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然在心里盘算,如果林扬真的与姜子牙老先生长谈过一番,那么这件事的意义可就大了去了,他要问个清楚才行。
“老先生,您认识林扬?”张胜然微笑着,问道。
“呵呵——”老者笑道:“我不也认识你吗。”
“哦对。”张胜然调整一下措词,说道:“林扬刚才说,他与您有过一次谈话,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当然,您与谁有过谈话我自然是无权过问的,可是如果有人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那我自然要替您好好管管那些口无遮拦的家伙,免得这些小人在外毁了您的名誉,对不对?”
“张少有心了。”老者仍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世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说得清呢?张少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做难得糊涂。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不见得是好事,不知道反而没有压力,活得也轻松自在些——你说呢?”
张胜然猛的瞪大了眼睛,这话听着咋那么耳熟呢?
林扬!对,想起来了,这是林扬刚刚才说过的话!
不止是他,就连他身边的小伙伴们听到老者这一番话后,不禁也把目光集中了到林扬的身上——他们两人的话怎么一模一样?
张胜然不敢看林扬的眼睛,甚至他的头都不敢朝着林扬所在的方向转。如果之前他一直很瞧不起林扬,那么现在当老者出现在眼前说出刚才那几句话以后,张胜然就突然感到了一种差距。
——他与林扬之间的差距。
那不是简单的文化或者能力的差距,而是境界上的天壤之别。
张胜然突然感到压力山大,遇到林扬这样的对手他到底应该悲哀还是悲哀还是悲哀?
秋意浓。
昨天还是墨绿色的树叶一夜之间一下子就变成了满眼的秋黄,树下的花谢了,草也枯了。
经过前几天反常的酷热之后,清岛这些天的气温陡然转凉,有些怕冷的老人和孩子早早的已经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虽然中午的时候太阳照在身上还是微微有点暖,可是早晚温差越来越大,秋风扫在身上也有种萧瑟的凉意。
秋天过去,冬天也就来了。
“妈的,这鬼天气一会一变,我来的时候还太阳高照,这会又刮起冷风了。”文亦轩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下,嘴上叼着一颗烟,双手把呢子大衣往身上裹紧了一些。
他的好友王洛这个时候刚刚也点燃一支烟,把烟盒和火机扔到一旁的石桌上。
王洛吐出一大口烟,看着文亦轩问:“你这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么回事?”
“靠,别提了。”文亦轩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麻痹的,就是那天跟张少吃完饭,我刚回到家一伙上人来就把我的头蒙住,把我暴打了一顿。到现在我也没查出来到底是哪个孙子干的。”
按理说被人蒙麻袋暴打这种丢脸的事像文亦轩这种爱面子的公子哥是不会轻易往外说的,不过他与王洛从小玩到大,两人之间无话不淡,况且他也需要有个人帮他分析分析这种奇葩事,所以文亦轩在王洛面前从来不隐瞒。
王洛抬头看看大槐树,枯枝败叶,一片黄叶被冷风一吹从树枝分离,飘飘荡荡落下,融入一片枯黄之中。
树下的石桌是爷爷亲自架起来的,周围四把石椅上最常坐的客人就是爷爷的几位老伙计,同时也是经济实力超强,在清岛可以撼动半壁江山的三大家族掌舵人。
此时这三位掌舵人正在与爷爷在书房里面谈重要的事情,他和文亦轩两个小辈就守在外面。那里面正在谈的内容超级机密,还轮不到他们两个小的坐上会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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