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槐瑾抽这个当口就观察起这房子来。南槐瑾现在坐的地方看样子是把明三暗六的堂屋隔断了的,在堂屋后半截应该还有一间不大的屋。堂屋的天花板是踩了楼的,从下面看那楼板还很讲究地上了桐油。
堂屋的两边墙壁也粉刷的洁白亮堂,所以尽管现在点的是煤油灯,但墙壁反光,所以就显得房子亮堂。
南槐瑾也注意过,那是在外面,觉得这土房子做的高,但又没有两层,大约是一层半高度。后面没有按照一般的布局做蒲水,而是四合院的格局,所以房子屋面还有四条角沟。
这房子没有做固定的楼梯,而是把一根长长的梯子搭在二楼,要腾地方时就把梯子搬开。
“大哥,稀饭已经可以给爸爸喝了。”有一个比南槐瑾大四五岁的人对韦大金说。
“好,我马上进去。”
南槐瑾就先站起来对韦大金说:“我们一起去看老人家。”
韦大金就做出了请的手势。
南槐瑾和韦大金进去旁边的厢房子,老爷子就躺在床上,床跟前还有几个妇女守着。这时曾队长并没有跟进来,韦大金也没有向几个人介绍南槐瑾,大家感觉到老人似乎在弥留之际了,在他面前还搞那些虚礼也不好。
韦大金叫韦大爹:“爸爸,稀饭熬好了,喝点吧。”
韦大爹稍微点了下头,几个妇女就帮忙把韦大爹稍微扶得坐了起来。韦大金就用一把瓷调羹在碗里舀了一小调羹稀饭,放在嘴边试了下温度,就送到韦大爹的唇边。韦大爹眼睛也睁不开,就喝了一小口。
韦大金就慢慢喂了三调羹。韦大爹喝了就摇头,韦大金也知道老爷子这三天来就靠医生打的针药水维系着生命,现在吃了点稀饭,稍微硬朗一点了。
南槐瑾紧盯着韦大爹看,想从他的脸上看点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出来,可是没有。就在这时,韦大爹的眼睛竟然睁开了,看见了南槐瑾,那神情有诧异,就虚抬了下手,明显的用右手食指无力地指着南槐瑾。现在是南槐瑾诧异了。-- by:dad856|65025|167008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