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阴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街道上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到处冷冷清清,一点声音都没有。
龙萧飞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清阴县还真是不太寻常,寂静得象坟墓一样,让人心里不知不觉有些害怕,就算是人都睡熟了,难道整座城里连条狗都没有吗?
很快到了那破旧的房子前,没想到这里还亮着昏暗的灯光,远看那窗子似乎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如果其中一个是秋执,那另外一个又会是谁?
龙萧飞回头跟秋同说:“秋同,你家的老房子里似乎还有别人。”
“不太可能啊,我们家根本没什么亲戚朋友,以前父母在世的时候,还有人和我们来往,可是到后来……”秋同咽下后半句话,然后低头不语,想必是想起了爸爸妈妈有些心酸。
龙萧飞学着秋同的样子,从门砍下的洞里拿出钥匙,打开外面的大门,几个人鱼贯而入。
穿过狭长的院脖子很快来到房门口,不知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还是别的原因,那盏昏暗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哥?”秋同一边推开门一边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答,身后立刻有几束手电筒光照了进来,屋子里空空的,床上放着一堆皱巴巴的被子,秋执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可刚才大家明明看到有灯光和两个人影的。
几个人在屋里搜了一圈,本来屋子就小,又没什么后门,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刚刚找回舅舅和李映之,秋执又神秘的失踪了,自从踏入清阴县的地界,大家几次分分合合,失踪似乎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秋同坐在床边,眼泪汪汪地看着龙萧飞,龙萧飞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说:“小同别怕,有我们呢,我们会帮你找哥哥。”
秋同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舅舅说:“舅舅,清阴县我不能再呆下去了,自从哥哥去念大学,我一个人在这里总是很害怕,等找到哥哥,我们一起走好吗?”
老头儿点了点头:“小同,我早就听你哥说过了,你父母都在十几年前失踪了,家里只剩下你们俩,现在秋执那孩子有了出息,在大学里教画画,有能力养活你,而且清阴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等有了你哥的消息,我们就准备出山去。”
秋同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她用力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们将就着休息一下吧。”说完秋同闪身要走。
“你……不住在家里吗?”龙萧飞很奇怪地问道。
“我们学校是寄宿制,平时是不让回家的,为了带你们去红松林,我和老师请假了,明天还得上课,在离开清阴之前,我还不想让学校通报批评。”说完秋同勉强笑了笑,然后推门走了。
龙萧飞不由得有些奇怪,这小小的清阴县也就只有一个乡镇那么大,腿脚快的人用不上十分钟就可以把整个县城走上一个来回,可以说是弹丸之地,用得上寄宿吗?连这里的学校都这么反常,更何况诡秘的清阴县城了。
龙萧飞使了个眼色,马超立刻跟了上去,这一路上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走怎么能让人放心,马超可以在后面偷偷保护她。
“那个……白舅舅!”龙萧飞也不知道该叫老头儿什么,反正自己年龄和秋执相仿,叫声舅舅也算合适。
“小伙子,有什么事?”老头儿此时已经躺在了干柴草上,眼睛半眯着养神。
“相信我们共同经历了恐怖的事件以后,就是合作关系了,我有很多事情想跟您了解,您在临江街188号住了那么久,能和我讲讲那引动挹娄武士,或是挹娄王国的事吗?”龙萧飞现在是一肚子的问号。
老头儿半天才慢吞吞地说:“这要从我的身世说起,我姓白,叫白有春,我的祖先是挹娄人,而且在挹娄族里地位显赫,是挹娄第一占卜者”。
龙萧飞皱了下眉头,立刻发问道:“那么……您认识依宁村的白寡妇吗?她也是挹娄占卜者的后人。”
老人笑了笑说道:“挹娄古国很重视占卜术,对占卜者更是尊重得很,挹娄人的姓氏不是很多,只有十一个姓,其中林、白、李、丁算得上是挹娄的四大家族了,而我们白姓人都从小学占卜术,只是因为各自的悟性不一样,所以本事也有大有小了。”
龙萧飞恍然大悟说:“您是说,挹娄国所有姓白的都是占卜师了?”
老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挹娄王国的王氏家族本姓林,白姓是占卜师,李姓是武士,丁姓是挹娄王的亲兵卫队。”
李映之插嘴进来问道:“可是白舅舅,那个挹娄王明明叫丹布啊,怎么会姓林?”
老人心里暗自发笑,“白舅舅”这算是哪门子的称呼,可被这几个小伙子这样喊着,还真象是突然多了几个外甥,有那么一点点亲近的感觉,于是他特别有耐心地摇了摇头说:“丹布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在挹娄古国,丹布的意思就是国王。”
所有人恍然大悟,都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
老人用细瘦的胳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说:“当年的挹娄国王叫林祥海,在他执政的时候发生了战乱,有人说是因为林祥海的女儿爱上了外人,士兵统领因嫉生恨发动了叛乱,但也有的人说是因为林祥海掌握着一个挹娄的巨大秘密,有人想偷窥这个秘密,惹得他大怒,把这些人关进了地狱之门关。”
说到这里老人停下来咳嗽了两声,然后翻身侧躺着接着说道:“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