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东瀚皇犀眸一凛,厉声唤道。
“主子。”暗卫齐诚似阵清风,不知从何角落现身而出,“属下在,请主子吩咐。”
“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东瀚皇冷睨着齐诚道:“暗中盯着瑞王,查清楚瑞王身携异宝的消息是否属实。”
不管谣言是真是假,但凡是与七绝玉佩有关,东瀚皇都会去证实,虽然,东瀚皇没有从七绝玉佩里参祥出什么灵力奥秘,可他仍然相信七绝玉佩非凡物。
不然,当年璃殇国,又怎么会因抢夺“七绝玉佩”和“千灵麒帛”而自相残杀,差点让离殇国走向亡国的道路。
“是,主子。”齐诚声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御书房。
齐诚刚离去獯来太监谨敬的通报声:“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东瀚皇看了一眼曲吉,曲吉立刻把桌子上的玉佩收走,恭敬道:“请皇上放心,事情处理的很干净,太子殿下查不出什么来。”
“嗯。”东瀚皇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向曲吉挥了下手,“传太子进来。”
“是,皇上。”曲吉应声,端走东瀚皇面前微凉的茶水,出了御书房,“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请进。”
司宸俊点了下头,进了御书房,向东瀚皇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东瀚皇看了一眼司宸俊,直起身子走到棋盘前坐下,“来陪父皇下盘棋。”
“是,父皇。”司宸俊应声而起,随着东瀚皇的身后坐在了棋盘前,正想要取来白子棋罐,却不想东瀚皇先他一步“这一局,让你执黑子。”
下棋者都知执黑子先行,有绝大的优势,东瀚皇与司宸俊对羿,毋庸置疑,肯定是东瀚皇这个帝王执黑子。
可今儿东瀚皇却让司宸俊执黑子,这让司宸俊愣了一瞬间,“父皇,儿……”
“你今天在刑部办案?”东瀚皇打断司宸俊的话,接过曲吉新换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案子查的如何?”
自在六部学习,东瀚皇就会时常问起司宸俊的学习情况,眼下听东瀚皇问命案一事,便如实道:“经仵作检查报告,死者皆是自杀而死,已被定成自杀案件。”
东瀚皇一子落下,声音凌厉了几分,“此等案件,自有下面的人去处理,你身为太子,凡事过于亲力亲为,只会自降身份。”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会谨记父皇的教诲。”司宸俊说着,起身跪在地上,道:“儿臣有一事要向父皇禀报。”
“什么事情?”看到司宸俊跪在地上,东瀚皇放下手中的棋子,对司宸俊,说:“起来说话吧。”
“是,父皇。”司宸俊直起身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块腰牌和一张字笺递到东瀚皇面前,“父皇,您请看。”
东瀚皇看了司宸俊一眼,接过递到面前的腰牌和字笺,当看清腰牌和字笺的内容后,东瀚皇一张老脸气的铁青,握到字笺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燃着怒火的双眼,盯着字笺下方的印章,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宸俊忙上前,给东瀚皇理气,道:“父皇息怒,您的身子还未痊愈,不可动怒,儿臣本是不把事情禀报父皇,可此干系重大,儿臣也不敢擅自做主,还父皇恕罪。”
“啪”
一声巨响在御书房内响起,东瀚皇怒不可遏的把腰牌和字笺重重的拍在棋盘上,重力震拍下,棋盘颤响数秒,黑白棋子溅飞落地,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一旁的茶杯也发“哐当”的响起,险些摔落在地上。
司宸俊眼明手快,忙扶住欲要摔落的茶杯,道:“请父皇息怒。”
从不接触朝政的云王,竟会私下做出与匪勾结的逆事,东瀚皇脸色铁青,真正是气狠了,“这些东西,你是哪里查来的?”
“回父皇,瑞王殿下几日来连遭杀手和土匪劫杀,这腰牌和传递信息的字笺,正是从匪徒身上搜下来的,匪徒受不住刑罚,已经全部交代出,指使他们刺杀瑞王,抢取异宝的人,就是发号绿林悬赏,传递字笺给他们的人。”司宸俊说道:“云王一直以来,都不接触政事,儿臣也不相信云王会做出勾结匪徒的逆事,这当中必有蹊跷,儿臣不敢擅自做主查寻此事,还请父皇定夺。”
这会儿,司宸俊说起谎来毫无压力,本是韩姒鸾抓回来的土匪,城卫交到刑部的人,此时经司宸俊的嘴里传到东瀚皇的耳边,全都成了瑞王殿下所为。
他想要以此铲除云王的势力,让东瀚皇气恼云王,就要把此事往大的闹,不拉出一个重量极的人物,怎么给东瀚皇施予压力。
就瑞王在东瀚帝都遇刺一事,东瀚皇肯定要大摆宴席,当面给瑞王赔礼道歉,抓住土匪也有瑞王一份力,他不借着瑞王达到目地,还能借谁?
韩姒鸾吗?份量太低,至少,在东瀚皇眼里,韩姒鸾毫无份量可言……
所以,瑞王殿下是昏迷在床,躺着也要中枪!!
当然,中枪的人不止瑞王殿下一人,还有此次被拉扯进来的云王殿下!
“朕心中已有定夺,你退下吧。”东瀚皇是气狠了,可也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不能仅凭一块腰牌和一张字笺,就判定云王和匪勾结刺杀瑞王,挑起两国战争。
“是,儿臣告退。”司宸俊深知东瀚皇生性多疑,面上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可私底下,一定会派人去调查此事,他根本就不用急,只需要等,不出三日,结果就会下来。
诚如司宸俊所想,东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