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它可以纵人作恶,也可以驱人行善。它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平等的,不会因你身份的尊贵而增添他的价值,也不会因为你的卑微而削弱它的价值。然而人面对金钱的态度又各有不同,有的人坐拥万贯但依然视其如命,有的人一文不名却依然弃之如粕。良善之人用以施舍救人,奸恶之人用来为非作歹。善恶本无常,钱财并无过,害人或救人,重要的是人的选择。
秦子京现在就握着一把铜钱,这是他的武器,一种全天下最适合他的武器。
“是你,真的是你?你没事就好了。”晨新用她那已有些发红的眼睛望着秦子京。
“晨新姑娘,你一直在等我?”秦子京看着晨新温柔的笑了,仿佛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看不见了。
“我……我只是担心你,我说了会保护你,没想到你……看来已不需要了。”晨新的目光扫过秦子京手中的铜钱,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果然是我太笨了,什么都看不出。”
“刚才的金钱镖是你发的?”沈玉茹的的眼神依旧妩媚,但是脸色已有些冷了下来。她发暗器的方法很特别,虽源于唐门但已大有不同,初晴出身天魔堡,能接下她的暗器她并不奇怪,但是她绝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半空中将她所有的暗器击落,就算是唐门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
“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秦子京笑着“你发了十五枚暗器,毒蒺藜三发,飞蝗石三发,毒镖五发,飞刀三发,袖箭一发。我数的还不错吧?”
“一点不错,你究竟是什么人?”沈玉茹的脸色更冷,就像她的心。她的手暗暗扣住了另一只袖箭的机簧。
“我姓秦,秦子京,富甲天下的秦子京”秦子京一字字说的掷地有声。
“原来是秦公子,哈哈哈,全天下若是不知道秦公子大名的人怕是不多,在下见礼了,都是误会”一旁的德缘满面堆笑的抱拳走了过来,只是笑的很难看。
“噢,德缘大师说是误会那一定是误会”秦子京点点头,像是肯定着德缘的话,眼睛却看着一旁满脸怒气的段兴“段掌刑看来并不这么认为?”
“大哥,当时那小子动手的时候,他也在场,他们一定是一伙的。”段兴对自己眼力很自信。
“几位,我不知道你们在找谁,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这个人,不过这与我的朋友们无关。我和我的几位朋友是来赴宴的。不过,既然我的朋友出手伤了人,那给些赔偿也是应该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展开在手上扬了扬“这是黄金一万两,还请收下。”这一出手便是一万两黄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惊呆了。
“这……这……秦公子果然大手笔,既然如此在下就笑纳了。”德缘望着秦子京手中的银票,眼中闪烁着亮光。刚要伸手去接银票,秦子京却忽的将银票藏到了背后。
“秦公子,莫非在戏弄我们?”德缘见秦子京如此举动,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大师错了,只是我朋友打伤的是段掌刑,我想这银票还是交给段掌刑为好。”秦子京说着,望了望德缘身后的段兴。
段兴一听立刻欺身近前,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那分怒气。“秦公子,处事公道,在下佩服。”说完伸手便要接秦子京递过的银票。
“且慢。”秦子京低喝一声“段掌刑既然说我处事公道,在下有个问题想问。”
“秦公子请讲。”在这关头即便是十个问题段兴也愿意回答,因为他已看清那银票上的字样,他相信他的眼睛。
“德缘大师与段掌刑是何关系?”秦子京问道
“是在下结义的大哥。”段兴答道
“那便是了,长兄若父,既是如此,这银票便应交给大师处置。”秦子京说着叹了口气“哎,这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二位自行商议吧,秦某说到做到,这银票我是绝不会收回的。”
“二弟,银票大哥替你收着,你放心好了。”德缘笑着,笑的很难看。
“好,那就有劳大哥了。”段兴竟痛快的答应下来,转身退到了德缘身后。
“秦公子,我二弟既然已经说了,这银票在下便代为收下了。”德缘的手已经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因为他已经触碰到了银票的一角,他在笑,他的心里已经在想着“同乐居”的美酒和“珲春楼”的姑娘。但他的笑却一瞬间僵住了,他低下头,一柄刀已从自己背后穿了出来,段兴的鬼头刀很重也很锋利。德缘倒下了,他的笑凝固在脸上,很难看。
“秦公子,这银票我已不需要交给任何人处置了。”段兴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光彩。
“的确,不过我想可能这银票你也已经用不上了。”秦子京摇了摇头。
“为何?”段兴面带疑惑。但他马上就明白了秦子京的意思。因为一柄袖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你很厉害”沈玉茹垂下了手。“你算准了我会出手?”
“没有,我不会算命。”秦子京笑着将银票装回怀中。“我只知道即便你不出手,他也一样会死。”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沈玉茹问。
“一个人如果过于执着于一件事,他就会变得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会做出一些事,一些傻事。那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秦子京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摇了摇头“尤其是钱。”
“所以你就用钱杀了他们?”沈玉茹看秦子京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