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卿听了风伯的话后暗自庆幸,那她们成功修复商婉婉魂魄的几率就更大了,三次足够她和摇光俩摸索一番。不过,这些想法她可不敢和风伯说,怕刺激他。
然而,接下来白青卿说的话已然有些刺激风伯。她说道:“风伯,下凡时我见到了你的神像,颇有些本人的风采。”她手指一动,就用白云还原了那日风神庙见的雕塑,无甚差别。
风伯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反问道:“卿儿真觉得这雕像与我相似?”
“简直一般无二。”说完,白青卿拿起酒杯,挡住不住上翘的嘴角,心里想到:“这青面獠牙的神像这么会和你相似,我不过是要戏弄你一番罢了。”
风伯见她俏脸微红,似是在憋笑,于是知道这不过是她的玩笑话,说道:“看来我得和雕刻神像的师傅好好谈谈了。”
白青卿赞同道:“是得好好聊聊了。不过,你不怕吓到他吗?”她心想,如果让那凡人知道自己雕刻的塑像竟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风伯饮尽了最后一滴酒,说道:“以我的丰姿俊朗又怎么会吓坏他……”
他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杯子,一挥手变了个躺椅供己小憩,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耳环。
白青卿瞧见了,托着下巴寻思:“风伯怎么会有女子的东西?而且这耳环怎么只有一只,另一只在哪儿呢?”
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从殿外响起:“风伯小友,老哥哥来和你喝酒了。”白青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头发似杂草一般,用青丝带随意的扎上,眼睛明亮有神,腰上别着一个酒葫芦。
白青卿上前一步,盈盈一拜,说道:“原来是杜康仙官。风伯喝醉了,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喝酒了。”
杜康看了一眼风伯,果然睡着了,取下腰间的酒壶,说道:“那真是可惜了,我特意把酒拿过来想要同他共饮。”
白青卿见他言语之间颇为真挚,心下有些奇怪,寻思:“杜康老叟一直十分宝贝他的那些酒,上次我去求酒还被他赶了出来。今天怎么变得这样大方,来找风伯共饮了?”
杜康见身边的仙友有些眼熟,问道:“这位仙友好生面善,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白青卿盯着杜康手中的葫芦,说道:“我曾到杜康仙官的府邸中求酒,只可惜仙官爱酒如命,将我赶了出去。”她的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杜康焉能听不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葫芦,又看了一眼风伯,说道:“既然如此,那这壶酒就送给你了。”说话间,他将葫芦递给了白青卿。
白青卿并不扭捏,接过了酒葫芦,说道:“多谢杜康仙官。”
杜康摆了摆手,说道:“无妨。风伯小友前些日子帮了我一个大忙,一壶酒算不了什么。你和他既然是朋友,这酒送给你也一样。”
“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什么事竟能让杜康仙官烦忧?”白青卿其实不甚在意是什么事,只是随口一问,手上已经打开了葫芦,细细品尝起美酒了。
杜康说道:“我奉命照看天维之门,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群乌鸦,盘桓在附近。虽然事情不大,但实在伤脑筋。幸好风伯小友以劲风之力驱散了它们。”他心胸坦荡,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白青卿点头赞同,说道:“天维之门事关天界安危,确实半点差错也不能有。不知道那些乌鸦是从何而来呢?”她一边说话,一边不忘咂摸美酒。
“西王母已经派了巨灵神去查看,但还是一无所获。”杜康施了个礼,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白青卿已然喝得有些晕乎乎的了,以手托颈,说道:“杜康仙官走好。”
杜康离开后,白青卿继续品味美酒,心中咋咋称奇:“杜康老叟酿的酒就是好喝,比我的强上一百倍。风伯喝过他的酒竟能咽下我酿的苦酒,真是奇得很。”待喝完最后一滴酒,她心满意足地放下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风神殿。
她走近一处神殿,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说道:“我的神殿门口何时有了这么两个水灵的仙童?难不成是西王母因我捉拿绛红有功而奖赏我的?”
两个把守的仙童一见到白青卿就上前施了一个礼,说道:“白上仙是来找老君爷爷的吗?他和冥神讲道去了,要明日寅时才回来。”
白青卿摇了摇头,说道:“本仙不找老君,本仙是回自己的仙殿。”她伸出玉手,指了指兜率宫。
两位仙童面面相觑,这里何时成了她白青卿的神殿?他们正要解释,西王母坐下的仙童将他们召了去。
白青卿喝得晕头转向,他们二位走了后,她就径直走了进去,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到头就睡。
第二日醒来,白青卿一伸手就摸到了个热乎乎的东西,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好烫!好烫!我的神殿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东西?”
她定睛一看,这个物件儿的“头”像是个盖子,底下有四个支撑的“腿”,上面有着浮雕,寻思:“这东西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乎是在太上老君的府邸里。”她恍然大悟,说道:“没错,就是老君的如意炼丹宝炉!”
是了,昨天她喝得七荤八素,竟然把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当作了自己的流云殿,误闯了进来。十分不巧的是,她刚醒来就听到了太上老君和冥神神荼谈笑风生,声音愈来愈近,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