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束透彻的月光照射下来,洞才有了低微的可见度,被余震推出十数步的老高愤懑地将口中的黄沙吐出,不过仍是有不少口渍沙尘黏在了老高的衣领处。
“可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块大石板!”迷雾中,老血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靠,老高,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见老血的声音,老高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虽然对方实力强劲,以至于能与自己打个平分秋色,但若是加上老血,那对方必死无疑!
但老高突然想到了什么,两人一招之威,虽然的确非同凡响,但也可能造成如此浩大声势的沙尘啊!
老高双腿站定,猛地吸入一口满含黄沙的空气,大喝道:“哈!”
饱含内力的一声,瞬间破开了这漫天的黄沙,只是同样吓到了一旁毫不知情的老血。
“你到底在作甚!”
当黄沙散去,露出洞穴本来的面目时,老高的双眼顿时蹬圆,疑惑的老血顺着老高的眼神望去,空荡荡的角落,只剩下了一滩尚未干掉的血迹。
“老高,人呢!”
自知被对方戏耍了的老高面色阴沉,浑身微微颤抖着,压低着声音说道:“有人把他俩救走了。”
“什么!”
正当二人各怀心思之时,一团黑影从月光井道中垂直落了下来,仍沉浸在墨琅天逃走之事中的二人皆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嘭!”
黑影落在青铜祭坛上的紫色旋涡的一瞬间,轰然爆裂开来,巨大的爆破力将阵法下的石坛炸得粉碎,四周的龙首也被尽数摧毁,悬浮在半空中的紫色旋涡在失去了阵法的加持后,已是开始渐渐消散。
终于注意到祭坛的二人,如同失去了至亲一般傻傻地跑到祭坛边,但还未看上两眼,便被随之而来的爆炸给震开了去,顿时灰头土脸。
“老血祭坛是不是没了。”
惊慌失措、懊恼、恐惧等诸多情绪瞬间涌上两人的心头,老血眼神一凛,爬起身来便冲向爆炸中的祭坛。
“老血!”
运转起全身的内力和那诡异的猩红血气,老血穿过爆炸,踩着月光井道便登上了洞顶。
洞顶之处,仍是朗朗乾坤,看来洞穴中的月光也是那奇异阵法所致,满身伤痕的老血急匆匆地环顾四周,可已是了无人迹,但山崖外的高空中,一道唳喝却是吸住了老血的目光。
只见一只巨大的老鹰在空中盘旋了数周,而后一扇翅膀朝着远方疾驰而去,隐约可见,鹰背上还有三道人影。
“见鬼!”
老血对着虚空一拳挥出,却只是洒出了一片淋漓的鲜血,再无其他。
空中大鹰的背上,赫然便是墨琅天三人,只不过墨琅天仍旧处于生死边缘,男子则是只好一手掌住宫清羽,一手按住墨琅天。
“白羽,回家。”
“唳!”
这时,全身瘫软的墨琅天断断续续地低吟道:“狩猎队。”
大风呼啸而过,没有听清楚的宫清羽不由大声问道:“琅天,你说什么?”
“狩”
“我来的时候已经让他们回去了,相信那两人也不敢继续在青峰镇逗留了,你就放心的睡一觉吧。”
男子沉稳迷人的嗓音令墨琅天不由一愣,很是好奇地说道:“安仁良?”
男子笑而不语,双眼笔直地盯着远方青苍城的轮廓,但微微皱起的眉毛却说明了男子心中并不平和,青峰镇一事,貌似露出了很多的新事物,而且,是不好的一类。
当安仁良的坐骑白羽落在青苍城郊外的一处独立庭院之时,墨琅天已是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若不是安仁良一直用内力维护住他的心脉,恐怕早已昏迷不醒了。
安仁良将墨琅天从白羽背上给抱了下来,对着宫清羽说道:“宫姑娘,你若方便可自行离去,但今日之事还请不要告诉他人。”
“你是如何知道我姓宫?”
正欲走向屋内的安仁良愣了愣,转身回答道:“呵呵,巡防司小女侠宫清羽,这青苍城有谁不认得。”
听着安仁良不知是真是假的夸赞,宫清羽的注意力还是转向了其手中的墨琅天,“我不放心他,我要看着他醒过来。”
“无妨,宫姑娘自便。”
随后安仁良便不再搭理宫清羽,将墨琅天抬进屋内,放在平整干净的坐榻之上,这时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从内房缓缓走了出来。
见到老者,安仁良赶紧躬身问候道:“晚辈见过曲大夫。”
微眯着的双眼不留痕迹地扫过一旁的宫清羽,见其毫无反应,安仁良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咳咳,小安啊,这次又是你哪位朋友受伤了?”
“这是青苍学院的琅天,因惩奸除恶才身受重伤,晚辈担心耽搁了时机,只好来麻烦曲大夫了。”
安仁良说着又对着曲大夫行了一礼,曲大夫摆了摆手,走到墨琅天身边,望其气色,闻其声息,又切了切脉,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小孩体内有一股阴毒,若不及时将其逼出,恐怕会伤其根源。”
一听墨琅天是中了毒,宫清羽正想上前询问,一旁的安仁良却是先行一步,低声问道:“那曲大夫,以您高见,该如何是好?”
“我年纪大了,有些事做不了了,你来吧。”
安仁良自然明白曲大夫口中的“有些事”是指的何事,便上前将墨琅天扶起,双掌抵住他的后背。
曲大夫缓缓说道:“气起,从由督脉,进其冲脉,而后”
只见安仁良的双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