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墨说完,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顶 点 x 23 u s
“泽墨有幸见过一幅云崖子前辈的天青烟雨图,但之后便再未遇到,此画画师无从考证,是锦官城买来送于云意阁。”
“如何得知是否为真迹?也许有人临摹呢?”
下面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云泽墨点了点头:“这便是在下想说的,正是因为无从证明真伪,所以大家是否想买,全凭自愿,即便无人买下,泽墨也打算收藏下来。”
卖家们开始小声的讨论,这时其中一桌的男子开口道:“此画并非云崖子的画作。”
众人看向他。
云泽墨也虚心请教:“齐公子可是知道其中缘由?”
那位齐功子便是一直都没有买下画作的人。
他一身墨绿色的华服,上面绣着银色的菊花纹路,清雅中透着孤傲。
“我想要寻的云崖子的画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拜访过获得真迹的慧德禅师。”
另一位男子开口问道:“可是青龙寺的慧德方丈?”
“正是,曾经云崖子路过青龙寺,与慧德禅师一见如故,便留下了一幅画作,我去瞻仰的时候,慧德大师说过,云崖子的画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若有山,必有人。”
沐佳人听后点头,此人还真是行家,师父的画作确实如此,山水之中定然会有一人,此人便是他自己,所以她模仿师父的画风画画,出于尊重,会加上两人或三人。
齐公子指着上面的画卷说道:“此画中有两人。”
云泽墨转身一看,果然山中的亭内是两人。
众人摇头,看来是一幅假的了。
齐公子看向云泽墨问道:“不知云老板,打算卖多少钱?”
“原本不知真假,所以按照主人的要求,此画为三十两银子。”
沐佳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当初她卖的十两,这一转手那人就想卖三十两,真值钱,她自己可以卖啊!
“我出一百两买下此画。”
众人不解,明知道是假画为何还要买?
“齐公子这是何意?”
“因为此画虽然不是云崖子的真迹,但画师是云崖子前辈的亲传弟子。”
沐佳人在二楼,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这人眼太毒了吧,她根本不认识他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云崖子前辈有弟子?”云泽墨也十分意外。
“是,慧德禅师亲口说过,云崖子前辈曾经缺过一次佛道大会,慧德禅师问其缘由,他说起自己在教授弟子学画,而世间能够把画作模仿的如此精湛之人,必然是他的弟子,他对自己的师父很了解,所以才会留下两人,以示尊重。”
沐佳人看着这人,真的很感慨,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这么多?
“小哥,你知道下面的齐公子是何人吗?”
“他啊,来头可不小,是户部侍郎的儿子齐锐。”
怪不得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有钱人的日子真好。
沐佳人感慨自己的画作竟然可以卖五十两,真想大喊一声,她就是那个亲传弟子。
就在这时,齐锐继续开口道:“可惜,这位弟子至今下落不明,有人传言说是英年早逝,齐某想着,或许这是他的遗作。”
沐佳人咔嚓一下,直接捏碎了栏杆,旁边的人都看向她,沐佳人尴尬一笑:“这真是年久失修啊。”
其他人扭头后,她在内心咆哮,你才英年早逝呢!你才遗作呢!她活的好好的!
众人听后纷纷摇头,毕竟以齐锐之前的见解,想必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虽然云意阁的画作价高者得,但齐公子对此画十分了解,也格外诊视,泽墨希望此画能卖给齐公子,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其他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决定。
齐锐抱手一礼:“承认。”
沐佳人无语的看着齐锐,下次她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知道自己死了的!
赏画大会结束后,云意阁宴请买家,沐佳人在醉仙楼等着,她想看看这个齐公子,到底是真的懂,还是故弄玄虚。
从醉仙楼出来后,齐锐直接上了马车,回到了齐府。
此时天色已黑,沐佳人换了夜行衣,落在齐家的屋顶。
找了一会儿后,终于看到齐锐的身影,他的身旁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沐佳人趴在屋顶,掀开瓦片往下看,两人进了房间,齐锐把今天得到的画展开。
“你看,是不是非常传神?”
身旁一位穿着棕色衣衫的男子上前仔细观瞧。
“确实不错。”
“哎,其实今天我撒了个谎,那弟子并未死,只是很少画画,更别说卖了。”
“所以你才说这是遗作?”棕色衣衫的男子似乎不太赞同他的做法。
“是啊,一来呢,若是传到他的耳朵里,指不定就出来了,二来,若真找不到这个人,这就是遗作。”
沐佳人叹了口气,真是有心机啊,原来是想引她出来。
“对了,我还听说云崖子收的是个女徒弟,想必是一个道姑,而且很丑。”
沐佳人忍着怒气,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齐锐,你这个造谣男!
棕色衣衫的男子有些不解:“是道姑倒是有可能,为何你要说人丑?”
“哎,云崖子也很丑啊,他的弟子自然……更何况,你见过哪个道姑长得好?”
“你这般心思,若是让此画的画师知道,定然不愿卖你了。”
沐佳人点点头,是的,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