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管见此松了一口气,他刚理顺了思绪就见冬青已出门招呼他进门。
一进门,马总管发现屋内不仅沈如烟在,更是连那谢家铭都在,他当场脸色就变了一变,随即向谢家铭请安,立马推翻一开始想好的说辞,将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谢家铭听,结果很显然地就引来他的一脚。
古云熙听抚琴打探出的消息,她吃惊地看向抚琴,问道:“这可都是你家公子做的?”
她原不过就想找个理由让贺允之安排人来将那东西换走,可没让怎会牵扯出衙役上门的地步?
抚琴也纳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按照公主所说的跟我家公子说的,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局面我也不甚清楚。现今衙役已在那大厅内听着侯爷了,而后库房的总管却迟迟未露面。”
古云熙沉吟一会,她拂裙而起,弯身拍掉身上的瓜子碎壳,对抚琴说道:“既然那侯爷还为露面,我们岂能让衙役光在那边等着,你随我出去招呼他们。”
“是。”抚琴应了一声之后忙从房内拿出斗篷给古云熙穿上。
古云熙挑眉道:“这又是你家公子送的?”
打她醒来之后对她最好的便是贺允之,隔三差五地送东西也到罢,就是他对她的这份好,她也无从察觉它的由来。
抚琴听言否决道:“这次是赫连公子送的,赫连公子说了,近期你只需将他给你背的书籍背了,他暂时便不过来带你练习其他的,但你却需将他之前教你的东西反复练习了,说那些对你腹中的胎儿有利。”
“我知道了。”越跟赫连槿相处,她就越觉得对他有一种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却让她心生依恋。
想到这里古云熙便起了心思,往后还是尽量少与那赫连槿相处的甚好。
谢家铭在踹了一脚库房总管之后,他暴怒而起,怒视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是谁准许你这般做的?你可只经你这一闹,现在燕京内该如何说我?”
库房总管惭愧万分,福全药房的人之前也过来给柳如烟送过要,而这次也依旧是福全药房的人送来的药,他便忽视了他们所说的是送予那不被侯爷宠爱的正夫人,而当下这药也被沈夫人食用一些,可那福全药房的人现下却说是送错了药。
“侯爷恕罪,我原想侯爷宠爱沈夫人便自作主张地将那药给留下,再则那要也却是被沈夫人食用了一些,可谁想这福全药房的人却并不将侯爷放在眼里,硬是去官府内报了案,当下人也已到了府中大厅。”
柳如烟闻言委屈地对谢家铭说道:“我原让冬青去那库房要,我也不曾想却是这般珍贵的药材,而总管那会也并未让冬青告知我,那是夫人的药,要是我知道那是夫人的,我定当是不敢去动她的。”
此刻谢家铭万分头痛,柳如烟就算是服用了古云熙的药也不打紧,可当今却是人家上门说送错了药,可这库房的总管愣是将人赶了出去,而将人赶出去的原由也正是因为要讨好柳如烟,这让他如何说?
他本就不喜古云熙,更是不可能去古云熙的住处,他夜夜宿在柳如烟这也正给了下面的人讨好巴结柳如烟。
“你先下去招呼那管事,我随后便到。”谢家铭心中备感无力地说道。
那珍药却是珍贵无比,一株便顶得上他半年的俸禄。
“等下。”谢家铭转头看了一眼正抽泣的柳如烟,而后唤住人道,“我随你一道过去。”
然后谢家铭便对柳如烟道:“我先出去处理下事情,你先房里歇着,莫要让自己受凉了。”
说罢,谢家铭随着人便出了门,一出紫竹院的院门,谢家铭便出声问道:“那珍药一共被服用了几株?”
“血燕窝两盒,人参一株。”
谢家铭心中一震,脱口而出道:“这不是才送来一天不到,怎会就被用了这般多?”
“我也不知,许是沈夫人自那此受伤之后便变得更加盈弱了,侯爷应当最是清楚的才是。”说罢总管便低下头不敢再看谢家铭,可即便是不看他也还是能察觉到谢家铭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我知道了,你去找大总管,那他去跟福全药房的管事及那衙役周旋一番,看看共需多少银钱才可。”谢家铭说罢便转身折去了书房。
大总管刚到大厅时便发现古云熙正与福全药房的说话。
“这么说药虽送错了,可却还真是受人之托要送安胎药与我?”古云熙故作震惊地说道。
李管事出声道:“却是这样没错,可我初次上门提出要换药,却被库房的总管给阻拦了,说是府上并未曾有人上门送药与夫人,我便觉得纳闷,可当时我也未带那单据,故而未能与那总管对峙。”
古云熙听了之后便摇头道:“这送错要却是该与你换了没错,可我一听人府上有人说有药是送与我的,我让人去查看,却也被库房的总管给阻拦了,与李管事听到的相同,同样是说未有收到送与我的药材,当下听李管事这般说,我心中甚惊。”
“这……”李管事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说甚,他抬头看向坐与他对面的衙役。
只听那衙役出声道:“既然夫人也说无收到那药材,那就请夫人带我们前往那库房查看,毕竟这福全的李管事清单均已拿了过来,有凭有据的。”
“这是自然。”古云熙轻轻点头道,说罢便转头吩咐抚琴道,“抚琴,你去将那库房的管事给我找来。”
“是,夫人。”
所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