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涧秋见那餐馆的卫生状态很差,苍蝇满天飞不说,桌子上那些桌面上油腻腻的,仿佛手只要一挨着就会粘在上面,而且是油黑色。让人毫无胃口。
“李师傅,我们是不是换一个地方?”南涧秋和李四福商量。
“大叔,您不知道,这阳平公社地方就这家餐馆的菜好吃点。有的餐馆收拾的卫生,但菜不好吃不说,有的还挺贵的。”李四福坚持说。
实际上真实的想法是这南涧秋是南槐瑾的父亲,还有他的母亲,今天是第一次和自己出门,看在南槐瑾的面子上,怎么也该自己做个东呢。所以就点了这个地方,他知道这个地方菜便宜。
偏南涧秋可以穿不讲究,吃却十分讲究,最怕不卫生了。
“我看那家就不错。”南涧秋手一指,李四福就倒吸一口冷气。那家是阳平公社所在地最高档的地方,当然价格也就稍微有些贵了。现在李四福再坚持也不怎么好了,于是就和南涧秋,白芙蕖往那里走。
“李师傅,你和我儿子是好朋友,而且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早就给槐瑾说请你吃顿饭,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我们就请你吃顿饭。这几天,你的中饭都包在我们身上,你只要想吃什么,而且知道哪家餐馆搞得好,你就把车直接往那里开。”
“大叔,我依您的,我把车开到您认为符合您要求的地方,这第一顿还是我做东。”李四福咬着牙还算大方地说。
司机在当时还是一个很受人尊重的职业,大家对这个行业感觉到陌生,所以他就神秘,从而导致人们对他们这个职业的敬畏或者是敬重。毕竟是技术工人。
后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家庭轿车的出现,迅速让司机这个神秘职业的迷幻面纱被揭去,很多人感叹,原来驾车就和我们吃饭使用筷子一样,只不过是种技能的东西。书友朋友要反对我了,会说,不是的,为什么有人车开得既快又平稳,而且事故率低,而有的人却事故不断。这是个案,不具代表性。我问大家,吃饭大家都会,还有咬了自己舌头的时候。
我不是在这说对司机朋友要不尊重,是要说当时的一种社会现象。
因为李四福自从开车以后,就有点像我们传统的一种动物:貔貅——只进不出。他能够想到安排南涧秋吃午饭已经是给了南槐瑾天大的面子。
所以,南涧秋坚持请他,他也不再坚持了,说明他还是随遇而安,或者是一个灵活的人。
到了那个餐馆,餐馆的名称叫大众饭馆。
里面陈设还算干净,服务员也穿着白色工作服。
三个人找了一副靠墙的座位坐下。南涧秋就问李四福:“李师傅,是吃肉还是吃鱼,还是吃鸡?”当时吃鸡是最贵的,也只有非常贵重的客人才会杀鸡待客。因为那时喂鸡主要是指望鸡生蛋的。所以吃鸡也是母鸡比公鸡要贵。吃母鸡的话,那母鸡都是鸡里面年纪大的老母鸡。而老母鸡喂养的时间长,做的时间也要长一些,当然味道也就最足了,营养价值也就最高了。
李四福本来想说吃鸡的,但考虑有擂肥的嫌疑,再加上自己也准备做东的,万一,结账是南涧秋耍一下滑头,自己不要多花银子,就说还是吃肉吧,快一些儿。
“好,今天先吃膀蹄炖钵,明天吃鱼,我们变着花样吃。”南涧秋说。
有人会说,怎么白芙蕖没有安排。这是社会发展到现在,尊重女性,所以点菜时,女性很有发言权,现在才有这样的待遇,那时女性要表现温良恭俭让,所以,白芙蕖就做了一个老淑女的形象。
南涧秋就去点菜的服务台付钱点菜,那时吃饭是先付款后吃饭。李四福见南涧秋去付款,犹豫了下,还是到服务台和南涧秋假意推让了一番。
很快炖钵就端来了,量很足,味道也不错。南涧秋也没有问李四福喝不喝酒,其实李四福每顿饭除早饭外,都还要喝点酒的。南涧秋只是认为喝酒后开车不安全。
李四福尽管有些遗憾,但也只有克制。
“李师傅,喜欢喝酒吧。我们中午不喝,晚上就好点喝一杯,怎样?”
“行。”想到晚上还有饭吃有酒喝,李四福的情绪就好多了。
不喝酒,饭就吃的快,肉还没有吃完。白芙蕖就到街上买了一个炖钵,把还剩了接近一半的炖钵连菜带汤倒下,带着了。
各位书友,那个时代,是物质极端缺乏的时代,肉是凭票供应的。你如果肉票用完了,可以到餐馆去吃肉,但在餐馆吃肉又很贵,大家荷包里普遍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钞票。所以在餐馆吃饭有剩菜的时候不多。而餐馆做菜也是计划经济的产物,一个炖钵就是一个炖钵的标准量,绝对不偷工减料。而炖钵往往是按照八个人的量,当然不是八个人只吃这个菜的量安排的,所以,三个人吃一个炖钵,就会有剩的了。
上车后就把车开到了袈裟堰。
杨柳大队的曾队长安排的人也已经到了,这次安排了六十人,也就是挑了六千斤。李四福见堆头太大,就说:“这全部装上去会超高超宽,这么吧,这里离城关也就二三十里,你们还弄四千斤来,我再跑一趟。”
南涧秋就和杨柳大队来的人中带队的说了意见,那人见是杨柳小学南主任的父亲就很恭谨的说:“南大爹,你放心,我们还安排四十个人再送茶叶过来,我们留一个人在这守着。我们快点回去挑,你们要快点来。”
“好的,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