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想到一件事,卓尚有着不同凡响的功夫,脚下移形换位巧妙无比,手里钢刀上下舞动攻防一体,换做一般高手,休想在他面前夺得一线胜机。
来的四人里,也只有烂嘴巴陈宏决和饿狼鬼王扑有胜他的实力,可要杀他,非任两人联手不可,楚爆受了重创,只有陈宏决对上卓尚,自然难以完成目标,除了僵持到王扑、曹劲功成,杀了蒋明优。
越打,陈宏决的狠辣与奋不顾身越是显现,直迫得卓尚依仗逍遥风云步来闪躲,却守多攻少,处在一定的下风。
“卓老儿,倒是小觑了你。哼,看老夫一刀削了你的头皮!”陈宏决身形猛地一突,弯下半截身子的同时,独门兵刃杀猪刀悬于头顶。随着一记响亮而沉重的交击声,杀猪刀贴着卓尚的钢刀不断前滑,擦出数粒灿烂火星,眼看杀猪刀的刀刃挨近刀柄,欲削掉卓尚手指方会罢手。
卓尚无可奈何,撒手的话,就是舍弃兵刃,然后,在这个古怪的老头面前,完全只有招架之功,要走估计仅有不到一成的机会,等若没有,所以,他双脚一错,逍遥风云步一变,竟是逆行逍遥风云步,侧后移了开去。显然地,卓尚并没有真正的掌握逆行逍遥风云步,单单退出三步,脚下差些踉跄摔倒,可见此一手妙招是他临时的主意,既保住了自己的右手,也避开了陈宏决的后续绝招。
见状,陈宏决放下心里的那抹惊讶,心说,你的玄奥步法已足够厉害,要将其逆行,这得多大的悟性和毅力啊。
就在陈宏决抬脚要追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道潜藏的身影,嘴角无意间勾出一丝得意张狂的笑意。笑容来得莫名其妙,卓尚身形初稳,见之,自然而然的滞了滞,高手生死相搏,短短一瞬就会改变真正的结局,尽管两人当前并非交手中,相距不近,对峙而立,照道理来说,陈宏决那把奇异的杀猪刀万万伤不到卓尚。
只是,陈宏决的那丝诡异的笑意着实叫卓尚背生凉意,刚放下的十二分的警惕再次暴涨起来。遗憾的是,那么一个刹那的放松,已然给了欧阳镜绝佳的机会。
身若游龙,又融于环境,难以察觉,好一个游龙妙心步!
欧阳镜悄然欺近,手中两尺三的短剑恰似雷电,撕裂了不足六尺的空间,噗的一下,一头扎进卓尚的左肋。欧阳镜倒也爽快,当即松开握剑的手,两脚啪啪点动,暴退近丈,并喝道:“陈老,看的你了。”
陈宏决默默摇头,心里无比郁闷:“好小子,真实实力远远不止于此吧?否则,这一剑下去,焉会如此这般,弄得卓尚死不死活不活的?”
心里想归想,身影动作一点没有拖沓,陈宏决大步流星冲上,左臂长伸,一把抓住卓尚狗急跳墙式的挥刀的右手手腕,他的右腕则是巧妙一翻,写上掠去,竟真的削掉了卓尚额前的头皮!
蓬!继而,左掌甩开卓尚的手,用足劲力在后者胸口打了一掌。神智不清的卓尚一边吐血,一边倒飞出去,撞到了走廊墙壁才停住,滑落到了地面,呆坐两息后歪过了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收拾了卓尚,即完成了邪笑的目标,那么另一边的蒋明优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难道叫他逃出生天查出他们一行的秘密再伺机报复?欧阳镜走到一边,抬脚勾起一把不知被谁丢在地上的钢刀,扭头对陈宏决说:“陈老,一起收拾了大胡子。”
四个打一个,蒋明优不管多厉害,也无济于事,对面的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论拼命,不比他经验少,甚至没能逼出欧阳镜的真实身手,拼尽全力只给王扑添了一记刀伤,伤的不算重。换做陈传九在此,什么样的结局有些难以预料了,非得有人做出牺牲才有擒下或杀死陈传九的机会。
“可有活口?”四人聚到楚爆身旁,欧阳镜平淡的问道,仿佛院中那萦绕不散的血腥气不存在似的。
“没有了。”烂嘴巴陈宏决没有一丝一毫的桀骜之气,眼下欧阳镜代表的是邪笑,而即便是其本人,经此一战,也会被陈宏决等人刮目相看。
“好,我们走吧。”欧阳镜冲四人点头说道,“出了此府,我们分道扬镳吧,路上注意些,勿要节外生枝。明天,我会把你们该得的银子送去小宅。”
……
附近的城防军夜巡卫队姗姗来迟。
敲门,无人应,轻唤,无人应。
淡淡的血腥气由内飘来,弄得几个未经历过搏杀的年轻士兵胃里一阵翻滚,差些扶墙大吐。一个稚气尚有一分、也是队伍里最年轻的士兵脸色微青,颤声问他的队长:“队长,是、是不是、是不是……命、案?这、我、我们该、该怎么办?”
那队长沉声道:“小周,你们几个年轻的,给老子坚持住!作为光荣的城防军的一员,岂能被这点场面震吓住!”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一名老队员,吩咐道:“待查探清楚,立通,你和猴子速回卫衙报告此间情况。其余人随我保护现场。”
虽然进宅院用了点不正当的手段,可是在查明宅院之内无一活口之后,那名队长心里安定了些许,至少不会被上级长官问责私闯民居之罪。
见到了后进花园内的诸多尸体,那几名年轻的士兵无法控制浑身的难受,躲在走廊墙角呕吐起来,几乎要把晚饭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队长,我们这一片向来比较安稳,连打架斗殴都较少发生,如今突发此等重大案子,我们的经验十分不足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