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宗不好?”南槐瑾很好奇,希望知道在大家心里是怎么评价喻洁的。
“她太漂亮了,我怕你将来身体受不了。”
“她漂亮和我身体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大理说完还坏坏地笑了。
南槐瑾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看古代明清看见这么句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和你说正经的,你却在这开玩笑。”南槐瑾拍了张大理一巴掌,“说好了,不要迟到,你也加入到我们伙食团来,早点去付老师那里报到,要不中午就没有你的饭菜了。这是我赞助的二十元钱,给付老师,要他中午搞丰盛点,欢迎你入伙嘛。”
南槐瑾早就想还张大理那次买酒的人情,今天就借这个机会正好还了自己的一桩心思。
南槐瑾支走了张大理后正准备把最近要办的事列个表出来,杨柳大队的曾队长来了。
南槐瑾想,自己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刚想找他批点好茶叶他就来了。
南槐瑾给曾队长泡好茶后就跟曾队长说:“领导下基层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扯个横幅欢迎唦。”
“少跟我来这套虚的,听说你买了个自行车,我来看看,果然漂亮。有轻便的漂亮款式,又有载重车的实在。”
“我们这每周跑来跑去的,没有个交通工具也真是麻烦。”
“是呀,我看见你买了自行车心里痒痒的,还是在城里读书时就学会了骑车,可是一是没有钱,二是没有票。你城里路子广,什么时候帮我弄张自行车票,老弟,那就帮我的大忙了。”
“我想想办法吧,但不能打包票呀。这东西确实不好搞。”南槐瑾说的是实话。曾队长也知道。
“我自己需要倒还在其次,主要是我的儿子,他在城里谈了一个对象,女方提出了三大件,必须备齐才谈婚论嫁。头疼呀。”
“哪三大件?”
“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现在是一头也不头呀。”
“手表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进口的可以吗?”
“进口的,那岂不是太好了!”
“可是进口的有点贵呢。”
“多少钱?”
“我还说不准,这样吧,手表要什么档次的,或者什么价位的。”
“肯定越便宜越好。手表在三百块钱以内吧。”
“好吧,我办下看,要女式的?”
“给女方的,肯定是女式的。南主任,我给你说,你要有思想准备呀。现在一个儿子结婚要举全家之力呀。原先只要四十八条腿,就会让一个家庭脱一层皮。”
“四十八条腿,什么意思呀?”
“这是基本要求,就是一些家具的总称,你看,高低床,床头柜,梳妆台,写字台,三开门立柜,碗柜,饭桌,茶几,至少四个吃饭的方凳子,是不是四十八条腿。”曾队长解释说。
南槐瑾想凭现在自己的财力,办成这些还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要求是不是变了?”
“是呀,除这四十八条腿外,现在又是三转一响带咔嚓。”
“这三转一响带咔嚓又是什么物件?”
“这物件可不是一件,是五件,每件都会要人命。三转是:手表的针转,自行车的轮子转,缝纫机的轮子转。一响是收音机响。咔嚓是照相机。”曾队长解释说。
“天啦,这五件不说要多少钱,光把它买齐,一般的家庭哪做得到。”
“是呀,现在我的亲家说了这五大件确实置办有难度,缝纫机女方置办,这手表,自行车,家具,床上铺的盖的由男方准备。什么时候搞好了什么时候谈婚嫁。”
“现在准备怎样了?”
“家具好办,批点计划,砍了些木材,家具也打了,油漆也做了,就等这两大件。”
“那结婚时的酒席呢?”
“这也简单,农村的喂两头猪,一头完成派购,一头就杀了办酒席,请一个局匠师傅就行了。”这局匠是雎县的方言,就是做饭的大厨师,掌勺的。农村有专门的局匠,做四大六小的人,农村把这婚嫁的酒席也叫过四六。
南槐瑾考虑了下说:“曾队长,我问你一个问题,大队仓库每年好像还装了不少茶叶,为什么不卖掉了增加大队的收入呢?”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们一直以来对农业有个要求,备战备荒。如果大队把收获的农产品都分光吃净后,遇到荒年怎么办?在这个思维的影响下,农产品都会有很大的库存。可是我们大队是以茶叶生产为主。这茶叶和粮食不一样。茶叶只要新茶一上市,去年的茶叶品质就会下降,价格也就会下跌到原先的一半不到,大队每年仅这方面的损失就很大。”
“那为什么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留少量的库存,把茶叶在人们需要的时候卖掉呢?”
“我们只有生产的权利,没有销售的权利。销售都是上面安排的。说不好听点,上面的领导稍一疏忽,我们的损失就会巨大。”
“这茶叶也不是像粮食一样,遇到荒年没有了会饿死人的。可是这茶叶就没有这个必要放那么多的库存呀?”
“我们也想过要把茶叶库存减少,可是我们没有销售的渠道,再加上长期以来人们的惯性思维,谁愿意去开辟销路。”
“我们两个人来谈一个生意。”
“什么生意?”
“我来帮大队把茶叶销售出去。”
“你有门路吗?”
“这你不用操心,我把大队库存的茶叶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