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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大金捏着指头算了下,就说了烧五七的日期。南槐瑾就对着韦大金来的亲朋好友说了烧五七的日期。
一些客人吃了饭就走了。还有些年岁大的留下来陪韦大妈。
南槐瑾知道按雎县习俗,然后就是烧周年,三年出灵。出灵了就会把对联白转红。整个白事就完全结束。据说这以后亡者的鬼魂也只是偶然回来看看。这个偶然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如果没有出灵是不能在过年时贴红对联的,要是违反了就是大不孝,会受到人们的指责和批评的。这是后话。
圆坟的晚上,韦大金家里也没有什么客人了,主要是像南槐瑾这样帮忙的人,还有几个陪韦大妈的老太太。南槐瑾本来想就韦大爹的遗愿来说说自己的想法的,刚想开口,就见任小梅在外面操场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南槐瑾就从韦家出来。任小梅见了南槐瑾就跑过来说:“我有要紧的话给你说。”
“到我的房间去说吧。”南槐瑾说。
“不了,我就站在这里说了,我最后一次问你,我们两个有结果吗?”任小梅问。
“什么有结果呀?”南槐瑾明知故问。
“我们两个的感情?”任小梅说完露出紧张的表情。
“不会有结果。你不是有一个现役军人的男朋友吗?”
“是的。我们可能明天去拿结婚证,所以今天就专门来问你。”任小梅的眼睛里已经氤氲的有雾气了。
“哦,祝贺你呀!”
“你的心肠就这么结实?”任小梅低声但有些恨恨地说。
“没有呀?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你想,我怎么能够耽搁你的终身大事呢。我不能给你承诺。如果我说假话欺骗了你,岂不害了你,我不是太自私了。”南槐瑾心里其实很纠结。对任小梅他的心里是一种隐隐的疼。特别是任小梅手上的老茧给南槐瑾太深的印记。南槐瑾很想给任小梅幸福。按他现在的经济实力也不是有多大问题。但感情和法律是相互抵触的。南槐瑾心里就是有再大的愿望也不敢去触犯国家的刑律呀。
好多年后,南槐瑾听人家只要一唱《心雨》那首歌就想起和自己有交集的几个女子: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
沥沥下着细雨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最后一次想你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
沥沥下着细雨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最后一次想你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深深地把你想起
……
南槐瑾只要听见这首歌就会心情灰暗,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这是后话。如果故事还能继续的话,容后再叙。
“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明天我就要成为人家的妻子了,只是给你提一个愿望,希望你让我的愿望实现。”任小梅殷殷地看着南槐瑾说。
“什么愿望,千万不是要我先娶了你。”南槐瑾见任小梅这么慎重就开玩笑地说。
“我都快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任小梅几乎带着哭腔说。
“好,你有什么愿望,你就说吧,只要我做得到。”南槐瑾想不会是缺钱吧,这倒不要紧。
“你抱抱我。”任小梅说。
南槐瑾听了心里一震。在当时青年男女在一起拉拉手就是很大胆的举动。南槐瑾不止一次地听过老教师们讲过他们去拿结婚证时一前一后去的,和偷人家的瓜果蔬菜一样。还莫说拉手了。现在任小梅要南槐瑾抱她,这在当时可不是小事件。
南槐瑾犹豫再三,又左右看了一眼,夜色掩护下的操场万籁俱寂。南槐瑾就张开双臂。
任小梅就扑进南槐瑾的怀里。南槐瑾稍微用力箍了箍任小梅,任小梅就仰起头,撅起嘴唇触向南槐瑾的嘴唇。刚刚碰到南槐瑾的嘴唇,南槐瑾就听见很清晰的一声叹息。这叹息南槐瑾是太熟悉了。
喻洁这几天见南槐瑾对她的样子很怪,就有些像后来的一首歌的歌词,像雾像雨又像风。跟她若即若离的。
我对你的心你永远不明了
我给你的爱却总是在煎熬
寂寞夜里我无助地寻找
想要找一个不变的依靠
再给我一次最深情的拥抱
让我感觉你最热烈的心跳
我并不在乎你知道不知道
痛爱你的心却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