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来她的保鲜期这么短啊,才七天。转念一想,好事啊,再过不久,他彻底对她失去兴趣,那她不是自由了?
若轩辕子墨知道蓝天洛的真实想法,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忍得鼻血直流。管她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再说。
呼呼,蓝天洛从水里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目前最重要的是去看看千夜的伤势如何,同时要解决晚饭。
出来时,轩辕子墨已穿戴整齐,负手而立于窗边。外面刮风又下雨,黑不溜秋,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蓝天洛照常自顾自把头发绞干,只把轩辕子墨当隐形人。之后有人送来了晚饭,依旧是八九个菜。这次蓝天洛啥话也不说,拿着碗筷就开动。
轩辕子墨超级郁闷,就算不做他的奴婢吧,吃饭是不是也应该先伺候他这个王爷先吃。她倒好,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自己吃上了。
他现在完全明白了,跟她讲规矩,讲道理,基本不管用。她的一言一行比他这个王爷还王爷,主子还主子。跟她斗气,要命长。
一掀衣袍,轩辕子墨在蓝天洛对面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估计再不吃,他就没得吃了。
“来,公子,今晚的酱汁蹄髈不错。”蓝天洛很狗腿地把盘子里最后一块猪蹄髈夹到了轩辕子墨碗中。
见轩辕子墨没有不高兴,蓝天洛又给他夹了好几次菜。笑嘻嘻地看着美男进食,怎么感觉他比以前顺眼了呢!
不知怎地,蓝天洛一直盯着轩辕子墨看,他的脸不自觉发烧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蓝天洛叫开了,“公子你没喝酒啊,干嘛脸这么红?”
他知道她绝对是故意的,干咳了两声,不料真的一口饭呛到了喉咙。
“怎么这么不小心?”蓝天洛赶紧跑过来给轩辕子墨顺气,然后奉上边上早就备好的一杯茶水。
轩辕子墨满脸憋得通红,他算是彻底败给她了。但她那种关心的语气他听得倒是蛮舒服。终于止住了咳嗽,他闷闷地道,“想去看他吗?”那个他,除了千夜不做第二人选。
“嗯,谢谢你!公子。”蓝天洛真诚地说着,又亲自给轩辕子墨盛了一碗饭。
她这次换上的是一件粉白色的锦衣,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刚刚洗完澡,脸上还残留着淡淡地红晕。轩辕子墨看了一眼,心跳又是不自觉加速。
妖精,她就是个妖精,勾魂摄魄的妖精,他的心魂一点一点被勾走,他自己或许浑然不觉。
吃好喝好,轩辕子墨带着蓝天洛再次来到了北苑。千夜被安排在和蔺采臣相连的一间客房内。
蓝天洛他们过去的时候,蔺采臣正在给千夜扎针。他头上都是汗,不知是累的,还是急得,或许都有。
蔺采臣抬头对蓝天洛微笑一下没有说话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从发现千夜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诊治还没有结束,只说明一个问题,千夜伤的很重。
蔺采臣施针时,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五十岁上下,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不用想是宁王府的专用太医,蓝天洛猜想他们应该是父子。他们看到蓝天洛时都是一种怪异的神情,只因蓝天洛整张脸只能看见两只眼睛。他们本欲行礼,轩辕子墨摆手示意不用。
这对父子前段时间回老家省亲,今日刚赶回,恰好赶上蔺采臣给受伤的千夜疗伤,于是也都过来了。不然,轩辕子墨可能早就叫他们父子给蓝天洛诊治了。他们比蔺采臣的医术不会更高明,但有时同样的病换个大夫看,也许有不同的收获。
三个大夫围着床上的千夜忙个不停,那么活力的一个男人,此时变得毫无生气。
蓝天洛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乌紫的千夜,心里一阵一阵发寒,祈求老天一定不要收走他的命,他还那么年轻。
身体也跟着发抖,不是冷的,而是在害怕,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亲人,她不想失去。
察觉到蓝天洛的不对劲,轩辕子墨从她身后揽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放心吧,他们一定可以治好他。”
“嗯。”蓝天洛语带哽咽,只是嗯了一声,这次没有反感轩辕子墨的碰触,相反还有点儿喜欢。女人有时真的是很脆弱的,需要一个坚实的胸膛靠一下。
蓝天洛他们来到北苑后,千夜又吐了两次血,血色相对前几次要红一些,却也没有彻底恢复正常。
蓝天洛这一次不知是担心千夜的伤势分散了注意力,还是其他什么,居然见到血没有晕倒。而轩辕子墨心里又多了一根刺,前几日他是亲眼见证了她晕血的。是什么力量让这个晕血的女人,不再晕血。或者是她对千夜的感情比较特殊,比较深厚?
半个时辰后,蔺采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来到轩辕子墨面前,“王爷,若要救这位公子的性命还需一味药引,不知王爷可否寻来?”
“什么药引?”轩辕子墨知道蔺采臣开口要药引,千夜的命算是保住了。
“火莲。”蔺采臣吐出两个字。
火莲又称血莲,形如莲花,血红似火,生长在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炎热地带——仓桀。花期一百年,一定要在满一百年的最后三天采摘才有用,可遇不可求,是治疗寒毒的最佳圣品。
没错,千夜中的是天下至毒之一寒心绝。这种毒不会一下要人命,可是会让人从心底深处感觉发冷,最后活活被那种从内心深处的寒意所折磨死。
最重要的是若没有火莲,即使看似把毒都逼出体外,在特定的情况下又会复发,如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