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属下忠心效忠主子,为主子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老大和老三不敢迟疑,立刻垂首俯地恭敬道:“属下马上集结山中各岗位兄弟,前来拜见主子,商议明日对抗朝廷官兵一事。”
司伽月扫视了眼跪地的山匪们,仰头看了眼头顶的夜空,跟陆奇伟说:“奇伟,好好安排。”起身便要离去,想想又回头跟补充了一句,“明天晚上有贵客亲临。”
“好嘞,属下定会办的妥当。”陆奇伟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明晚的贵客是谁?他还用问吗?
司伽月满意的点了下头,纵身跃出院子,转眼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山匪们只见一抹黑影极快的掠过,他们的新主子就已无踪影,看得山匪们震惊瞠目结舌,震惊不小,都在心底暗暗庆幸,投了个武林高手当主子。
若他们知道,他们投靠的主子,不仅是个武林高手,还是四国八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修罗,肯定会被当场吓尿了。
司伽月轻易的搞定双珠峰的山匪,可以回府抱着娘子睡上一觉,可却有几人夜不能寐,忧心如焚啊!
司云笙派去给九龙山寨通风报信的暗卫一直未归,派去给凤将军送信的暗卫同样未归,急得司云笙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里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时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东瀚皇派的人在暗处查出端倪,只好坐如针毡的等待暗卫回来。
而另一边,司宸俊站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凉水,试图用水浇灭满腹的怒火,如不这般,他一定会被暗卫传来的消息气的浑身自燃。
“好一个不染朝政的云王,竟敢暗地里谋划行刺本宫。”司宸俊愤怒的一拳打在雕花窗枢上,“你终于按耐不住,要对本宫动手了。”
“殿下。”暗卫一跪在司宸俊身后,抬着头看着火冒三丈的太子殿下,恭敬的回道:“云王暗中派人给凤将军送了封密信,那封密信已落锦衣卫之手,这会儿锦衣卫怕是已经回宫了。”
“本宫到要看看,云王有多大的能耐和本宫一争高下。”司宸俊黑矅石般的双眸里喷着火焰,他猛的一口喝尽杯子里的水,转身看向暗卫一吩咐:“去,本宫要第一时间知道父皇对此事会做何处理。”
“是,殿下。”暗卫应允后,起身退下。
养心阁内灯火通明,东瀚皇夜不能眠,正在批阅书案上的奏折,奏折是入夜后命人去内阁找来的,足有七八本奏折是各城山匪劫城,劫村的奏折。
可这些山匪劫城的奏折,一直压在内阁里没有呈到朝堂之上,若不是经过瑞王被山匪劫杀一事,东瀚皇也不会重视此事。
又想到山匪劫城,或许有云王的手笔,东瀚皇就坐不住,不眠不休,也要派人去内阁查找山匪的折子,果不其然,找到了七八本。
当看到奏折的内容,皆是土匪横行霸道,烧抢掠夺之事,东瀚皇气狠的把奏折全甩到了地上,“你瞧瞧,你瞧瞧,各地各城的土匪,猖狂霸道,无恶不作,内阁竟压着奏折不上呈,正副首辅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息怒,熬夜肝火旺,当心伤身子。”曲吉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整理好放到书案前,端着宫女送上来的枸杞花茶送到东瀚皇面前,“皇上喝杯花茶降降火。”
东瀚皇深吸一口气,接过花茶喝了一口,怒指着书案上的奏折,恼怒道:“朕若不亲自下令寻找这些奏折,朕还不知道如今的山匪都猖狂到这般地步。”
其实,真正让东瀚皇恼怒的并非只是因为山匪劫城,而是,山匪所劫的城,正是东南边境的几座城,东南边境的驻军是凤家军的凤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驻守,凤家军是云王的势力,这不得不让东瀚皇怀疑。
“皇上息怒,山匪都是蛮横霸道,烧杀掠夺,欺压百姓,各地方官员也拿山匪没撤。”曲吉顿了下声,观察着东瀚皇的脸色,道:“奴才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东瀚皇深叹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看了一眼曲吉道:“什么事?”
妄言政事,向皇上谏言,曲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可看到东瀚皇盛怒,又得太子暗中交代,曲吉也只好赌一把,伸长脖子谏言一次,“此次山匪劫杀瑞王,瑞王断然不会罢休,皇上何不趁机下令剿匪,一来也算是给瑞王一个交代,二来也好打杀那些目无王法猖狂暴力的山匪,为万民除害。”
东瀚皇眉头一拧,狠瞪曲吉一眼,吓的曲吉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认罪,“皇上息怒,奴才妄言,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曲吉,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朕面前谏言?”为民除害一事,只能由他一国之君来说,何时轮到一个奴才来提醒他,这不是打他帝王的脸?
“皇上息怒,奴才罪该万死。”曲吉一张老吓的苍白无血,发抖的身子冷汗直冒,砰砰砰的直磕头,“皇上的伤还未全愈,又熬夜为山匪之事劳心伤神,奴才这才斗胆妄言,奴才该死,还请皇上降罪。”
看到曲吉吓的面无人色,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东瀚皇挥了下手,道:“罢了,起来吧,朕也没怪你。”
“谢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曲吉吓的连连擦汗,心里暗议,皇上你刚才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你确定你有没怪我的意思?
东瀚皇将面前的奏折推到一旁,十指交叉放在书案上,问:“锦衣卫可有回来?”
“回皇上,锦衣卫已回,正在殿外等候。”曲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