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耳根子软,别人只要一给他戴高帽子,他就喜欢激动。童年曾经说过:“要王毅给你做事,简单,有的几句好话,王毅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搞好。而且这个事难度越大,王毅就越来劲,觉得有挑战性才有意思。”
有时候有些事请王毅帮忙时知道这事办成难度相当大,王毅也不事先弄清楚就应承下来。最后在办的时候才发现不好办,王毅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搞环圆。别人感谢王毅时,王毅又是轻描淡写的,好像这事很容易似的。请他的也误会以为这事很简单,也就把最初想重谢王毅的念头打消了。
王毅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办好,你却不当回事。王毅又觉得忙帮的划不来。王毅就在简单应承,费力不讨好地帮忙,后悔帮忙之间徘徊。后来王毅才明白,帮了忙人家要酬谢。自己就就收下。
果然,梅新飞的高帽子让王毅飘飘然了。
“好,我尽力办,你就在这喝茶等着,我去打电话联系。”
梅新飞和殷水济对了下眼神,就说:“好,我们在这等着。”
王毅就掏出通讯录小本子,找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拨号,电话通了,“嘟”了几声就又成了忙音。王毅说:“等一会,对方可能不方便,他应该会打过来的。”
三个人聊了会儿,电话还没有回过来,王毅就又打过去。对方接了电话:“是易总吧,我是王毅,对对,王老师。我有个事要请你帮个忙唦。就是上次我给你谈到的我的一个朋友他中了一个大标,我准备给他供水泥的梅新飞梅老板,现在甲方按合同要给他付第一笔工程款,是的,现在必须开了正规发票才能付款。就是想请你帮助在水泥厂开点发票。要多少?”
王毅把话筒捂住问梅新飞要开多少。“二十万以上就行。”
“开二十万以上,多了,哪个工地不要这么多呀?”
“你尽量想办法。我等着你的消息。”
王毅把电话打完了才算过账来:“二十万的水泥发票不就是几千吨,梅老板我看有点玄。太大了。”
梅新飞心里也急了。
王毅见不得别人着急,就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再找几个朋友试试。”
王毅就又翻了一通号码:“是李局长吗,我是雎县的王毅呀,是的,记得上次搞结题报告时您说过和蒹葭市水泥厂的老板是同学,关系很铁。嗯,现在有我一个朋友结账需要水泥发票,看您能不能帮忙把这事弄一下。好的,开二十万以上的票。过会儿联系,行。”
王毅挂了电话故作神秘地对梅新飞说,“我请市里一个局的局长帮你看开不开得好,这下双保险了,应该没有问题了。”
梅新飞心里还是没有底,心里很急,但现在王毅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也没有别的辙可想了。
梅新飞想催王毅再催催,话到口边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王毅表面没有事,其实内心比梅新飞还要急,生怕办不好被梅新飞和殷水济看不起。就在三人六神无主的时候,王毅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李局长打来的。
“搞好了,马上到市里来拿,开了个整数。”
“啊,三十万的票,太感谢了。我们马上来。好的,到市里吃中饭,那好,我们请您,好,来了再说。”
王毅挂了电话对梅新飞说:“开好了,要到市里去拿。”
“走,我们快点赶到市里。”梅新飞早已站起来了。
王毅说:“你怎么是个急性子,我还要请个假呀,我可是有人管的,哪像你天上无神管,地上无人管。”
王毅就去请假去了,梅新飞就和殷水济到车那里去等王毅。
殷水济说:“妹夫,怎么样,找王老师找对了吧。”
“三哥,你确是我的萧何呀。”
“你是我的刘邦?”
“三哥,你别多意思,我这是打个比方,要不然人们都说所有的比喻都是蹩脚的呢。你把一个美女比作鲜花,她还说你在说她像花易谢呢。”
“是的,我也发现有时候打个比方,最后总是吃力不讨好。”
王毅请好假回来了。上了梅新飞的车就走。
走了一截路后,殷水济说:“妹夫,忘记了一个事,梅老师请他市里的朋友帮这么大的忙,我们就空手两巴掌去,也太不叫话了吧。”
“是的,我还没有考虑到了,只是走的匆忙我有没有带多少钱。”梅新飞很着急的说。
王毅说:“是我的朋友,带东西还是我来买吧,把雎县的大米带个两百斤,市里的人特别喜欢雎县的大米,另外把楚蕈牌香菇提几提就可以了,到我的一个朋友家店子去拿。先记账,以后我来结账。”
“这怎么行,王老师,动用了你的关系办成了我妹夫的事还要你破费,我们还是人吗。”殷水济很聪明地挤兑梅新飞说。他已看出梅新飞也许是因为钱是英雄胆,他现在财经危机想赖着王毅出,那也太没有面子了,简直是没有了尊严。
梅新飞听殷水济这么一说,提醒了他,赶紧补救说:“肯定是不能你来置办的,你的朋友在哪里?”
“在城南路的千羽文毫店。”
于是梅新飞就把车开到了城南路千羽文毫店那里,买了两百斤大米,二十五斤一袋,共四袋,楚蕈牌香菇六提,千羽文毫毛尖茶六提。
办好这些,梅新飞就对老板说:“我们是王毅的朋友,过几天来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