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死!
要么别人死!
舍此之外,别无他法!
梁恒的手臂缓缓抬起,其手掌向测仙石伸去。
就在他手掌触碰到石碑的瞬间,一道夺目的清光从上流出,映入石碑之内。
“执吾之道,御之苍穹。”
一道悠远的苍老之音,从圣古时期无尽岁月之中,徐徐传入梁恒耳内。
那扇来自千百万年前的三彩通天之门,在他身后凝结而出。
梁恒听到这道声音,感觉心神震荡,直到通天门虚影凝结成实质以后,方才将手收回,大步迈入其中。
“咦!”
“我没看错吧,那个废材进去了?”
“此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入塔内!”
..........
这是一个红色的世界,天是红的,地是红的,一眼望不到边,全部都是红的。
这是一抹让人心神动荡的红,这是一抹朝阳屡坠渊谷却仍能悬顶而炽亮般亘古不变的红。
梁恒抬头朝远处望去,一卷古朴的画卷忽然从天边飘来,落入他的眼帘。
看清画卷上所画内容,梁恒一下怔住了,他的双眼充斥着迷茫之色。
……
丰夜国都城月秀,地广人多,繁荣昌盛。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城内街道四通八达,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鳞次栉比。
马车粼粼而过,商贩游客如织。大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此时,一名生得俊朗飘逸的白衣青年,手执一把鎏金画扇,左右环顾,在繁华的大街上闲逛着。他的身后跟着六名劲装大汉,寸步不离地紧随其后。
“天然居”
“王猛,你上去给我找个清静的雅间,少爷我要喝茶。”白衣青年抬头看了眼茶楼的木匾,沉吟一番,对身边的一名劲装大汉吩咐道。
“少爷您稍等片刻,小人马上就来。”劲装大汉听见吩咐,风风火火地就向茶楼里跑去。
茶楼的一楼大堂此刻坐无虚席,这些人中有品论时事的白面书生,有身着锦袍的富商大贾,有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
茶楼的掌柜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此时他站在青木柜台前,正拨弄着手中的算盘。劲装大汉跑进来,一脸傲气地朝其说了几句后。便见中年男子心急火燎的从柜台走出,跑向大堂外。
“王公子大驾光临,让毕茶楼蓬荜生辉。还请公子劳移尊驾,小人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雅间。”中年男子见到白衣青年,立马摆出一副谄媚的表情,冲其恭敬地说道。
不到片刻,白衣青年便坐在了一间清雅的包间里。
其内风雅奢华之气息弥漫而来,名贵的紫檀桌上摆放着几道精致的糕点,上好的雨前龙井用紫砂壶盛满,沏了一杯放在桌前。
清洌醇厚的茶香环绕屋内与金镂虎口里飘散出的袅袅熏香交织一起,发出怡人心脾的香气。
墙上的紫檀画板上,雕龙刻凤,姿态万千,使观看之人有栩栩如生之感。
包间门帘上珠玉成串,从外望去只能模糊的看到一袭白色的朦胧身影。
其外是六名身着劲装的大汉,恭敬地站着,脸上颇有生猛气势流露,令人望而生畏。
这时候,从茶楼的一层,传来了朗朗的唱词声:
我是碧游斩神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灭三千大道魔,截留生死百万仙。
杀戮现,鸿蒙灭。几曾著眼看封仙。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拨棋子梦人间。
“滚开,疯道士,你想找死么?”
不知何时,一名手握葫芦的疯癫道士,一摇一摆的从一楼走了上来,其模样尽管看上去醉眼迷离,但口里吐词却异常清晰。
那名叫王猛的大汉一手拦住了,正要往包间里闯的疯癫道人,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和茶楼的两名小二闻讯之后,也兴冲冲地跑了上来,欲要将其拉下去。
“王猛,请这位道兄进来。”白衣青年的声音蓦然传出。
听见雅间里的吩咐,众人停止了拉扯。疯癫道人理了理破烂不堪的道服,冲这几人冷哼一声,便大步迈入了珠玉之内。
“适才听见道兄唱词,狂荡不羁之意尤为明显,敢问阁下来自哪里?”白衣青年呡了一口香茶,笑着问道。
“贫道闲野之人,四海为家,连我自己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疯癫道人将手中葫芦放在桌前,自顾自地沏了一杯香茶,茶香未散,便被其一吞而尽。
见此,白衣青年不以为意,将手中执扇一拨,一副秀山丽水的清雅画作跃然而出。
“我观公子头顶三寸之地,紫气浓郁,定是富贵滔天之命。”半饷之后,疯癫道士蓦然开口。
白衣青年闻言,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轻摇手中画扇,似乎是在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言辞。
“哎,可惜了!”
疯癫道人正在埋头横扫桌上的糕点,手中动作一直未停,忽然从其口中冒出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叹息声。
“哦?道兄所言为何?”
白衣青年见对方似有些故弄玄虚,猜测此人极有可能是个神棍之流,心头不禁微微失望。
以他的身份,这些年来,不知见到过多少这样的江湖骗子。如今眼前之人的神态,与其如出一辙。
“公子头上的紫气并非寻常,乃是仙家仙气!以公子的资质应该上造天阶,去做一名神仙。可却偏偏被富贵蒙蔽了双眼,屈居在这蜗居之地,我替公子感到可惜啊!”
疯癫道人面色急转,脸上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