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河来到一处药铺前,然后走了进去。
“请问大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慕容清河对坐在木柜后的一个正在打瞌睡的长须男子出声问道。
长须男子瞬间被慕容清河的声音给叫醒了。
“什……什么?”长须男子有些迷糊的朝慕容清河问道。
赫连瑾的神色中闪过一丝的不耐,但慕容清河极有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长须男子接过慕容清河手中的白布,眯眼看了半天,最后在慕容清河的指点下,终于找到了上面一点点的黄色的痕迹。他看了一会儿,还闻了一下,然后摇头对慕容清河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公子,老夫无能,无法认出这布上的到底是何物?”
慕容清河有些失望的转身就要离开药铺。但在慕容清河就要走出药铺的时候,那个长须大夫唤住了他。
“公子,老夫虽不认识那黄粉,但有一人一定认识。”长须大夫肯定的说道。
在听到大夫的话语之后,慕容清河的眼神中立马泛起了亮光,然后连忙转身走回长须男子的身前。
“烦请大夫告诉在下那人是谁,在下一定感激不尽。”慕容清河带着请求的口语,对长须男子说道。
长须男子露出了深沉的眼神,缓缓说道:“当年的药神,顾云生。”
“烦请大夫告诉我们,顾云生现在身在何处?”长须男子一说完,赫连瑾立马追问道。
长须男子摇头说道:“药神的行踪天下无人可知,他向来独来独往,若是你们真的要去找药神,那只能靠运气了。”
“那大夫可曾亲眼见过药神?”慕容清河温声问道。
长须男子遗憾的捋了捋自己的白须,然后摇头叹了口气。
慕容清河与赫连瑾失望的走出药铺。然后继续询问下一家药铺的大夫。但他们几乎找遍了天京城内所有的药铺,都无人能知这黄粉的底细。
天色已经十分的暗沉了。赫连瑾与慕容清河没有找到一个知道这黄粉底细的大夫。有些大夫虽然能够通过细闻,认出其中的一些药材的成分,但有些是认不出来的,更不可能会配制的出来。
故此,两人寻找无果,不得不回到贺允之的府邸,准备等明日天一亮,就去寻找别的有效的能够找出古云熙踪迹的线索。
慕容清河与赫连瑾齐聚在古云熙的房间,一起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和睦共处,放下芥蒂的处在同一个房间之内。
慕容清河凝眉。虽然找到了这个线索,但依旧难以推测到古云熙被谁带走了,和她被带去了何处。
“既然依据黄粉,我们找不到熙儿,那就只能从与熙儿有怨之人下手了。”慕容清河看着手上的白布,转头对赫连瑾说道。目前自己能够想到的也就这个法子了,其他的就想不出来。
赫连瑾点点头,表示认同。现在不是自己与慕容清河讲究私人恩怨的时候了,两人必须一起努力,尽快的将熙儿找到。
“我与熙儿刚来楚国,才不到半月,认识的人极为有限。所以嫌疑最大的可能就是你的那个表妹。”慕容清河直白的说道。从与水旋灵仅有的几次见面中,他就觉得水旋灵是他见过的所有的女人中最为骄纵蛮横,任性无理的。
赫连瑾没有丝毫异议的点头表示认同。但随后他又摇头说道:“不可能是水旋灵。”
“为何?”慕容清河对赫连瑾如此肯定的态度表示有些意外。
“水旋灵极为任性,人虽狠毒,但想不到如此毫无痕迹的掳人之举的安排。所以不可能是她。”赫连瑾开口解释道。
慕容清河保持沉默,赫连瑾这是在智商上鄙视了水旋灵。
“那我就想不到其他的人了。”慕容清河摇头说道。
赫连瑾也同样从其他的人身上找寻不到丝毫的怀疑。但他的心中有个疑问,会不会是母亲?毕竟母亲很有可能为了维护水旋灵,帮水旋灵排除以后的隐患,而派人抓走古云熙。
赫连瑾想到这,便安排了一个暗卫立即去跟踪侯夫人。
慕容清河吃惊地看着赫连瑾,但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这很有可能涉及到赫连瑾的家事,他无权并且无心过问。只要能找到熙儿就好。
夜色来临,古云熙在云雾林中生怕遇见什么咬人的野兽,便寻到一处较为容易攀爬的大树,然后爬到了大树的树干上,安然的躺下。幸好那两人还留下了一床毛毯,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会半夜冷死在这寒冷无比的云雾林中,古云熙如此想道。
这云雾林的黑夜,极为的阴森恐怖,但它不是由于各色野兽的吼叫声,而是由于寂寥无声。
古云熙静静的坐在树干上。除了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之外,她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响声。就连树叶随风抖动的声音都听不到丝毫的半分。
古云熙自认不是什么胆小之辈,但在此时,她忍不住将自己的头轻轻地用毛毯盖住。遮挡住自己的视线,掩耳盗铃般的想要假装自己不存在一般。
天微微亮,古云熙便幽幽的醒了过来。但在醒来的那刹那,古云熙瞬间被眼前的庞然大物给惊吓的整个身子往树下栽去。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她忍不住大叫的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随着另外一物撕心裂肺般的大叫声,古云熙感觉自己掉在了一个毛茸茸的物体上面,就像是掉在了云层之上。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带看清身下之物,她立马站起身来,远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