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听了h的话下意识的摇头,错愕的连声说着。
这不可能,我还是恨着陈世昱的,恨他不顾夫妻之情的利用,恨他对我下手那样重。
h没有退让,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对于催眠技法更是自认为早已经驾轻就熟。
在整个催眠过程中他与云锦互动良好,他的指引与云锦的思绪总是一前一后默契的行进着,就像两名配合多年的交谊舞伴。
又因为他想探测出云锦心底对所想之人的情感底线,亦没有发出过多的指令,任由云锦的“思”像水一样流至哪里“渠”便成在了那里。
所以h也完全相信云锦被催眠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是真实的,只是这真实的态度或者说想法被云锦刻意压制着,目前的云锦根本不想去面对或者说不想去正视它。
云锦看着h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跃跃欲试又要用长篇大论的样子,赶忙制止。
同时想到一句话“漂亮的男人不是妖孽便是唐僧。”而h则是妖孽与唐僧的结合体。
看他行事,比如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催眠,比如画的那些莫名其妙令人看后感到亚历山大的画,都十分的妖孽。
同时他的语言功力又十分强大,总是问一答十,除非你阻止他讲下去,不然可以从斯金纳说起。
发觉你情绪不对劲时,他会循循善诱的与你讨论斯坎特,那位研究“上瘾”与“情绪”的美国著名心理学家。
云锦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只关心自己的身体,如何才能不服用物便可安然入睡。
或许你说的对。
云锦不想与h再讨论,敷衍道。之后又客气的说,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h,刚才睡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
h再次微笑,说你觉得四个小时是一会儿?
云锦不敢相信自己会在白日,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了那么长时间,直到走出“密室”,看到墙上的挂钟和已近黄昏的天色才不得不信。
今晚起你可以试着递减药量,你已经打开了一处心结,不管你头脑发出的指令怎样,但你的心已经原谅了一个人,你的痛苦也会跟着减少些。
真的吗?
云锦不敢相信。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h这次倒是言简意赅。
那我以后还需要再来吗?
云锦期待的问,心理诊所并不是她愿意光顾的地方,何况还有位眼神飘忽不定,偶尔表现出神经兮兮的医生。
随便。
h很不屑的说。
你的另一个结还没打开,那么大的疙瘩存在心里不硌的慌就不用来了。
云锦不由怔住,久久晒然对h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h向云锦坦白说是的,因为医生必须了解他的患者。患者有抵触情绪就从亲朋入手,无论如何都要知道患者不安,紧张,焦虑的根源,不然病没法治好。
云锦回了俪园,将信将疑的按照h的医嘱减少药量,本想一次催眠治疗效果不会很大,可事实却令她不得不对h刮目相看。
云锦对此次治疗效果很满意,对陈世昱也不再那样怨恨了,她试着去看开,看淡那些过往。
也许事出有因吧!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云锦常用这话安慰自己这颗被伤害过的心。
虽然云锦对物还有依赖,但精神状态却好许多,再没有类似于过度兴奋或极度委屈到无法自控的状况出现。
又可以坦然的外出,一个人去商业街购物,吃饭。
直到一天不经意走到华西,猛然想起生日那天李璟羡带她来过。
心开始痛起来,仿佛真有疙瘩塞在里面,随着每一次呼吸的张力便能碰触到,硌的她一阵阵钝痛。
云锦想起h的话,想是不是到了解疙瘩的时候?对于李璟羡她一直是回避的,每每想到会羞愤难当也没法儿启齿。可同时又是惦记的,想读懂心底对他的真实想法。
云锦再次去了h的诊所,还是那间密室,那张躺椅,却无法如上次进入冥想状态。
云锦紧张着,下意识的抵触抗拒,思绪无法顺着h的牵引行进。
一次次想到李璟羡,忽然便看到他的脸,紧蹙的眉,紧抿的嘴唇。之后便清醒过来,忙不迭的要从脑海中剔除那些画面。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记不清第几次突然间坐起的云锦,沮丧无措的看着h,右手死死的扣在左腕的珠串上。
h 说没关系,还是放不下罢了。
是的,云锦承认放不下李璟羡,因为李璟羡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她不敢想起之间的点滴,不敢想起那张面容。
h起身走到多宝格前,取了一只茶杯又打开一个药,拿了粒药片放入杯中,之后走到饮水机前注满水返回时递给云锦。
云锦问水里加了什么?
h说是营养脑神经的可以缓解紧张情绪的药物,之后便注视着云锦,直到云锦接过杯子饮下。
h接过云锦手中的空怀,又走回多宝格前将杯子放在台面上。
听首曲子同样可以缓解你的紧张情绪。
h说话的同时已有乐声流淌出来。
云锦已经是第三次进入这间“密室”了,之前竟未发现有音响一类的装置,这一刻乐声却从四周笼过来。
起初是不连贯的空灵悠远的音符,慢慢的现出调子,调子轻快活泼,偶尔跳脱出的一两个音符杂糅着欢乐兴奋的情绪。
这是首描写雪原的曲子。
h陈述着。
刚下过一场雪,太阳出来了,和暖的照在雪地上,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