打消了去蒹葭市的念头,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人急匆匆地来退票,正是去蒹葭市的票。

南槐瑾对那人说,你就把车票卖给我算了。

“那怎么行。”那人坚定不移地把车票递进售票窗口,“退票。”

“同志,现在离开车只有十几分钟了,你这票只能退你一半的钱,就是二块五毛钱了。”售票员拿着那人的票说。

“什么,你们是在抢哟。把我当二百五吗?”那人嚷道。当二百五是雎县的土话,就是说把他当傻子。

“同志,这是制度,我也没有办法的。”售票员解释说。

“把票给我,我给你原价。”南槐瑾诚恳地对那人说。

“二块五就二块五,退了。”那人不知是那根经搭错了。

那个拿了二块五的二百五拿了退票的钱走了。

“同志,把他退的票给我,我到蒹葭市去有急事。”南槐瑾对那售票员说。

“给,你就出二块五行了。”那售票员见南槐瑾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一时良心发现。

“这行吗?”南槐瑾问。

“怎么不行,就相当于我没有收那人的票,你找他直接买的。如果我再撕票了,你就要出五块了。”售票员解释说。

原来这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南槐瑾出了二块五买了五块钱的票,那个二百五替南槐瑾出了一半的钱。这事一直让南槐瑾没有闹明白,他为什么就不把票直接转给南槐瑾,这样他不会有任何的经济损失,利人利己的事他就为什么不做呢?

此事一直到南槐瑾遇到一个人,他只需付出举手之劳就可以帮人家大忙的人,却不肯付出举手之劳时他才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个不愿把车票转让给南槐瑾的人就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他不愿人家讨他丁点好处。

其实这类人很悲哀,他的自私最后导致自己遇到困难时没有人来帮他。

九点钟,班车准时出发。当时虽然物质条件极端缺乏,但人们遵时守纪。车说几点走就几点走。

南槐瑾这是第二次到蒹葭市。对于蒹葭市的来历南槐瑾从一本书上看到过介绍,说的是蒹葭市靠近长江,江边河滩非常宽阔,在古时候芦苇长的十分茂盛。据说诗经里的蒹葭一诗就是写的这个地方,或者就是用这个地方的景物起兴的。

现在蒹葭市已经看不见半根蒹葭了,取而代之的是楼房。当时的楼房还不能算高楼,一般只有三四层,如果有五层人们就会认为已上云霄了。汉乐府诗里的西北有高楼大概也只有现在两三层高吧。

此时的公路还没有截弯取直,班车在这路上绕来绕去,人也就摇摇晃晃,很快就会有睡意了。

南槐瑾看公路两边的农田稻谷已收割后留下的谷茬已经枯黄变暗黑了。有的已经翻耕了种上油菜。南槐瑾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到站了,下车。”几声喊叫把南槐瑾弄醒了。南槐瑾睁眼一看,车停在一个不大的平场子上,这停车的场子和雎县的车站一样没有铺水泥地坪,车子开过就会扬起一路灰尘。

南槐瑾空手空脚,行动十分爽利,不像其他乘车的人,大包小包的。

南槐瑾下车以后出了车站一时非常茫然,这是哪里?我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南槐瑾定了定神才想起来,喻洁约他一起回家到蒹葭市来,自己没有答应,然后送她到车站,她走了,自己又晚了两个小时追到蒹葭市来了。

可是平时喻洁拉家常时自己并没有专心去听,现在追到蒹葭市来了,却不知她住在哪里。

南槐瑾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见车站的一个商店里挂着蒹葭市地图。南槐瑾就买了一张。摊开一看,南槐瑾就倒抽一口冷气。上面密密麻麻的是街道和单位所在地的标注,光主要的街道也就是所谓的大道就有四条和长江平行的。这蒹葭市是依江而建的。所以是一个长条形的。和长江平行的四条街道特别长。

紧靠江边的是沿江大道,然后是解放大道,再就是蒹葭大道,最里面靠山的就是中山大道了。这车站就建在中山大道的中段。

在我们的城市里一般有两条路或者两条大道会被命名为解放大道或者解放路,中山大道或者中山路。这也是特色了。

和这四条大道垂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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