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是“森胜”举办公司年会的日子,今晚过后全体员工正式放假,复工要到正月十七。
那一年森胜的业绩极好,陈世昱为每名员工封了红包。
赚了钱又即将休假,所有人开心不已,推杯换盏说着,笑着,甚至有几桌已经大声嚷嚷着开始划拳了。
坐在陈世昱身边的财会科长看着每人餐盘旁放着的红包,只陈世昱没有时遗憾的说:也应该给陈总封一个。
陈世昱笑说:谢了,我已经为自己准备了。眼睛瞟向坐在下首位的洛松花。
洛松花却是打不起精神,几日前她向陈世昱提出过年回家的请求,本以为陈世昱会横加阻拦,陈世昱却立刻安排人为她买了火车票,还拿出两好酒送给她,要她带回去。
洛松花犹豫了,不再信任自己的眼睛和直觉,想之前是不是多心了,陈世昱没有歪心思,要不能这么痛快儿的放她走吗。
洛松花仍在寻思着,陈世昱和几位公司的主要领导已经敬完一圈酒走回来。
陈世昱见洛松花坐那儿发呆,走到她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说:小洛一起喝杯酒。
洛松花急忙站起身,也不知道哪个手疾眼快的,已将洛松花的酒杯斟满了。
放下酒杯,陈世昱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要洛松花过年好好放松一下,年后回来不仅要备战成人高考还要到公司上班。
有人来敬陈世昱酒,陈世昱转身与那人寒暄去了。
洛松花坐回椅子里,没一会儿便觉浑身燥热又有了尿意,起身去卫生间,刚到走廊便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
洛松花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了。
洛松花说想吸只烟,问云锦介意吗?
云锦明白说到关键处的洛松花,情绪终是有了起伏,忙说不介意,开着窗呢。
洛松花便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点燃,猛吸了几口,慢慢的将烟雾从鼻腔嘴角吐出来,仿佛要将胸中的怨气随着那烟雾一并吐出。
吸了烟的洛松花完全平静下来,徐徐的说自己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见陈世昱坐在窗台下方的椅子里,很满足的看着她更加生气。
洛松花先是指着陈世昱破口大骂,也顾不得羞耻和身体上的疼痛,整个人从被子里弹出来,一下子扑到陈世昱面前,双手死死的按在陈世昱的脖颈上。
说这些话时,洛松花的眼中透着凶狠的光,仿佛陈世昱就在面前,仿佛她已化身一头凶狠的狼。
我看到陈世昱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想着再有一会儿陈世昱就死在我手里了。可惜我的气力终归没他大,最后手腕被他强行掰开。
他连连摆手要我冷静些,要我听他说。我怎么可能冷静呢,只是不停的攻击他。
他应该受了我十来下拳脚吧,终是恼了,抡起拳头招呼我面门,四拳将我打倒在地。
洛松花又似想到什么,看向云锦问。
陈世昱也打过你吗?
之后又摇头否定那想法,自语道。
陈世昱不会打你的,他曾说女人如瓷,你是最好的瓷器,瓷器一打不就碎了。
云锦没有开口,左腕处传来尖锐的刺痛。
洛松花接着说,那是她第一次领教陈世昱的狠,陈世昱哄了她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问要他怎样弥补说出来就是。
弥补?
洛松花尖利的叫声刺破轿厢的顶棚窜了出去,身临其境般又回到了那个受辱的夜晚。
洛松花对陈世昱说,如果可以的话刚才手里应该操家伙,那么现在的陈世昱只是条不会喘气的死狗。
说完开始寻找散落的衣物,当着陈世昱的面一件件将之穿上。
那一刻洛松花忘记了难堪和窘迫,有的只是满腔愤怒。
穿好衣服的洛松花,又坦然的把睡过的床单裹了起来。
洛松花再次停下看向云锦,想知道云锦对这一细节的反应。
云锦果然诧异的瞄了洛松花一眼,接着回正头看向前方的路,略略沉吟。
你不甘心,要去公安局告他。
洛松花点头,同时将烟蒂扔出窗外,似赞许又似嘲笑的说。
你们夫妻iq都很高吗。
洛松花说陈世昱也立刻意识到她那企图,但没有慌乱甚至开怀大笑。
陈世昱指着洛松花说,做内检可以查出他的精子,拿着带血的床单可以证明洛松花是个姑娘。既然是姑娘便不会随意跟别人上床,这是件很有利的证据。
不过去之前他要提醒洛松花一句,官司不会如洛松花想象的那样好打,甚至他可以反过来起诉洛松花为得到钱财引诱他上床,没达到目的反咬一口。
火车票和宴会上两人的对话可以作为间接证据,他若想与洛松花怎样,不会爽快的为她买返乡车票,不会在宴会上如长者般叮嘱那些话。
况且每个人都看到了,晚上喝了不少酒的那个人是他,洛松花只喝了一杯。
当然他和洛松花都清楚,那一杯酒是加了“料”的,这点他可以在洛松花面前大方承认,但在旁人面前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那“料”分解的非常快,即使洛松花现在冲到公安医院要求采血检验也已经晚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洛松花将信将疑的听着陈世昱的说词,仍是气愤难平,洛松花确实赌气的想,要不要豁出去与陈世昱斗上一把,这个亏吃的太大了。
陈世昱看透了洛松花的心思,毕竟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子,情绪明白的写在了脸上。
陈世昱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