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
今天风很大,后面的大浪推着前面的小浪向涨边涌来,直到把小浪完全淹没,然后再被后面更大的浪淹没。
一辆破面包车远远驶来,停在海边公路上。车门打开,黄牙从车里下来,裹紧了大衣朝着不远处一辆路虎车跑去。
黄牙钻站在路虎车驾驶室外面,对着里面的年轻男人恭敬又谄媚道:“爷,让你久等了,这破路,太特么堵。”
方渐明没理会他的借口,身子靠在椅背上,悠哉的抽着烟,落下半截车窗扔给黄牙半包烟。
黄牙乐呵呵的接过来,迫不及待的从里面抽出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大口。
吐完了白色烟雾,黄牙顿时感觉像换了一个肺似的那么舒坦。他感慨道:“爷的烟就是好抽,上次你给我的半包,我平时都舍不得抽,味道太好了。”
“有什么舍不得,后备箱里有两条,你一会拿走。”方渐明淡淡道。
黄牙乐坏了:“那就先谢谢爷了。”
方渐明道:“交给你的事,办好了?”
“爷放心,只要你吩咐的,我一件一件全办的利利索索的。”黄牙抽了一大口烟,道:“现在几个妞关在一个特别稳妥的地方,窗口都被封死了,周围有最强信号干扰器,里面的信号传不出,外面的信号进不去——嘻嘻,就是再先进的设备都白搭。爷,不瞒你说,我手下那几个家伙都是这方面的天才,专门去国外学过。不谦虚的说,美国特工来了都防得住。”
“美国特工?哼。”方渐明冷笑一声:“我们的对手很狡猾,比美国特工可难防多了。我要你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不能闭眼睛,时刻把那几个女人给我看住了。”
黄牙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嘴上却是答应得痛快:“得,这事简单,包在我身上。爷,那我就先撤了,谢谢您的烟。”
黄牙怀里抱着两条上好的烟草屁颠屁颠的走向面包车,那辆几乎要报废的破车一阵轰鸣之后从沿海公路返回。
方渐明看着破面包车走远,直到消失在视野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与刚才给黄牙的完全不一样。一支烟夹在指间,他却没有点的意思,一脸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海面。
海风凛冽,海水深蓝望不到边,一呼一吸间有腥咸的味道。这时,方渐明俊郎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笑意。他的嘴角向一边扬起很高,脸上的肌肉也因为这个十分诡异的笑容而有些扭曲。
他挑了一下眉角,猖狂得意:“姓林的,猫戏老鼠的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
树林深处,杂草,小院,一栋二层旧楼。墙上斑驳一片,已经露出大片的红砖,年头不短。小楼外围有院墙,大铁门上锈迹斑斑。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轧在白雪覆盖的枯枝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二楼某个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嘴里叼着烟。看见面包车后朝着对面仓库的屋顶上一摆手,一个男人拉下电闸,又冲着面包车挥挥手,面包车这才驶进了小院里。
而在车轮碾压过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有一根拇指粗的铁丝在雪下若隐若现。等到面包车走过之后,仓房顶上的人再把电闸向上推,一阵“噼里啪啦”的微弱响声微弱可闻。
黄牙走进二楼的房间,一推门,一个光头男人笑哈哈的站起来道:“黄牙,人我给你带来了,你验验货。”
黄牙往角落里的沙发一看,陈露露被绑住双手双脚,嘴里塞着一块白毛巾正瞪着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没绑错吧?”光头男人正是在酒馆里被陈露露砸了一酒瓶的家伙,此时他的额头上还有结了痂的伤口。
“光头大哥办事就是痛快,老弟服。”黄牙把怀里的两条烟扔一条给光头:“事情结束了我找那位财神爷给你多要几万。这条烟你先抽着,当是利息。”
光头笑嘻嘻道:“这烟是好烟,上次你给我那根,我抽完之后就觉得浑身上下太特么的爽歪歪了,比干了都舒坦。黄牙,这烟你从哪弄的?”
“金主给的。”黄牙一边说一边走向陈露露。
光头眼睛一转,问:“黄牙,你这金主到底是哪位财神爷,也让我认识认识呗,说不定咱们能一起做事,一起发大财。”
黄牙回头瞥了他一眼:“哼,光头哥,你不会是想把我踢一边,自己傍这位财神去吧?”
“你看你,说笑了不是,我光头哪是那种人呢!”
“切!”黄牙冷哼一声,光头嘴角一撇坐到椅子上抽烟去了。
走到陈露露面前,黄牙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由得感慨道:“啧啧啧,这妞长得正,这脸蛋,这大眼睛,这小嘴唇,这胸——妈蛋的,要不是爷吩咐过不能动她们,我早就下手了。天天看着这几个绝色美妞特么的就是动不得,弄得老子痒得很。”
长长吐出一口烟,光头道:“那还不简单,晚上我给你弄几个妞过来,不比屋里那几个漂亮,但是活好,保证让你比神仙还快活。”
黄牙想了想,朝地上吐一口唾沫,道:“丫的,憋着!万一痛快过头坏了金主的大事我就一毛钱也拿不着,兄弟们都得跟着我喝西北风。”
“你是真大哥!我服。”光头冲着黄牙挑起大拇指,怀里夹着刚从黄牙那得来的一条好烟转身出了门。
屋子里另外两个手下凑过来,问:“大哥,这妞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那几个关一起,给我看好了,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