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把酒言欢,对光复故国,阿史那骨咄录同样也是心中的梦想,想到这一年多来的艰难,不由喝多了,用低沉沙哑的歌喉唱道:
“唐朝人,你们从南面进攻契丹人,你们从东面进攻我,铁勒人,从北面进攻模拟敌人的口ěn
……我们让十箭出兵西突厥,我们也出兵,我们跟在他们后面,渡过了珍珠河,翻过了天的圣én山,我们一直到达铁én。
……可以走那条路,于是我对可汗说了,我让军队出发,我们渡过了河略,突厥很有名气的一首歌,见于暾欲谷碑”
至少现在看起来,复国的道路很漫长遥远,唐朝支持回纥人的武器,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件,在草原影响很大,骨咄录不可能不知道的。契丹与奚族前面一反复,后面让唐休璟打得狼狈不堪,立即投降,转变风向。
想复国成功的希望并不大。
唯一的好处,让温博在此事能做一些文章,铁勒人与突厥人有世仇,今天唐朝大肆支持铁勒各部,特别是死敌回纥部,再不反,也后你们也休想有好日过,也真让一些部族再度蠢蠢欲动。
仅平静了几个月,暴再次打响。
然而唐朝洛阳歌舞升平,全然不知。
……
端来了两杯冰镇的酸梅汤,郑宫楚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刚从冰窖里取的冰,陛下,婉仪,喝一杯解解暑。”
让李威吓了一吓,郑宫楚不敢作声了。但在东宫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李威一些规矩,可头脑也不笨,看似表面的公平下,李威还是有些偏爱的,比如对碧儿,还有对这个气过人仅大自己一岁的小表姐官婉儿。
前者是自小成长的感情,后者是惊人的气。
没有敢以为她们地位低下,就慢怠了。
李威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放下来,楚儿,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陛下,请吩咐。”
“不用那么拘束,次的事我不怪你。你毕竟还小,不知道人情的险恶。与你们几大家族,我一直不恶,大家配合,使这个国家变得强大,你们几家也能长久地享受国家稳定和平,带来的机遇。这是合作,必然有一些计较。但不要紧……不过你已经进入了东宫,他日也是后宫的主人,就要替我着想。一旦想到你们家里面,不仅是你们家里面,你们几家姓相互联姻,关系错综复杂,一家往往能代表好几家。那么不但会阻挠我的一些计划,反而得不偿失,还会干涉到后宫的和平,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是。”
“坐,你毕竟还小,不知道。不怕犯错,贵在知错能改。”
了下来,很安静,不象她的xin格。
李威又笑了一下,说道:“也来东宫很长时间了,呆得可习惯否?”
“臣妾习惯。”
“习惯好,”李威再次和颜悦è地说。
但郑宫楚话锋一转,又说道:“就是陛下次动怒,将臣妾吓着了。”
“呵呵,”李威一乐。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家女,举止高雅大方,但终究是一个人。过及笄之期,尽管家世好,对人情世务,未必能全部了解。有可能郑家嘱咐过,可想法还没有成熟。不象官婉儿,自小在深宫长大,并且幼年还在险恶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心思眼儿多。郑宫楚看到的东宫,仅是后宫的冰山一角。在自己压制下,东宫不象正常的后宫,黑暗yin沉,大家至少在保持着表面的和睦相处……但能保持多少呢,李威自己都在怀疑。
想了想,道:“来人哪,到四方馆中将阿瓦尔人与萨摩公国的使节喊来谨见。”
这次重视的使节,第一是拜占庭人,要用拜占庭人掣肘大食人的扩张,只要拜占庭人与大食人纠缠在一起,难分胜负,大食就不会真正扩张到河中地区。如果à作得当,又能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结局。那么唐朝的影响力,有可能真正地到达波斯湾。
只是让他感到遗憾,对理科方面的学问不大好,记得知识不多,否则提前能开采石油,因此,占下来的意义,仅仅是保持河中地区的安全。顶多有可能将旁遮省地区夺下……
其次就是阿瓦尔人。
萨摩公国发展到今天,实力已在阿瓦尔人之,可他们却在向欧洲主动同化,与拜占庭与天主教廷示好。指望他们变成蛮族,将欧洲搅烂了,可能xin不大。不过也略略重视了一下。
怎么说,他们血统中,还流着亚洲游牧民族的血统,能攀关系。
但对阿瓦尔人很重视的,想提前将欧洲未来的威胁化解,眼下是好的机会。拜占庭已经开始堕落,欧洲的未来在这个法兰克王国,是德国、法国与意大利的鼻祖,甚至开化了英国与西班牙。
可他对这段欧洲史记得不清楚,否则要重视另一个蛮族,斯拉夫人,未来斯拉夫人影响力很大的。
这段时间召见过三四次。
为了拉拢,李威不惜从祖血脉叙起,就差一点说,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了。这个鲜卑人的血脉,还有许多作用的。比如有了这个血脉,能好融合党项人,还有眼下这个大布局。
将这几个使者说得晕头转向,受宠若惊,不分东西南北。
也要做了,父亲在筹备再次商议封禅事宜,不管能不能封成,这些使节要大部分返回故国。郑宫楚捏着衣角,只是低笑。
“是不是认为我有些话说得不成体统?”
“不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