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若的功夫的确厉害非凡,对方虽有十余人之多,然则依旧被她密集的剑光牵制得无法追击。
余长宁心知自己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暗暗一句“苏小妞你自求多福了”,便紧随着大牛二人出去。
出了庙门,不明真相的人群全都争先逃窜,眼前一片混乱狼藉。
密集的人群中,余长宁终于找到了大牛与唐瑜娇,疾步上前扯住大牛的衣袖道:“先不要慌,歹人们全被剑斋传人拦住了。”
大牛停下脚步喘了一口大气,一脸后怕地开口道:“这次若非余大哥的提醒,俺与娇妹非命丧黄泉不可。”
唐瑜娇怔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余长宁,疑惑发问:“你们早就知道有歹人要杀我?”
大牛点头道:“俺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娇妹,余大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余长宁挥手催促道:“这些待会再作解释,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一言未了,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巾蒙面人,宛如黑色大鹰般直冲唐瑜娇而来,余长宁等人还未有所反映,他已飞快地上前抓住了唐瑜娇,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娇妹——”大牛瞬间睚眦尽裂,想也不想便跨步上前,铁锤般的拳头已朝蒙脸人脸膛上挥了过去。
蒙面人轻轻一哼,一手将哭闹挣扎的唐瑜娇拽在怀里,一手伸出迎上袭来的拳头,也不知他究竟试了何等手段,大山一般的大牛竟不堪一击地沉重倒地。
虽是如此,大牛丝毫不见放弃,飞快爬起又状若疯虎地迎上前来,其猛烈之势大有要与蒙脸人同归于尽的感觉。
蒙面人丝毫不见慌乱,一声暴喝左手画圆推出,快若闪电的手掌重重地击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大牛闷哼一声,断线风筝般仰面飞跌摔在了地上,嘴巴张了张,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
“大牛哥……”唐瑜娇悲呼出声,泪水如同断线珍珠般流了下来。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蒙面人冷哼出声,正欲离开,突然耳畔风动,一枚暗器已朝着他的面门袭了过来。
他本是善于使用暗器的高手,哪能让偷袭之人轻易得手,头部微微一偏竟以毫厘之差避过袭来之暗器,目光四下巡睃,只见余长宁正手拿一个弹弓站在不远处,不用问刚才应是他的所为。
突然在这里看见他,蒙面人浑身不由为之一震,拉着唐瑜娇疾步而退,像是对他颇为忌惮。
余长宁心头一动,恍然笑道:“大长老,你与田文的阴谋早已被我洞悉,乘现在还能悬崖勒马,尽早回头是岸吧。”
蒙面人双目闪烁着摄人的寒光,冷冷笑道:“不知你在说什么!看招!”说罢竟放开唐瑜娇,突然向他袭来。
孤身一人面对蒙面人,余长宁顿时暗暗叫苦,连与之对阵的勇气也没有,撒腿便朝庙门跑去。
蒙面人未料到昆仑剑斋的弟子竟不战而退,心头微微惊愣,但他深知今日若不将这洞悉秘密之人灭口,一世的英明便会毁于一旦,而自己也会成为人人唾弃的叛贼。
念头闪动间,他突然一声清啸,毫不犹豫地向余长宁追了过去。
蒙面人刚冲入庙门,便见已方十余人正被一名白衣女子缠斗,余长宁站在廊柱下偷偷打量,眼见他进来,扬起手中弹弓便要发射石子。
见他如此做派,蒙面人不由哭笑不得,一枚石子怎能威胁得了自己?真是天真。
霎那间,蒙面人双目凶光大盛,犹如一条待人而噬的毒蛇狠狠地盯着余长宁,猛然一声暴喝双手成爪向他面门袭了过来。
余长宁临危不惧,手中弹弓对准蒙面人晃也未晃一下,待到蒙面人已接近身前,突然松开捏住的皮条。
只闻“砰”地一声细响,结实有力的牛筋带着皮条骤然弹出,然却没有任何东西飞出。
蒙面人还未来得及错愕,突见余长宁诡异一笑,张开裹成拳头的双手用力掷出,一片白蒙蒙之物直冲自己面门而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蒙面人避之不及顿时冲入了白雾,只觉双目一阵奇痛,“啊”地一声惨叫,一时间竟睁不开眼来。
“擦,什么狗屁高手,关键时候还是宁哥的石灰好用!”
奸计得逞的余长宁不由哈哈一笑,绕过廊柱沿着走廊夺路飞逃,转眼便来到了院中。
院内空地上,苏紫若白衣飘飞,长发舞动,宛如不败战神般轻易在这十余个黑衣人中间穿梭攻击,剑剑凌厉,招招厉害,森然的剑气弥漫着全场。
为首的田文手拿一把折扇,艰难地为同伴抵挡着苏紫若的攻击,心头却是又惊又怒,不知为何剑斋传人竟在此地。
余长宁不禁暗暗偷笑,扬起弹弓高声喝道:“田文小贼,这次算是报你上次一击之仇,看暗器……”说罢松开皮条,三枚石子已是疾射飞出。
话音落点,田文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待看清楚偷袭之人,立即又是怒火中烧,后退一步高声喝令:“先给我杀了那偷袭的小人。”
“遵命!”黑衣人齐声应答,扬起刀剑就向余长宁杀来。
还未等余长宁落荒而逃,苏紫若已回身仗剑护住了他,漂亮的凤目一片冷然。
此刻,唐瑜娇也护着受伤的大牛跌跌撞撞来到院内,见状立即来到了余长宁身旁,还未来得及发问,余长宁已皱眉问道:“大牛兄伤势如何?”
大牛艰难地笑了笑,摇手道:“无妨,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