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心跳快要停止了!好热,呼吸好困难!
“你,你别胡说八道了!”凤幽不知如何是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正儿八经说要保护她,一种长年累月渴求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尽管她十分抗拒,但双眼已经闪烁着点点泪花。
感动,有时候就在一刹那滋生。
“你刚才说,刚才听到我说你瘦了,你很高兴,那另一种情况,我说什么你才能高兴呢?或者说,我做什么,你才能愿意正眼看我一次?”茶道清冷中带着磁性的嗓音慢慢响起,十分悠缓十分迷人。
“我——”凤幽十分窘迫,这种答案千万种,她也是临时瞎编的,她能跟这男人说只要在喜欢的人面前,随便放个屁都是香的么!正眼看人,她不都是一直正眼看他的么!这男人要求还真多!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扬起头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盯住茶道,连睫毛都不眨一下,“这下正眼看你了吧,我没有不高兴,能这样和你做个普通朋友,就已经很知足了。”
一声叹息。
出乎凤幽意料,茶道半点都不退让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几近崩溃。近距离下,茶道本来就英俊无比的脸上带着月色下浓郁的深情,更加帅得人神共愤。就在凤幽抵抗不了此等诱惑,打算溜之大吉时,脚刚挪开一步,腰间却忽然一紧,整个人就被茶道紧紧抱在了怀中!
男人身上特有的香草味道萦绕在凤幽鼻尖甚至整个身体周围,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喂!你干什么!放手!再不放手我揍你了!还不放!我数到三,你再不——”
“打死我也不放。”茶道下巴搁在凤幽肩膀上,低低笑了起来。怀中的人比想象中更加柔软轻灵,特别是胸膛前能特别体会到的地方,简直就让他心花怒放。当然他打死也不会说这种找打的话来。
凤幽越发看不懂这个男人。大半夜的,竟然给她耍起流氓来了!她挣扎不过男人的力气,又不敢真用内力震开对方,片刻后她跺脚骂道:“流氓!色·狼!家里有蹲着的还来招惹我这种小姑娘!茶道,我看错你了!”
抱在凤幽腰间的双手又紧了一分,炙热的体温隔着衣衫彼此传递,女儿家独有的香味儿夹杂着阳光的香草味道随风飘散,月光下淡蓝色的芦苇花儿雪片儿一般飘在两人身侧,十分温情浪漫。
茶道微微侧过脸,凑近凤幽耳边轻声耳语:“谁说我家里有蹲着的?本人年方二十,尚未娶亲也不曾有未婚妻,身家清白磊落,家产也算小有一些,长得也算过得去,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能否有这个荣幸,只对你耍个流氓呢?”
一股酥麻电流从脊背一路串到头顶百会穴,凤幽差点就一脚踹上茶道,被茶道先行发觉紧紧扣住人,她结结巴巴推着茶道的胸膛:“你,你,不带你这样耍流氓的!你再不放手,我就真叫了啊!莲哥哥过来小心他揍你!”
“今天是九王府说了算,你叫也没用。嘿嘿,小娘子,给大哥一个机会呗?”茶道险恶的本性开始毕露。
“混——蛋——”凤幽怒吼,“那恶毒的小丫头片子不是你姘头啊!还骗我!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你的话要靠得住,千万头母猪上大树!”
茶道一看凤幽有爆发的前兆,赶紧解释:“那只是家里姨婆的女儿,托我照顾而已,自小我无父无母,是姨婆辛苦把我带大,所以对翡儿宠溺了一些,但这次回去,我定会好好教训她!”
“哼!得亏我那天没陪小姐去,说不定中了毒当场就嗝屁了!”凤幽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江湖杀手,率性磊落才是真性情,何况在心仪的男人面前,还装什么装!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茶道微微松开不安分的怀中人,食指抚上凤幽额前整齐光滑的刘海,侧着头笑吟吟看着她。
“你干嘛!看什么看!”凤幽一把拨开在她脑袋上作乱的手指,仰头怒视茶道,“我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又贪吃又爱财,心眼小爱计较,暴力野蛮不温柔,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大龄姑娘,你是哪只眼睛中邪了才看上我?”
哎呀我去,居然把自己贬低得如此低落,凤幽说谎说得差点自己都笑场了。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茶道勾起唇,拉起凤幽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上,字字沉稳说道,“那天我受伤,虽然意识不怎么清醒,但发生什么事我都清楚。是谁一直为我灌输内力,是谁一直温暖着我,是谁把唯一的肉让给我吃,又是谁选择独自吞下毒药,又胆大包天折回救我两次?”
手掌下的心跳强健有力,一下一下击打在凤幽掌心,凤幽被烫了一般缩回手,却被茶道强硬按了回去。
“那,那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看你死掉让凤家跟九王府结仇吧!”凤幽别过脸,再也不敢看茶道炙热的眼神,她垂着眼帘说道,“你那只是感激而已,别这样。你有你的大好前程,我不想耽误你。何况你是九王府的人,我是不定变仇人也不准。与其看不到未来,不如把握现在,做普通朋友,挺好的。”
“这话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茶道语气忽然强硬许多,他强行掰过凤幽的脸,低头凝视她的眼睛,两人的呼吸交错,彼此眼中能看到对方漆黑的眼,风中颤动的睫毛,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那炙热直接、大胆又强势的视线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