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古云熙唤住正在往前走的凤老王爷。
凤老王爷回过头来,一脸慈爱的看着古云熙,问道:“熙儿,可有何事?”
“外公,我想替尘儿和清河报完仇,将二叔救出天牢之后,去楚国一趟。”古云熙轻声回道。
“你可是想去找赫连瑾那个负心汉?”凤老王爷立马语气沉重的回道。
古云熙点点头,坚定的说道:“我不相信赫连瑾是那种人,所以我一定要亲自去确认。”
凤老王爷凝眼看着古云熙,眼神中露出深深的心痛,悲声道:“熙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这般作孽自己,那赫连瑾就是个抛妻弃子,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不值得你这般掂记他。”
“外公!”古云熙终于流出了眼泪,朝凤老王爷悲戚的喊道。
“当初我嫁给谢家铭的时候,谢家铭宠妾灭妻,连同他那个小妾一起将我折磨的痛苦不堪。是赫连将我救了出来。他不嫌弃我是个弃妇,百般的疼爱于我。”
“而我亦早已倾心于他。我们曾一起发誓‘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生死誓言,所以我一定不相信他会回楚国没多久,就同意娶别的女人,还是那个害的我险些与腹中的孩子死在悬崖的水旋灵!外公,我一定要去找他!”
古云熙淌着两行清泪,低声朝凤老王爷坚定地说道。
凤老王爷看着继尘儿失踪之后,再次在自己的眼前露出如此伤心姿态的古云熙,无奈的说道。
“也罢,也罢,待这些事情解决之后,你就去那楚国一趟,死了心也好。只是你腹中的孩子怕是受不得这途中的颠簸,这该如何是好,要不然干脆就等孩子出生,你养好了身子再去?”
古云熙摇摇头,回道:“到那时候,我已经当上了国主,就不能轻易离开皇宫了,也就容不得现在这般任性的决定自己的去留了。”
“那尘儿你可打算带去?”凤老王爷开口问道。
“尘儿尚小,我就不带他去了,到时候就麻烦外公帮忙照看他。”古云熙看着凤老王爷,柔声说道。
“自家人哪用得着说什么麻烦,你就放心去吧,只是希望熙儿一定要记得外公和尘儿,还有流儿在安宁王府等你回来。”凤老王爷边伸手温柔的缓缓抚摸古云熙的侧脸,边低声慈祥的叮嘱道。
“嗯。”古云熙轻轻的抱住凤老王爷的腰身,然后感动的点头回道。
深晚的夜色尤其的浓重,将盈洁的月光遮掩的模糊不清,朦朦胧胧。
凤芝笙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然后清步走进慕容清河的房门。
一旁盯视已久的黑衣人见状,立马离开了树后,朝古云熙的苓院奔去。
“夫人,那人来了。”黑衣人走到古云熙的门口,脆声敲击了两下房门,然后低声说道。
房间里随之传来古云熙的沉音。
“知道了。”
黑衣人听完,一跃,消失在古云熙的门口。
表哥果然与尘儿被抱走的事情有关!古云熙边快速下床穿衣,边皱眉思索道。
待古云熙悄声走到慕容清河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凤芝笙的笑声和讥讽声。
“慕容清河,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一身是伤,肯定要留下满身的疤痕了。即使你的脸长的那般天姿又如何,身上如此丑陋,这些伤疤足以将你毁的连个身份卑贱的农夫都不如!”
“你以为你进了安宁王府就能赢得外公的赏识,赢得表妹的赏识了,简直是痴人说梦,天大的笑话。我好不容易等赫连瑾离开,趁机让别人带走夙尘,这样我就能趁虚而入,取代赫连瑾的位置,但没想到你竟然敢破坏我的计划,让我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现在我就……”
凤芝笙还没说完。古云熙就愤怒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用阴沉至极的眼神看着他。
“表……表妹,你怎么会在这儿?”凤芝笙看着突然出现的古云熙,立马收起手中尚未挥出去的匕首,吃惊的问道。他刚才对着慕容清河说的那番话,不知道表妹有没有听到,他的内心变得有些不安。
“表哥为何半夜出现在清河的房间?”古云熙沉声问道。
凤芝笙先是看了一眼床上闭上了眼睛的慕容清河,然后微笑的说道:“表妹不知,我与慕容公子其实私下有过几次会面,交情虽算不上深厚,但也好过寻常的陌生人,所以听到慕容公子受伤之后,颇为担心,这才半夜过来看看。”
“白天,表哥不是刚看过了吗?”古云熙继续追问道。
“白日人多,不好上前细看,况且我估计慕容公子休息了半宿之后,应该是时候醒了,顺便想与他说上几句话,所以才……。”
凤芝笙还没有说完,就立马被古云熙打断了。
“表哥,莫再说些不着实际的话了,刚才你与清河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枉我平日里对表哥敬佩有加,本以为你儒雅端庄,仪礼贤淑,但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等谋害自己亲外甥的恶毒事情,还企图杀害清河。”
“表妹!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是……是慕容清河,是慕容清河这个阴险的男人,他故意激我这样说的!。”凤芝笙指着床上的慕容清河,慌张的朝古云熙说道。
“表哥,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说些这等胡话,清河尚未醒来,如何激怒于你,难道你要动手杀他,他还不知道挣扎吗!他睡觉的姿势与位置与白天一模一样,并未移动半分。倒是表哥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