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不是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就说不想做大的贩子不是好贩子。”南槐瑾和南涧秋开了句玩笑。
“你这点好胜心有点像我的儿子。”南涧秋夸南槐瑾说。
“听你这句话好像槐瑾不是你的儿子一样。”白芙蕖揶揄南涧秋说。
喻洁见他们三人开玩笑,自己在旁边听了既觉得好玩,又有点脸红。
“爹,我们去看看我的房子。”南槐瑾突然想起还没有看见自己置的家业。
“好,吃饭了我们就去。”
“这房子不是不好谈吗,怎么谈的这么快?”
“那天你在家和别人谈事,我和你妈两个人就又转去了。我和你妈一个要买,一个故意反对,我还把钞票故意拿了一包出来,说,我连一千块钱都准备好了,人家急着到儿子那里团聚,这是做善事,让人家早日享受天伦之乐。
“你妈还故意说人家要享受天伦之乐去享受天伦之乐去,关你什么事,总不能拿自己的钱出气。我们看的另一处房子虽然只过一个月才给我们,可是人家只要九百块,房子和这个面积也差不多。理修的还好些。你就是现在买了,和等一个月买那争一百块呢。你儿子为这一百元要不吃不喝搞三个月。你不要拿儿子的钱不当钱,一个月的房租有十块钱都够了。
“我说人家老哥总不能为这房子还跑来跑去,花时间不说,难道人家搭车不要钱,年纪又大了,我们要将心比心。还故意对房主说是吧。
“也许是我们的对话让他感觉到了我们都是在为他考虑,也许是有意要买房子的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所以晚上就把协议签好了,晚上他也找好了搬家的人,第二天一早就把房子腾空了。
“我和你妈请了几个人把房子打扫干净后,就让它通了半天气。下午茶叶只下了二千多斤茶叶下来,晚上就卖完了,那里是空房子了。”南涧秋很得意和白芙蕖一唱一和用一千块钱买了一套房子。
南槐瑾不想扫他的兴,就没有说找人咨询过,这样的房子在当时根本就不值一千五百块了。那只是卖家高喊价,等着你还价的。南涧秋现在赚钱容易了,也变得手脚大方了。
南槐瑾从刚才南涧秋话里听出了点问题:“你说两千多斤是怎么回事?不是五千斤吗,银行没有要到三千斤?”
“哦,忘了告诉你,银行要了三千六十斤。还剩了两千四十斤。这五千斤多出了一百斤,你也不说,差点出问题。”南涧秋说。
“什么?多了一百斤?”南槐瑾马上反应过来,按照自己和曾队长谈的价,这一百斤不正是三百元吗?不就是自己跟曾队长说的买手表的钱数么?他在这么转换,如果他再提出还手表的钱,自己能要吗?可是这样做又让自己害怕,这毕竟是杨柳大队农民的劳动果实。自己赚钱是赚在名分。现在他多给的一百斤就把自己付给陈强的手表钱抵出来了还有盈余。
这一百斤茶叶款怎么也要把它撇清。可是退给大队肯定是不行的。不要的话也可能伤害自己和曾队长的感情,那就既不讨好又还得罪人。南槐瑾想,这事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占这样的小便宜让人抓住把柄。可是怎样处理确实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吃完饭,四个人就到了城东那个干打垒的二层楼。
南槐瑾先在大门口看外观与朝向。这房子坐北朝南,大门还是卧槽门,就是大门向内凹进去,如果房子整体是个四边形的话,大门就像凹字凹进去的部分。门是两开的木门,用了当时还不多见的碰锁,大门的油漆还是半新的,也没有出现剥落的旧态。
开门进去,一楼的明三暗六没有按照一般的明三暗六的布局分布,就是连三间的格局,中间是堂屋。一通梢到后面的蒲水。堂屋的两边也是两大间。这两大间就很好布置。南涧秋和白芙蕖也没有和南槐瑾商量就在这两边的房间各放了一张大床,是当时最流行的高低床,而且很时髦地将两张床都按照居中的位置摆放。床上一应铺盖都置办齐了。
南槐瑾揭开垫套看下面是用的椶床,不是用的铺板。棉套也垫了大约九斤的三床,十分软和。上面是新床单。再就是两床新被褥。枕头也是一对,还绣了鸳鸯。铺盖都是粉红的暖色调。房间墙壁十分干净,可见原先老板比较爱整洁。临床的两边是两个床头柜,在一边是写字台,三开门立柜。另一边是一排书架。还有两把藤椅,藤椅上还有布垫。人只要进这个房间就可以住下。
房间的灯具在当时也是很奢侈的日光灯和桌子上的日光台灯。在床头柜的地方还放了落地灯。粉红色的罩子,这灯开了以后屋子里就满是温馨与温度。
南槐瑾太满意了,连夸爸妈会办事。喻洁也很满意这套布置。
南槐瑾和喻洁又到另一间去看,那间屋里有床和那一间一模一样的摆设的家具,只不过没有完全摆起来,而是除床以外其他的还堆在一边。
“怎么这边没有把家具摆起来呀?”南槐瑾感到很奇怪。
“我们想这间屋还不能摆,现在要做放茶叶的库房,都搬上楼搬上搬下很累人。
南槐瑾才想起来这房子和自己的老屋不一样,是两层。
南槐瑾四人又从堂屋的楼梯爬上二楼。这楼梯是用寸板子做的,很结实,悬空的一边有一米二高的扶手。
上了楼,南槐瑾见二楼的木板铺的很平整,比杨柳小学的楼板铺的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