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锦炎,他去了哪里,昨天夜里他是不是也做了什么?”
孟天硕闻言这才想起姜锦炎来。
他们刚才从出现,再到后面闹了那一场,居然一直都没有看到姜锦炎。
孟天硕之前就知道,姜家把姜锦炎从书院里接了回来,特地一起去祭祀孟氏。
按理说姜云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姜家更是闹出那么大的丑闻,姜锦炎这个时候应该和姜云卿在一起才对。
可是他们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姜锦炎,甚至于他们姐弟居然没有同乘一辆马车。
孟天硕沉声道:“锦炎呢?他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
姜云卿抿抿嘴角,低声道:“他在后面的马车里。”
顿了顿,她又低声道:“昨天夜里,我与他起了争执,当时没忍住脾气对他动了手,想来是吓到了。”
孟天硕眉心轻拧。
“争执?”
好端端的,争执什么?
姜云卿似乎知道三人疑惑,低声道:“昨天出事之后,我处置了当年害过母亲的陈嬷嬷,被他无意间瞧见。”
“他惊恐至极,恐怕觉得我心狠手辣,后来跪在雨里,想要拿自己替姜庆平母子求情,被我教训了一顿。”
孟天硕顿时眉毛一竖,旁边的孟文峰和孟少宁都是脸上染上寒霜。
“他是不是疯了?姜庆平杀了他母亲,他居然还要替他们求情?!”孟文峰怒声道。
“他从来都是这样,心肠太过软弱,又善良的过头,他只想要周全所有,却从未曾想过那善良和软弱也要分对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他所想。”
姜云卿说完之后,就看了三人一眼。
她的身世可以瞒着别人,可是孟家却有知道的权利,孟敏君是他们府中的女儿,他们有权利知道她的死因,更有权利知道她当年所受的那些委屈。
“外公,舅舅,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她顿了顿:“我不是姜家的女儿。”
“你说什么?!”
马车上三同时面露惊愕之色。
孟文峰更是急声道:
“不可能,当年你母亲生你之后,我亲眼看见你被抱出产房的”
孟天硕扭头看向孟文峰:“你什么时候去见过敏君?”
孟文峰嘴里话音一顿,这才蓦的想起来,当初孟敏君和府中决裂,孟天硕气愤之下亲口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探望孟敏君。
他不由头皮一紧,连忙低声道:
“是母亲逼着我的她怕敏君在姜家受委屈”
孟文峰呐呐说道:
“那时候敏君嫁入孟家没多久就怀了身孕,母亲担心敏君身体,就时常让我和大哥偷偷去看她。”
“直到母亲走后,我以为敏君连母亲祭礼都不肯来,后来才渐渐没再过去”
孟天硕握了握拳头,想起已经走了好些年的老妻,神色黯淡了几分。
当年他一气之下,将小女儿赶出府后,老妻就一直与他置气,直到孟敏君和姜庆平成亲那日。
他虽有悔意,却依旧拉不下脸来,只能偷偷的在他妻子送去姜家的嫁妆里拼命的添东西,只为了让小女儿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