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激动和紧张的心情,杨定跟在陈卓榕后边儿走到了别墅门口,门开着,陈卓榕在外边喊了一声:“汪省长,嫂子!”
“唉!卓榕來了呀!”
祈子君走到了门口,以前称呼陈书记,不过私下都是姐妹相称。
看到杨定也在一旁,祈子君说道:“进來吧进來吧!杨定,你和陈书记一块儿的!”
祈子君心里奇怪,按说杨定和陈卓榕不可能认识,这身份悬殊也太大了吧!而且汪正东还沒有正式接纳杨定,今天才算是正式相见。
杨定挠了挠后脑:“刚碰上的,我和陈书记有过两面之缘!”
三人进了客厅,陈卓榕也问了起來:“对了嫂子,杨定他……”
现在轮到领导说话了,杨定闭上嘴巴低头着,听着祈子君的宣布,这要是一宣布,自己在登河市的地位可会显著提高的。
祈子君说道:“杨定是我干儿子,卓榕,你以后可得多关照他!”
“一定一定,杨定的表现不错,以后会大有作为的!”
陈卓榕向杨定看去,杨定抬起头,微笑看着陈卓榕:“还望陈书记以后多多提携!”
“提携什么呀,自己努力才是关键,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你!”
宏亮的声音进入了客厅,三个男人从后边儿的小院儿走了进來,中间说话的人便是汪正东。
“汪省长!”陈卓榕打起了招呼。
杨定不知道怎么称呼,叫干爹吧!万一汪正东不乐意呢?叫汪省长吧!刚才祈子君已经作了介绍,自己是她干儿子。
杨定无限的尴尬。虽然现在身家过亿,不过副省长面前,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
祈子君在一边儿看出了杨定的沉默,他只是看着汪正东,而沒有说话,祈子君连忙从中说道:“杨定,这是你干爹,头一次见面,傻眼了呀!”
有了祈子君的话,杨定总算是轻松少许,马上称呼起來:“干爹!”
祈子君对众人讲道,杨定头一次到家來,快两年时间了,第一次和汪正东见面,平时汪正东太忙,又待在锦州市里,所以杨定并不认识。
“都坐下说话吧!”
汪正东带头坐在了沙发中间,给几人介绍起來,其实几人都认识,主要是让杨定知道。
除了汪正东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炎州州委书记廖培诚,另一位是省政府副秘书长蒋孝林。
很快几人便聊成了一片,高度不同,杨定完全插不上嘴,一会儿又是什么省厅的厅长干了什么事儿,一会儿又是哪里的市长被逼宫。
杨定这个镇党委副书记,完全成了一个透明人,一句话也搭不上來,不过领导们讲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了心里,虽说沒什么用,不过长见识呀。
廖培诚的语言很丰富,说话也很直。
炎州是汴江省少数民族的聚集地,杨定听别人讲过,炎州当地人都是蛮不讲理的。
要是开车子撞到他们一头牛或是一只鸡,沒有几万块人和车都走不了,就算是他们的家禽受了惊吓也不行。
他们随意一招呼,便有几十个野蛮的汉子上前,说白了,就是故意设施你的钱。
但沒有办法,少数民族地区的管理十分混乱,人治往往超过了法治。
廖培诚讲道,他们那里的拆迁更是荒唐无比,有些人家里沒钱了,逼着政府拆他们家的房子,拆迁款不是按文件标准执行,是按他们的需要來执行。
当然,政府也不是傻子,有些政策红线是不能踩的,于是不断的谈判交流沟通,总之和这些人打交道,有理也讲不清楚。
廖培诚说道:“汪省长,您可以想办法把我调到省里來呀,当个厅长都成,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在那里待下去了!”
陈卓榕笑话道:“廖书记,你在登河市当市长的时候,不是很想当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吗?汪省长当时沒办法,找了很多领导才实现你这个梦想,你这一走呀倒是一身轻松,你可不知道,彭开源当了市长,我可沒少省心!”
廖培诚和陈卓榕都是以前汪正东在登河市里的铁杆手下。虽然不是什么小圈子,不过也是志同道合,现在不同了,汪正东当上了副省长,成为省委书记陈镇番面前的红人,一吹哨,一呼百应,大家都开始向他靠拢,建立一个汪派。
汪正东以前沒有实力这么做,作为一个为民办事的正直官员,每一步都会被敌人设计,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建立班底才能为群众做更多的事情。
统一成一个联盟,大家团结在一块,才可以形容一股力量,震慑敌人。
廖培诚有些后悔,当初真该再等等机会,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去了炎州,当时还以为哪里都差不多,去了才知道,不仅民风彪悍,官员也不好管理。
廖培诚说道:“陈书记,你就别笑话我了,怪不得炎州书记沒有人和我抢,人家都不想去,算了,我也不沒什么大的想法,能到省厅任个厅长,我就满意了!”
汪正东严肃的说道:“培诚,你可不能有这思想,我告诉你,去到哪里,都在事情做好,哪里不是为老百姓做事儿呀,炎州这地方,我觉得很好,很有代表性,你能在那里找准平衡点,处理好各项事务,以后哪个位置你坐不下來!”
汪正东都下了结论,廖培诚不能再抱怨:“好吧好吧!我再稳一稳,不过汪省长,您可得來给我撑撑场面,炎州的州长是本地人,省里沒背景,不过人很嚣张,对我的一些做法他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