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之彻底绝望了,看来挖也不是办法,不挖也不是办法,他嘟囔了一句:“妈的,这还让不让活了。”说完他就开始后悔了,因为很明显,在这样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土洞里,似乎是真的活不成了,这句话只能让两个人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李映之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我咋这么笨呢,可以试试打下龙萧飞的手机啊。”说完李映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可是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他鼓捣了一会儿,怎么按手机也不开机,好象坏了。
看着李映之在那里不停地摆弄他的手机,韩宝成道:“别白废力气了,来的时候我们还配了几台对讲机呢,我早都试过了,全成废铁了。”韩宝成扔下铁铲,一屁股坐下来,靠在墙壁上发呆。
李映之说道:“你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咋觉得跟做梦一样呢。”
韩宝成有些泄气:“如果是做梦就好了,那现在我们俩就在这里睡一觉,一醒来说不定就躺在自家的床上了。”
李映之不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开口问韩宝成:“小韩,你说奇怪不,咱们的电子产品都不好使了,记得刚下来的时候手电光就慢慢暗下来,后来干脆不亮了,再后来是对讲机和手机,不过我的打火机却依然好使。如果是磁场干扰,大不了是发射信号的电子产品不好用,但也不至于连手电都不能用了,更象是某种东西控制了我们的电源,让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没电了。”
韩宝成点了点头说:“咱就算是想通了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办法让这些东西都好用吗?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想办法找到其他人吧。”
“我要是土行孙就好了。”说完这句话,李映之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象陷入了泥沼不能自拔。
时间在寂静的地下似乎已经不再流淌,又不知过了多久,李映之觉得韩宝成那边太安静了,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说:“小韩,你睡着了吗?”
韩宝成含糊地回了一句:“没有。”李映之点着了打火机,照了一下旁边的韩宝成,韩宝成挥了一下手,很不满地说了句:“别浪费火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用处呢。”
李映之连忙熄了火,可是有一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他们就象被放在一个盒子里的宠物一样,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玩弄得身心疲惫,这个盒子这么小,为什么没有感到一点点憋闷呢?如果说被困这么久了,呼吸仍然没有一点点问题,那肯定会有一个可以吹进空气的孔了,可是这个孔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李映之静下心来,他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去感觉空气里的变化,别说,这一放松下来,还真让他想起了什么,总共是八个人的小组,除去刘强在外面把守,剩下的七个人都进来了,然后又一个个消失,不过这消失应该是有顺序的,先是前面的龙萧飞和马超,接着是后面的齐胜利和林原,然后又是前面的林雪雁,再接下来是后面的韩宝成,那么为什么李映之一直没有掉到土里去呢?难道是因为他站在中间?
李映之觉得有道理,于是又天马行空地想着,他们进入的这个横洞就象一个翘翘板,是需要保持一定的平衡的,因为龙萧飞和马超走得太靠前,先被淘汰下去,这样翘翘板就偏向了后方,结果最后面的两个也掉了下去,借助回弹的力量,林雪雁被甩了下去,再弹回来韩宝成也掉了下去,结果站在中间位置的李映之被剩了下来。
在这样深深的地下,方位感和空间感都是极易发生错位的,这时的翘翘板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李映之走来走去以后,实际上已经不在原来的土层了,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觉,原本掉入地下的韩宝成,刚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就是说这土层里的空间是扭曲的,根本不能用现实中的感觉来判断。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脱困。
到了危险的时候,李映之的脑袋特别灵光,闪念间他想起了五行之说,这个地道如此诡密,不得不让他动用了老祖宗的易经八卦理论,为什么铁铲不能挖开土道,是因为金是不能克土的,克土的东西应该是木,想到这里他问旁边的韩宝成:“你有木铲子吗?竹的也行。”
韩宝成心里纳闷道:“你难不成要在这里炒菜?”
李映之有些不耐烦:“少废话,有没有啊,只要是木头的,能挖掘的就行。”
“没有。”韩宝成简单地回了一句。
“那你把这军用铁铲的木把给我卸下来。”李映之又来了一句。
“你让我卸我就卸啊。”韩宝成不买他的帐。
“你要是把这给我卸下来,我就能想办法带你出这个鬼地方你信不信。”李映之马上拍着胸脯说道。
“你要是耍我我可不客气。”韩宝成半信半疑。
“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耍你?死的心都有了,我哪有闲心耍你。五行相克之理你是知道的,这是中国老祖宗传下来的,只有木才能克土,所以呢,把那根带尖的木头给我拿来。”李映之随着话音落下,苦笑了几声。
韩宝成想想死马全当活马医吧,现在他也没了辙,要是李映之能把两个人鼓捣出去,也算他为探险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作为一名武警,韩宝成手上的功夫还是不容小觑的,他凝气于指,然后握住木铲把,一用力,铲把和铁铲就分了开来。
李映之拿起铁铲的木头柄,把本来就已经成了楔状的一端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