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怀心思的恭贺之后,君凰便道:“先皇赐封临王,择日便着人筹建临王府,在临王府建成之前,临王仍居皇宫。 ”
四下一派哗然。
临王?占了君临的一个“临”字,可见其地位。
摄政王纵是贯常驳皇的面子,却到底
自来便没有王爷居于皇宫的道理,可这话是君凰说的,谁人敢质疑?
君桓看着君凰,唇角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未说。
左右明日他们便启程去药王山,此番离去不知何时能归,或许……再不会回来也不一定,住在何处也没什么打紧。
君黛和周予夫其实想提反对之言,只是一想到君桓和孙扶苏不日便要离开君临,便此作罢。
“参见临王!参见临王妃!”
周予夫当先跪地高呼,君临的大臣官眷们也齐齐跟着。
“不必多礼,都起身吧,咳咳咳……”说完这一声,君桓咳嗽又咳嗽起来,以他的身子骨,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
如今君凰已顺利登基,他也不必再留在此处。孙扶苏便扶起他,与人众人道:“王爷身子不好,我先扶他下去歇着。”
语罢看向周子御,“子御,且随一道过来给王爷相看相看。”君桓了却一桩心事,孙扶苏也担心他的身子会此垮掉。
周子御正要起身,便被一直坐着不置一言的药王打断,“草民王爷王妃一道过去吧,今次大宴事多,御儿便留在此处帮衬着。”
孙扶苏点点头,“如此也好,有劳药王。”子御师承药王,即便如今他的名声已大过药王,但若论医术,药王应与他不相下。
药王拱手一礼,“王妃言重。”
*
待君桓孙扶苏领着药王一道离开正殿,大宴才是真正开始。
丝竹声起,歌舞翩翩。
这些都是孙扶苏早前便安排好的,他们离开,留了刘公公在此处照着流程安排。
欣赏歌舞之际,一道道菜肴由宫女有序的端来,想是有丝竹声扰乱的缘故,因着君凰在此,本不敢多言的大臣官眷们,此时也渐渐大着胆子低声交谈着。
君凰和顾月卿坐在主位,看着被孙扶苏得有条不紊的宴会,心竟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来。
像是……惋惜?
君桓若不是这般,他与孙扶苏携手坐稳朝堂,君凰或许便没有这般多的责任要担。
若当真如此,君临朝堂有君桓,战场有君凰,这五国天下,君临怕是再难寻对手。
除此便是对孙扶苏的惋惜,此番君桓若挺不过,孙扶苏不过二十之龄,照着她对君桓的情谊,定不会再另寻他人……
怕又是一个苦命人。
君凰见她独自在发呆,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此番突然暴露身份,可是冲动了些?”照着她的打算,本没想过这般快暴露。
“无妨,适才本王那番言辞,想来已有不少人对你的身份生疑。”即便他们不自己暴露,旁人也已大抵猜到。
更况,她这般全然是气不过有人妄图挑衅他的威严。
只是这话君凰并未说。
倒是顾月卿唇角带着一抹浅笑,“还自称本王呢?如今你可不再是摄政王。”
君凰一默,并未在此事多言,只问:“往后卿卿想要住在何处?皇宫还是摄政王府?”
“自是摄政王府,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不假思索便出口。
她的反应和回答无疑取悦了君凰,赤眸都是柔意,“那便住摄政王府。”
须臾,她又迟疑问:“只是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君凰有几分好笑的看着她,“卿卿,你与本……我,谁人是讲规矩的?”
倾城公主或许会在意这些规矩,万毒谷谷主却不尽然。
再则如今在君临,谁人还敢置疑他们?
顾月卿不置可否。
其实若放在从前,于君凰而言住在何处都没什么打紧,但如今不同,有她在身边,该有一个独属他们的家。
更况摄政王府的每一样摆设都是品的品,便是皇宫都未必及得。
在两人说话之际,樊筝突然将一杯酒放在楚桀阳手,再拉着他起身,笑着对主位的顾月卿和君凰道:“小月月,君临皇,在下和太子在这里给你们道贺了。”
楚桀阳没有任何征兆的被她拽起来,微微皱了下眉,不过还算配合,也朝主位举了举杯。
又是小月月!
君凰对樊筝的称呼很是不满意,脸即刻便沉下来,正要发作,顾月卿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不甘不愿的也端起酒樽,随一举便一口饮尽,罢了还是觉得心里十分不畅快,便开口道:“樊庄主往后还请注意着些规矩,勿要胡乱称呼,卿卿如今是朕的皇后!”
“还是说,樊庄主觉得之前的赋税低了?”
这般仅因一个称呼便如此生气威胁人的他,在顾月卿看来竟莫名的可爱。
她分明与他说过,樊筝极有可能是女子。
他竟连女子的醋都要吃……
又因着她与樊筝还算有些交情,即便生气动怒,也不会是以往的喊打喊杀,却又不肯吃亏,便寻到樊筝的痛处威胁。
不是可爱又是什么?
樊筝嘴角一扯,好歹是一国之君,不过一个称呼犯得着如此小气么?“君临皇说得是,适才是在下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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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相亲了,现在才回来,所以只有这么一小更,明天补充更新。
非常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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