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怕古云熙误会似的,赫连槿直接将事情推到了贺允之的身上。
“我只是受允之所托。”他道。
古云熙顿时吃惊,而贺允之闻言立即敛神,笑道:“即便如此那他也可与我们一道同行。”
只见古云熙摇头,她轻声问道:“我倒是有个疑虑了,若说你们与我是旧识,可却也不必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你们且将这般做的目的告知与我,我方可知我受得与否?如若不然,我实不敢受。”
古云熙的直接让赫连槿甚感惊愕,他终明了为何贺允之在与她相处数日后变化这般大了。
在赫连槿出声之前贺允之强明说道:“你莫看我,我起先与你并不熟,一开始我仅因赫连是我好友,又是我师叔,他有吩咐我莫敢不从,你要问便问他有何目的,我可是后期才跟你熟络起来的,天地可鉴,当然,你也看得见的。”
是了,从一开始贺允之的目的就很明确,做的事情也是事先经过她的同意,而后上门找她更是应她所邀,哪怕是最后她晕倒被他接到了贺府,这也都是他为了帮她。
想到这里,古云熙看向赫连槿。
只见赫连槿眼睑微抬,那看似温和却带着锐利的眼神刮了贺允之一眼,随后才看向古云熙,说道:“我师侄应该也同你说过。”
赫连槿特意着重地说“师侄”两字,指明身份。
“嗯,说过一点。”古云熙点点头说道。
赫连槿淡声说道:“你幼时太过顽皮,老喜欢揪师傅胡子,所以师傅就让我教你,后来师傅有事就带着我先离开了,想着让我学成之后再下山找你。所以如果你要说我有什么目的,那么我也只是奉了师命下山找你,顺便救你。”
“找我作甚?”古云熙觉得奇怪,宫变前离开至今,这也该是过了数年了,那几年不曾来找,怎么到了现在才来找?
“授业,师傅说做人不能半途而废。”
赫连槿的话让古云熙黑线直冒,她说:“做人不能半途而废这是个什么说法?”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说话,她也就听说过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赫连槿摇头,他说:“我也不知,只是师傅这般说,你既问了我便这般回答。”
看古云熙一脸无奈的神情,赫连槿就说:“往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找我,还有便是你看下你何时得空,我好开始与你授课。”
“有事尽可找你?授课?”古云熙吃惊地望向赫连槿,她没想到赫连槿竟然还带着任务来,而听他这么说,她往后似还需时常与他相处?
在一旁听着的贺允之插声说道:“还有我,还有我,你日后有事也可找寻我,我除了会医还有大把的银钱,你要是有需要也尽可找我。”
一见自己有事可做贺允之突然见跑回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将以往他所学的医书尽翻找出来。
古云熙则有些措神地看着赫连槿,她还是无法相信地问道:“按照你这般说往后你岂不便是我的靠山?”
“是。”
得到赫连槿肯定的回答,古云熙再次晃神。
她正想着找可靠山,即便是今后在侯府中发生是什么,那么她也会有可依靠之地,即便没有个完全可信的,但至少能在没有利益冲突前得以暂时停靠。
不过很快古云熙就回过神来说:“可那可是位侯爷,而我的身份还如此尴尬,你们就这般做我靠山,就不怕那谢家铭或者是当今圣上找你们麻烦?”
“你是说古尧上?”
听赫连槿直接唤出当今圣上名讳,古云熙更甚惊讶道:“是。”
“他曾邀我给他的皇子公主授业被我所拒,还曾想让我收他得意的皇子为徒,我依然拒绝。再则葫极山向来名声在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与我为难。”赫连槿在说这些的时候神情甚是淡然。
而这接二连三的讯息让古云熙震惊,她怎都想不到自己今后将有的后盾竟然不仅坚固甚至还带着盛名。
“至于你说的侯爷……”赫连槿说着看向她的眼神中透漏这太过于复杂以及隐晦的东西,她看不透,只听他说,“他既是你愿嫁之人,也是你现任是丈夫,那么你跟他之间的事情理当由你们自行处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若非真伤及你性命,我与允之都不会参与。”
古云熙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赫连槿,她总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对劲。
“自己惹出来的事自行处理。”
说罢,古云熙便见赫连槿甩袖就走。
赫连槿刚走出门,贺允之便脸色微红地出现在门口,再见古云熙之时脸色还带着几分尴尬。
见贺允之这般,古云熙就出声问道:“你怎这般神色?可是立于门房偷听未及时撤离被赫连槿给看到了?”
贺允之本就尴尬,当下听了古云熙这话便直接跳起,道:“你怎知我适才在外偷听了?难不成你见着我了却不想提醒于我,想看我笑话不成?”
古云熙当场无语道:“我又没那透视眼,我怎知你真在门外,我不过见你进门脸色有些怪异,再加上赫连槿刚出门你便进来,这实在过于巧合了些,才出言想调侃你一番,未曾想你还真在外偷听。”
贺允之脸色涨红,是了,这门本就被门帘给遮挡住了,古云熙又怎么会知他就立于门外?定是她猜测的。
“得了,我也不与你说这个,你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贺允之献宝似的将上上的书放到床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