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供奉他的塑像只是给他看,实际上已经讨厌死他了。”韩宝成替那个青年说完这些话。
青年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婴儿堡每年都会死上个把人,每次死人都和这长不大的婴儿有着莫大的关系。”
韩宝成点了点头:“如果已经成了祸害,你们又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别处去养……”
年青人略微皱了下眉头:“其实就凭他那劣迹斑斑的样子,我们早就想丢他去十八层地狱了,但是……”
韩宝成见青年人有些迟疑,追问道:“但是怎么样呢?”
“但是这东西象是会飞一样,无论我们把他送去哪里,送他去的人还没回婴儿堡,他就会先一步回到这里,久而久之,我们是实在没了办法,据说能摆脱他的唯一途径,就是有人心甘情愿地带他走,姥姥认定你们就是带他走的人,所以姥姥才会说刚才的那番话。”
韩宝成耸耸肩道:“姥姥就是刚才那老太太吧,可我们也没想带他走啊,这么一个混世魔王,你们和他相处这么久,都没有制服他的办法,我们带着他不是自讨麻烦吗?”
青年脸色突然一变,韩宝成怕毁了这还算融洽的气氛,连忙挥了挥手,示意青年不要着急:“小兄弟,你先别急,我还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我会帮你们除了这麻烦,让你们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带他走还不行嘛。”
青年恢复了神色说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韩宝成略一沉吟,然后问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知者?可好象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样子,还被你们一次次扔进水里去。”
青年点点头:“我们都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才动手的,他有时睡得很死。”
“说句难听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杀了,这样不是一劳永逸了吗?”韩宝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警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觉得有些羞愧,可是这样一个与世隔绝,根本没有王法的地方,杀一个凶恶的怪物应该不会被上升到道德的高度吧。
“要是能杀了他,我们早做了,他是杀不死的……”青年的眼睛盯着前方,好象那里就有一个万恶的婴儿。
“杀不死?那还真成了魔鬼了。”韩宝成觉得这里的人可能精神有问题吧,眼看着就是个血肉之躯,长得又那么小,说手无缚鸡之力都算抬举他了,哪有杀不死的道理。
青年没有理会韩宝成不屑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婴儿堡的人和这婴儿住在一起有几百年了,这里所以被称为婴儿堡,自然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每隔几十年,都会有人忍受不了他的行为,于是千方百计杀死了他,可只要他一死,这里就会有妇女怀孕,生下来的又会是一个新的他,当我们堡的居民发现根本无法真正杀死他以后,就只能这样每个月把他送到水里以求自保了。”
韩宝成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是杀了这长不大的婴儿,就会有一个长得有些想象的婴儿诞生,这样的巧合让婴儿堡的人觉得是那恶魔再生。
青年从韩宝成的眼神里看明白了韩宝成的意思,他不再理韩宝成,几步走到家门前,顺手推开房门,在合上门之前说道:“没有哪个孩子生下来就会思考,没有哪个孩子生下来只会笑不会哭,我们虽然生在有些闭塞的地方,但还不傻,不会认错人的。”
韩宝成见青年人就要关门了,连忙问道:“小兄弟,我们来之前,有没有一群人到这里来找知者?他们的眼睛是白色的,没有黑瞳。”年青人突然瞄到秋同已经抱着孩子从另一面走来了,他匆匆忙忙地摇了摇头,然后死死地关上了门。
秋同抱着孩子走到韩宝成面前,韩宝成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个“婴儿”。
“成子哥,你和那个小哥儿都聊了些什么?”秋同问道。
韩宝成淡淡地说了句:“据都说这婴儿就是地狱客要找的知者,而且那些地狱客并没有来到这里,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过他们,那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秋同大吃一惊:“知者?”
韩宝成白了她一眼:“让你别抱着他,你还偏不听,他都几十岁的人了,说白了是个长不大的老头儿。”
秋同差一点儿把怀里肉乎乎的“婴儿”扔在地上,那“婴儿”想必也知道秋同有些嫌弃他了,眼里蒙上一层忧伤,好在秋同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就算是百般厌恶,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只是眼神有些无辜地看着韩宝成。
韩宝成一伸手,从秋同怀里接过所谓的知者。
十二间屋子房门紧闭,韩宝成和秋同也不想再去敲门,想必即使他们敲了,也不会再有人给他们开门,韩宝成无奈地说了句:“我们还是回去找龙萧飞吧。”
回到池塘边,韩宝成看着怀里的“小老头儿”有些发愁,这家伙害怕水,想必不会游泳,那又怎么安全地把他带回去呢。
“小老头儿”此时顽皮地冲着韩宝成笑了笑,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坡。
“什么意思?”秋同有些纳闷。
“想必他是想让我们去到那边,应该有什么东西给咱们看吧。”
韩宝成和秋同来到知者指着的地方,那山坡的一棵歪脖树下竟然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洞,洞口比碗口大不了多少,韩宝成伸手探了探,这洞有些深度,里面冷森森的,根本不知道通向哪里。“小老头儿”诡异一笑,挣脱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