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宫曲儿看着虞青衫,怔怔地张了张嘴,无数想要询问的话,无数想要劝诫的话,最终变成一声长叹。
捏着白棋,举在半空,等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搁下。
虞青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二十年了,你仍然没变。”
从容而淡定地把黑棋搁下,眼神漫上一层平静而幽深的光芒。
“或许吧。”
宫曲儿深吸一口气,捏起白棋,朝着棋盘的某个角落落下,“毕竟,我仍然无法苟同你的野心。”
虞青衫笑了,看着她落子的地方,眼底闪过一层淡淡的星光。
“你很快就会苟同了。”
也没有多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宫曲儿的棋路,眉宇轻轻挑了一下。
“青衫,你就不能放弃吗?”
宫曲儿看着已经下了三分之一的棋盘,最终还是忍不住,抬眸看着她。
虞青衫眯了眯眸子,抓着手中的黑棋,开始端详着。
“放弃?你是说,让我放弃筹谋了二十年的计划?你是说,让我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你是说,让我放弃,成为一个普通人?”
{}/宫曲儿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棋局,冷笑一声。
“二十年了,你竟然已经开始编织这么大的局,等着把我困进去,让我困死。”
虞青衫闻言也缓缓地站起身,捏着一枚黑棋,眉眼弯弯,当着宫曲儿的面,落下了那个位置。
瞬间,宫曲儿的所有白棋被围困在黑棋里,所有的出路都被封锁得死死的。
“曲曲,你应该了解我。”
虞青衫笑了,缓缓地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得宛若一件精致的奢侈品一般。
“我,从来都不会给人后路,所以……我宁愿先自己绕远路,在慢慢地,慢慢地把猎物猎杀在自己的陷阱里。”
被虞青衫的话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不由得颤了一下。
怔怔地看着她,眼底闪烁着陌生和沉痛。
“虞青衫,你……你这双手,究竟沾了多少血腥?”
“沾了多少血腥?”
虞青衫闻声垂下头,闭着眼帘,真的开始沉思起来。
“或许……成百,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