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皱眉道:“少林寺?爹爹说他曾经造访过少林寺,想为我寻求灵丹妙药疗伤,可少林寺上上下下只不过是一群不会武功的和尚,只知道诵经念佛,十几年前那些誉满江湖的前辈高手全都不见了。我爹爹和他们谈起舞刀弄剑,这些臭和尚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爹爹还想要劝说,却被他们轰了出来。”
归无计想起张君宝之事,他身为少林弃徒,于樊城一役之后,也曾偷偷返回少林,却发觉少林寺平平安安的,虽然前往樊城的少林僧全都没有回来,但少林寺却丝毫未受牵连,想来是少林原本身处元朝境内,时日颇长,因而逃过一劫。当时张君宝心生反感,便没有细细查探。
李堂主与张君宝所见却颇有出入,依照李堂主的说法,少林寺中高手全数销声匿迹,恐怕少林寺虽然表面上并未受损,但其实暗中却吃了蒙古人的大亏。
归无计低声道:“庙里面还有埋伏,有几人武功不弱,黑灯瞎火,咱们不可贸然闯入。”
兰儿点点头,运气朗声说道:“我二人远来是客,而白沙帮身为此间主人,行事怎地如此阴险狡诈?你们便是这般对待客人的么?”她内力深厚,声音在夜空中远远传过去,登时便将庙外涛声掩盖住了。
归无计听到庙内有人在低声说话,其中一人慌忙说道:“陈师傅,这。。。这。。。。江龙帮的人会使妖法么?嗓音如此之大,像是海神一样。“
陈师傅沉吟片刻,说道:”来人定是带了厉害武器,咱们的暗器奈何她们不得,反而为她们的暗器所伤。而且这女子内力深厚,剑法高明,定是大有来头之人。既然是江湖上的朋友,咱们倒不能用这等阴损的手段了。龟三爷,你命人将门口的毒烟袋撤去吧。“
这陈师傅见识高明,而且似乎有些身份,见到来人身手不凡,显得颇为礼敬。门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将重物搬来搬去,倒腾了半天,这才打开门来。
门一开,立时有人点上灯,微光闪现,将庙中景象照的清清楚楚,这海神庙十分宽敞,只不过颇为陈旧,地上墙上满是缝隙灰尘,两旁满是木雕的佛像,被海风侵蚀,天长日久之下,样子着实难以辨认。
庙的正中有一座大佛像,佛像前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站姿松松垮垮,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见到两人进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另一老者则昂首挺胸,双手背负在后,此人戴着一顶黄色毡帽,穿着裘皮大衣,眼中闪着寒光,瞧来十分神气。
两人一踏进海神庙,周遭立时跑出来二十多人,个个手持兵刃,归无计眼尖,瞧见有六人手上还扣着梅花镖。这些人分站在海神庙两边,眼神凶恶,紧紧盯着两人。那矮壮汉见来了救兵,拔腿冲了出去,跑到佛像之前,对那戴毡帽的人说:”陈师傅,这两人便是江龙帮来的点子。”
陈师傅点点头,微微吸气,说道:“两位江龙帮的好朋友,既然应邀来此,为何要动手伤了咱们这么多兄弟?咱们令他们在庙外相迎,好言好语,不敢有丝毫怠慢,却不料两位脾气忒大,咱们这些兄弟一番好意,却落得如此下场。“
兰儿秀眉一扬,说:”我二人今日来此,便不想与你多费唇舌,你们白沙帮扣押了咱们江龙帮的两位公子,还在这儿充什么好人?如今咱们前来领人,陈师傅如言而有信,不如把两位公子带出来让我们瞧瞧如何?“
陈师傅哈哈一笑,朝那黑衣人瞧了一眼,那黑衣人乃是白沙帮的帮主,外号叫龟三刀,也是他为人奸猾,两面三刀,故而得名。他虽然名为白沙帮之主,但对这陈师傅极为倚仗,对陈师傅言听计从,此刻陈师傅朝他使眼色,他立即便朝庙内喊道:”将两位公子带上来!“
片刻之后,李圣和李贤被四人推搡着带了出来,只见两人衣衫不整,脸上满是胭脂粉膏,神色颇为憔悴,看上去似乎轻了好几斤肉。他们见到归无计与兰儿,立时惊叫出声,声音中满是喜悦之情。
李圣嚷道:“兰儿妹妹,归兄弟,你们可总算来了。这些白沙帮的混蛋可欺人太甚,咱们两人被他们困在此处,真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李贤也嚷:“救命啊!救命啊!兰儿妹妹,他们白沙帮养的母老虎胃口可凶了,咱们再留在这儿,过一会儿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兰儿奇道:“母老虎?白沙帮还养了大虫?”
李贤双脚发软,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他喘气道:“母老虎,母老虎啊,那是吸人精血的母老虎啊,她将我兄弟二人绑得严严实实,脱了咱俩的裤子,与咱俩。。。。。。唉。。。。。。一言难尽,苦不堪言。我被那女子折磨了十次啊,你们再不救我,我恐怕活不成了。”
李圣趴在地上,捶胸摇头道:“我被折腾了十一次啊,我那雀儿都像没用了一样,可她还不住的弄呀拉呀,那脸上的表情,啧啧啧,真是让人又怕又爱。她那小手摸上我身子,真是销魂的不得了啊,可这等狐狸精最是可恶,明知我俩命在旦夕,却丝毫不怜香惜玉。”
兰儿见他俩这副模样,心中自也恼怒,对归无计说:“我看他俩在这儿快活的很,咱们走吧,让他俩与狐狸精好好逍遥去。”
李圣李贤闻言齐声尖叫,手脚并用,往兰儿这边爬来,身后的汉子将两人重重摁倒在地,李圣惨呼一声,啜泣道:“兰儿妹妹,你莫要吃醋,你在哥哥我心中,自然是一等一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