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说而已。”南槐瑾辩解着说。
“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已经产生了这种动机。中国自古以来,做生意的人富而不贵,政fu,或者说官方想置你于死地简直容易的很。你当老师虽然清贫一点,但旱涝保收。更主要的是现在拨乱反正后会尊师重道的。所以你好好当你的老师。等你干出了成绩后,进可以从政,退可以成为一代名师。也是社会名流,你何必冒这个风险。再说,你能做生意,也是因为你当了老师,也才有这份际遇。”南涧秋到底是沉沉浮浮过的人,见识就是不一样。
“好,我听爹的。干好现在本质工作,顺便赚点零花钱。”
“你应该把干好本质工作作为你实现自己抱负和追求的终极目标。顺便赚点钱使自己无衣食之忧,为实现人生价值提供保障。”南涧秋进一步发挥说。
“儿子,我还没有问你,喻洁怎么回事,昨天看你急急慌慌的。她的人你见到了没有。”白芙蕖问。她到底对喻洁颇有好感,所以也就特别关心。
南槐瑾怕母亲担忧就说:“见了,原来和她走错过了,我到街上正遇到她准备到家来就和她到学校去了。”
“那么晚了,你们是怎么去的。”
“喊了两个同学用自行车送的我们两个。”
“哦,我昨晚还在担心这孩子呢。”白芙蕖已经把喻洁不是当媳妇就是当女儿了。南槐瑾想到喻洁现在的表现心里就有绞痛的感觉。
南槐瑾问:“大爹,现在茶叶销路怎样呀?”
“好的很,现在都是预交钱呀。你在注意影响的情况下,可以一次多弄点出来,早点赚了就是赚了。”南涧秋说。
“那你一定要和别人把账目搞清楚。”
“这点你老爹还是知道的。”南涧秋自从和南槐瑾联手贩茶叶后,也轻轻松松地进账不少,而且人们还把他当作有能耐的人。他比南槐瑾处理的还要巧妙,赚了钱还落好。他一般情况下不会让两个买茶叶的相遇,有时对于要量大的就送货上门,生意做得隐秘,增加了不少神秘感。还对人家说儿子在产茶区专门为人家批的票才弄了这么些茶叶。
家里现在生活也改善了不少。隔三差五的在餐馆买点荤菜一家人打下牙祭。当然这些做的隐秘而低调。南涧秋总有一个观念,你有钱吃好点饱了口福又养了身体,别人不在你家端碗,也不会知道你家生活的好坏。引不起隔壁三家的羡慕嫉妒恨。但你穿好了,就有人眼红,就有人惦记乃至陷害。
所以南涧秋家生活开得好却从不张扬炫耀。别人还以为南家和自己一样在水煮白菜呢。
现在南涧秋最怕的是没有货源进入。所以对南槐瑾工作的便利他是有充分认识的。
晚上,南槐瑾吃了饭就想到王永胜家去摸下底。看这民转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也好为自己学校的老师挣来更多更大的机会。
路上南槐瑾就买了两瓶好酒拎着。到了王永胜家,王永胜又去溜达了,王永胜的老婆见了南槐瑾很是高兴,见南槐瑾又不空着手来,而且买的是高档酒,就很是高兴的程度进一步加深了。
“槐瑾,你这孩子,你一月几个钱的工资,买的到几瓶这样的酒呀。再不准这样了。”
“好的,师娘。”南槐瑾的嘴特别甜。
“槐瑾来啦。”南槐瑾刚坐稳,王永胜就回来了。
“你看,他又给你买了这么好的酒,我正在批评他。”
“是该批评。你一个月的工资我就给你用了多少?再这么整,我就不要你再上门了。”
“这不是我买的,是柳翠买了叫我转送的。”南槐瑾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
“瞎搞,人家要你帮助送礼你就送呀。一个民办老师一个月有多少钱,你知道吗?我只是为了支持你的工作才这样不遗余力地做点好事,如果我们当官的都去这样交易,怎么行?你把酒给我拎回去。”王永胜不像开玩笑地说,也不是客气话的表达。
“这不好吧。柳翠也是一片真心。她一个毫无背景的人能得到组织的关心,对组织上的人表达一下谢意,我们还不领情也会伤害人家朴素的感情的。”
“这叫我怎么办?好,我想办法补她的人情。”
“千万不要这样。”
“你不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老师,明天开会是不是落实民转公工作的?”
“是的,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可以先说一下。”
“我不知道这次我们公社有多少指标?这指标怎样分配。”
“首先我告诉你,这指标不多。我们有几个想法,一是按学校分指标,可是,全公社有几十个学校,每个学校有几十个民办老师。一个学校一个指标平均分配吧,有的学校,像你们学校民办老师的数字特别大,有的学校民办老师也不是很多,这样平均分配对你们这样的学校是不合理的。按指标做分母,各个学校民办老师做分母来确定也不合理,这样会陷入另外一种不合理当中。有的学校优秀的民办老师特别多。真让我们头痛呀!”
“老师,这么搞行不行,我们还要考虑当民办老师的年限问题,有的搞了一辈子,现在快要到退休年龄了,是否要考虑一下。”
“这又会被认为是论资排辈,会被人诟病的。”
“或者把资格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考核,一部分考试,两项分数相加,打破学校界限,全公社一盘棋。按分数高低往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