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若推到床上的姜义建随着席梦思床垫上下弹动,他的心绪也跟着起落,看着女孩十分自然跟着倒在他的身边,拉住他胳膊当枕头放心地窝在他怀里时,他想杜若是真的醉了。一方面无奈,一方面也冒出了迷之担心。
这样,太危险了。
如果今天不是他,岂不是很危险……
——不,他也一样危险。
姜义建侧过头凝视着女孩团着身子闭眸安睡的样子,僵硬的肌肉在凑近的清浅甜香里渐渐放松。越看越觉着,他的怀里简直就是一颗酒心软糖成了精,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他最喜欢的柔软甜美,淡淡萦绕的酒味,更让人想窃取更多。
特别是他这种喜欢软糖和酒的人。
几乎就是一击必杀了。
他再也提不起一丝想要离开的念头。手指不知不觉攀上女孩脸庞,小心翼翼地替她捋走几缕垂落在她鼻尖的银色碎发。银色的发尾大概是挠得杜若痒痒的,怒了怒鼻尖,更往他怀里深处扎去。没成想得来这反应的姜义建觉得有趣,本是好意的手法开始骚扰起了怀里的女孩。
三番五次,乐此不疲。
却不料杜若下一瞬蓦地睁开了眼,眼里的清明和映着的满满的他,摄得姜义建唇边的顽劣僵在原地,还有取代安逸的,突然开始证明起自己存在感的心脏。
“姜义建。”
“嗯。”
她叫的是他的本名,端端正正,略带她独有的微哑的音色化为蛛网缠绕在他心脏边缘。
他下意识应声。
“知道吗?之前交往过的男友分手时都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
“……之前的男朋友?几个?”姜义建皱了皱眉,生气地撇过脸,“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
怀里的姑娘低下头轻轻笑了起来,“重点不对,不过这个反应我很喜欢。”
姜义建听着越发生气,气得不仅仅是姑娘交往史,还是自己就因为她一句话就软下来的心。
“姜义建!”杜若在他耳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
“干嘛!”
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抵不住杜若的呼唤,姜义建转头却看见杜若银发拨到一边,用双手抵在下巴作花托状,染着红晕的脸颊这么看过去更多了几分可口,平日里明亮理智的双眸像猫咪一样眯了起来,冲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笑容,嗓音里大约含着几颗糖的甜份。
“你是第一个。”说着杜若彻底闭上眼,带着花托往上扬了几分自己的脑袋。
“……”姜义建微微动了动喉结,强迫自己视线离开杜若殷红的唇瓣,“你喝醉了。”
杜若不悦地睁开眼,“不知道女孩子闭眼,就是让你吻她吗?”
“你真的醉了,这种话说出来你明天肯定会后悔的。”姜义建认真地说道。
谁知道,姜义建的克制却让杜若勾起了唇角,那是一个过于不怀好意的笑容。
“醉没醉很重要吗?反正明天你不说,我肯定不会记得,不想就算了。”
说罢杜若就真的毫不留情地转身,姜义建想也没想直就用垫在杜若脑后的胳膊强硬地揽住杜若的肩,生生把人按回了自己的怀里。杜若一个惯性直接磕到了姜义建胸前,本好整以暇的悠闲神态这会儿却又懵懵地揉着额头从他怀里抬起脸,脸上还有点委屈。
姜义建好气又好笑地俯下头靠近。
“你是什么地痞流氓吗?”强买强卖。
“怎么啦!”杜若还理直气壮地。
怎么了?都说了,后悔的只有你。
截住女孩的还想说的言语,消失在唇边的喟叹,溢出了一丝酒心软糖的味道。
“明明这份记忆是一起的,你自己丢掉了就来问我要,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
姜义建只是回想,舌尖都似乎能感受到那份香甜柔软,顽劣地勾起唇道。
耍流氓的人还忘了自己的犯罪事实这件事情,他以后可以当梗说一辈子。
“你——”
“咔哒!”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猝不及防听着再次传来的解锁声,这一回可没什么衣橱了。
杜若和姜义建,与门口推门看到他俩的中年男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后,房内传出了一声怒吼。
“丹尼尔!!!”
“听我解释,哥!”
总算,幸如姜义建所说,中介人是和他相熟的哥。他第二次回来是之前看到桌子上姜义建的钱包想替他收起来的,却没想这钱包的主人根本没吸取前天的教训,这次还带了个姑娘一起溜进来。他就知道丹尼尔为这事冲他说了那么多好话,还幼稚地用闹鬼吓唬走了别的租客,目的绝对不单纯。
“我就是提前带人看一下环境嘛,反正她马上就租下来了。”姜义建讨好地给对方捏着肩。
“哼,提前?还好今天没人看房,不然你就等着挨揍吧。”中介哥哥轻哼了一声。
“诶,今天怎么会有人,前天那个被我吓走的租客不是最后一个了吗?”
说起这事,一点不以为耻的姜义建反还理直气壮道。
“你还好意思说?”中介哥哥气得翻了个白眼,“对了,你手怎么样?不影响你练习吧?”
那天租客被吓得不行,走时摔门出去的,姜义建本想好意拦住的手腕却被门夹了个正着,那时他看着伤的不轻呢,一会功夫就红紫了一圈。
“你手怎么了?”旁边一直没吱声的杜若直接想去看姜义建的手。
姜义建这会儿一下想到什么事儿的退开一大步,“啊,今天我还要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