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涧秋回家以后就对白芙蕖说:“我们以后要仔细数一下每包是多少,今天如果不是银行偷懒,要我帮助发茶叶,就要有六十斤说不清楚。就会有七八百块钱的损失。”
“怎么啦,半天一声雷的,我都听不懂了?”
南涧秋就解释了一下。
“我们去新买的房子那里看看。”
两人到了放茶叶的新买的房子那里拆了两大包一数,各多出了一斤来。
也就是多了一百斤茶叶。这可不是小数字。南涧秋和白芙蕖都吓了一跳。心里都怪南槐瑾做事不稳当,这么个事也不给自己先交代清楚。我们丢开南涧秋两人不提。南涧秋还是在继续完成他的销售任务。
南槐瑾在学校山坡那里望过以后,心里一盘算。光给银行的三千斤,就可以赚两万多块钱,现在自己带来的钱就已经完全是赚的了。
南槐瑾走下山坡,心情特爽。
古话说,乐极生悲。南槐瑾正在高兴时迎面就碰见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黎丽。
南槐瑾准备和她擦身而过,可是黎丽却半张着手臂,拦住了南槐瑾的去路。
“有事?”南槐瑾都不想多说一个字,连平时很注意的礼节也不要了,称呼都不说。
“还是上次我给你说的,你要帮我,你要去教育组找王组长为我说话。”
“这次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走民主程序,就是王组长自己要民转公也要走这个过程。黎丽老师,听我一句劝,你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还不如脚踏实地准备考试。好不好。”
“南槐瑾,你在我关键时刻你不帮我,你是在报复我,你是一个小人!”黎丽越说声音越大,“你这个忙也帮,那个忙也帮,怎么到我这里你就推三阻四的。你是个小人!”
黎丽最后的几个字“你是个小人”让南槐瑾忍无可忍就一声暴喝:“我就是个小人,你把我怎么样!”
南槐瑾本来就中气充沛,平时说话稍不注意就给人有吵架的感觉,现在愤怒到了极点,就不管不顾地吼去。这一声大吼,黎丽毫无思想准备,一时被吼得愣在那里。
南槐瑾吼出以后有了一种释放的轻松感:“黎丽,我给你说,你不要整天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四处乱窜,就是人家能帮你而不帮你,你也应该检讨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是怎么样待人的,人家就会怎么待你。我对你就够容忍了,你不自尊,硬逼着人家做做不到的事。你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从今天起,除了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找我,更不能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再干扰了我,莫说我不给你面子!”
南槐瑾说完,也不管还有人在看热闹,独自甩手走开。
赵晋成闻讯赶来问黎丽:“怎么啦,你们两个?”
黎丽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得很委屈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还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跑到了一边去继续完成她没有哭完的大业。
赵晋成也觉无趣就去找南槐瑾了解情况。
南槐瑾不想再为黎丽的事污染心情就说:“你去问她,我都觉得说出来恶心。”
赵晋成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想纠缠这件事。南槐瑾就对他说:“如果你认为考试已经准备好了,无事可干了,你就继续调查吧。”
赵晋成一想也是的,又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自己何必卷入当中去。他也走了。
南槐瑾想想也好笑。自己定下的规矩不向女人发脾气,怎么今天就忍不住了呢。
晚上吃饭时,付老师问他:“你今天怎么和黎丽发了脾气。”
“没有什么。”南槐瑾不想说,就搪塞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柳翠来了:“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今天病猫怎么就发威了呢?”
“因为老虎忍不住了。”
“老虎为什么忍不住了?”
“不知道。”
柳翠见南槐瑾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南主任,你怎么不把那婆娘揍一顿。那婆娘就是欠揍。”张大理来了就是一番议论,心理导向是明确不过了。
“你去揍呀!大人大事的还在喊打喊杀的。”南槐瑾知道这些人和自己走得近,是关心自己,但再关心些,也不能诉诸武力或暴力,现在想来对黎丽这人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但不这样做南槐瑾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做。想起来黎丽也是一个时代造成的可怜人。南槐瑾马上想到一句名言,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喻洁和洪瑞芳最后来的,南槐瑾等待着喻洁的询问,可是喻洁就是什么也没有问。
“你怎么没有问我对黎丽发火的事?”
“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一搞,让人家都知道你南槐瑾还是有血性,有脾气的,要不然人家就抓住你温文尔雅的姿态套你。再说,你不想说,我问你你也不会说,你想说我不问你呢,你也会说的。是不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已经问你至少两遍了。”
“我今天才见识了什么叫做世事洞明。洁洁,你就是世事洞明。”
“哟,酸!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编排我们呀。”柳翠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只是有感而发。”南槐瑾说。
喻洁见翠翠说酸话就不接腔了。她已经感觉到柳翠对自己的潜意识的敌意,自己不出招,她也不会草里寻蛇呀。再说都是一番好意。还有就是现在晚上住在这个学校的几个人再闹内讧也没有意思。
南槐瑾本来心情是很好的,现在让黎丽这番闹搞得有些糟心,现在把心里的话噼里啪啦一顿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