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不可能怀孕?”
师:“我晕!绝对不可能!鸟是卵生,不是胎生,怎么会怀孕?”
生:“不能这么说,不是有人说过一切皆有可能吗?打鸟的人有没有眼花?保证是10只?”
师:“10只”
生仍追问:“有没有傻到不怕死的?”
师:“都怕死”
生:“有没有是情侣的,一方被打中,另一个主动要陪着殉情的?”
师:“笨蛋!之前不是告诉你都是公的吗!”
生:“同性不可以相爱啊?”
师愤怒了:“…10只鸟的性取向都很正常!”
生:“会不会一射二鸟?”
师:“不会”
生:“一枪打仨呢?”
师:“不会”
生:“4呢?”
师:“更不会”
生:“5呢?”
师彻底崩溃:“尼玛,再说一遍,一枪只能打死1只!”
生:“…好吧,就是所有鸟都可以自由活动的?它们受到惊吓起飞,会不会惊慌失措而互相碰撞?”
师:“不会,每只鸟都自由飞行”
生:“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话,”满怀信心的说:“打死的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1只;如果掉下来,就1只不剩!”
终于等到学生的答案了,老师强忍着几乎倒地的晕眩感,颤抖地说:“你不用读小学了,直接去考科学院院士吧!”
本来只需要两三分钟的思维体操被学生牵着鼻子折腾了二十几分钟。双井小学的语文老师没有了上课的耐心,剩下的时间要学生读书了事。
南槐瑾开始还觉得好玩,后来一想,这个老师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学生的恶作剧造成的,双井小学的老师上课,用的是河州小学的学生。杨亚洲如果搞本位主义的话,唆使老师叫学生不配合,这个老师上课岂不抓瞎。
南槐瑾为柳翠担起心来,好在柳翠抽的签是第二天上午的课。南槐瑾想,像刚才上课出现的这种情况如果带有了普遍性,就说明这个学校的风气不正。如果就是这个班的个别学生故意刁难老师,只能说是这个老师的火背。
第一节课下了后南槐瑾就找到上数学课的地方,见了柳翠暗示她过来。
“上节数学课上的好不好?”南槐瑾问柳翠。
“不好!学生不配合,一问三不知,看那个基础,如果是真实情况,连我们学校的学生都赶不上。”
“你不要长人家志气,灭自家威风。他们的学生也不是面向什么区域选拔出来的,还不是和我们的一样生源。只不过他们的学生比杨柳小学的学生见识不一样而已。好,我们密切关注上课情况,看是学生基础差还是有人暗中操纵。”南槐瑾叫柳翠注意动向。
第二节课,是花树小学的老师上的语文课,学生都像鸦片瘾犯了一样,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上节课学生活跃,但近似闹堂,和老师钻牛角尖,现在的却是摆明了不合作。
南槐瑾就听见开始是小声的嘀咕声,接着就听见教室像蜂子朝王一样嗡嗡一片。
南槐瑾十个评委听课时有课桌,坐在紧挨着学生的后面,在南槐瑾这些评委的身后则是全公社的绝大多数语文老师。教室坐不下,还有好多语文老师在走廊里挤着坐。老师们见课都上到这个样子,还没有自己在学校上课时满堂灌的效果好。一堂好课快要成为一堂睡课了。听课的老师们就忍不住议论起来。
南槐瑾感觉到了歪风邪气,一定是有组织地在给上课老师难堪!
花树老师跌跌撞撞把一节课上完,连下课起立都省了,甩袖而去。学生听见下课铃后就仿佛听见起床铃一般,个个把头伸了起来,见老师这么狼狈而去,哄堂大笑起来。南槐瑾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往头顶涌起,脑壳一热,正准备大喝一声时,猛然想起一句话,每临大事有静气。只是把拳头捏紧。
南槐瑾现在想起这事该语文教研员管呀。现在的语文教研员才换了人,南槐瑾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姓尚,好像叫什么尚和。南槐瑾当时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想到的是为什么不颠倒过来就叫和尚,还好记一些。现在倒好,倒过来了,也好记。
南槐瑾见尚和倒真像个和尚,性子不急不躁。两节课成这样子了他却没事人一般。好像他就是一个看客。
南槐瑾使劲按住心里的不满,见下课后老师们们三三两两在外面议论,抽烟。南槐瑾也就出去透气。
出去就见柳翠在暗中向自己招手,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走近柳翠:“这节课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就奇怪了。这那是公社的中心小学,或者雎县的重点小学呀。学生太差,老师上课直接拽不动呀。这些学生好像脑壳里进了水一样,笨得可爱!”柳翠说完叹了口气。南槐瑾示意两人不要在这议论,柳翠就走开了。
南槐瑾心里有数了,绝对是有人在里面操纵学生的表现。如果是这样,教育局和教研室搞的一堂好课竞赛想收到好的效果,危险了。
这节课后是课间操,南槐瑾也没有心思观摩他们做操的表现。就站在向阳的地方晒太阳。
“好自在呀!”南槐瑾听声音知道是王永胜在和自己说话,忙转身:“老师。”
“课上的有水平吧?”王永胜问。
“老师,你听了课吗?”
“还没有听,刚才有别的事耽搁了。上课还正常吗?”
南槐瑾本来想说什么的,转念一想,何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