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管加赶时间回城,却也晚了半个时辰,皇城的门已经关上,可让韩姒鸾和司伽月没有想到的是,马车刚到皇城门前,城门便打开了。
“小姐,是太子殿下。”看到城门打开,浅语回头向掀开马车幔帐帘的韩姒鸾说道。
韩姒鸾秀眉一皱,看向从城门走出来的司宸俊,眼底闪过一抹惊疑,这个时辰,司宸俊怎么会出现在皇城?难不成,是来给她开城门的?
司宸俊一身锦衣玉服,发束紫金玉冠,风度翩翩的走到马车前方,不怒自威的凝视着韩姒鸾,“你可知,这是什么时辰?”
韩姒鸾瞟了一眼司宸俊,随手下放幔帐帘,丢了句话给浅语,“城门已关,即刻返回佛陀寺。”
司宸俊想让她低声下气的去求他,想都别想,再说了,她就是不开口,今日的这城门,她也进得去!
“韩姒鸾。”听到韩姒鸾的话,司宸俊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咽不下,当真是难受极了。
他不就是想让韩姒鸾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一点,给他一点面子吗?韩姒鸾怎么就这么强势,这么的不实抬举,宁可此时返程,也不向他低声求他。
“殿下唤住我,有何事?”韩姒鸾这次连帘子都没掀,直接隔着马车跟司宸俊说:“天色已晚,殿下是若无事,我便起程离去。”
“你……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个女人太过强势,很不招人喜欢。”
司宸俊气的脸色都铁黑了,若不是从秦安口中得知,韩姒鸾出了皇城,城门关闭前可能赶不回来,他又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来皇城前转悠。
“是吗?”韩姒鸾躺在司伽月怀里,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气死司宸俊的话:“可我,并不想招人喜欢。这一点,殿下不早就领教过了么。”
“不识好歹的女人。”司宸俊沉着脸,愤怒的低咕一句,一个箭步走到马车前,在浅语想要阻拦时,冷声命令道:“进城。”
看到想要上马车的司宸俊,浅语脸色一冷,皱眉道:“殿下这般,于理不合,怕是不太好!”
“本宫如何,还要经过你一个丫鬟的同意?”司宸俊一个冷眼扫在浅语身上,转而去掀车帘。
不想,手刚碰到车帘,便被一个手掌抓住,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手掌一阵剧痛,便被一股力量甩飞出去。
“殿下……”
见司宸俊突然被甩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抹抛物线,司宸俊的贴身侍卫,纵身飞跃而去,迅速接过即将摔地的司宸俊,问:“殿下,你怎么样?”
司宸俊吓的面无血色,惊慌的大口喘息,手腕处还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他愤怒的瞪着马车,怒意冲天的吼了一声,:“韩姒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宫。”
韩姒鸾哀怨的睨着正在仔细擦手的司伽月,面容是不爽之色,在皇城前对太子殿下出手,这家伙是在给她制造麻烦吗?
“这是为夫和你的马车。”司伽月慵懒的抬眸看向韩姒鸾,话说的很明白,她们俩个人的马车,岂容别的男人玷污,他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在维护他们俩人的小天地,“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老狐狸。”韩姒鸾在司伽月的俊脸上狠狠的捏了一下,才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向着满脸阴沉的司宸俊,歉意一笑,道:“请殿下息怒,我本意是要教训对殿下不敬的丫鬟,却不想,错伤了殿下,还请殿下宽宏大量,原谅我一次。”
“韩姒鸾,你的胆子,倒底有多大?”司宸俊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觉得堵在胸口的闷气,快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每次看到韩姒鸾,他就被弄的一团糟,对韩姒鸾他打不过,骂不过,也气不过,说韩姒鸾胆大包天,无耻至极。
可看她此刻,却又是一副无辜柔弱的姿态,若说她是个弱女子吧,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瞧殿下说的,胆再大,也大不过皇权。”韩姒鸾唇角勾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我和王爷日后,还要靠殿下撑腰,我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殿下。”
“哼。”司宸俊冷冷一哼,瞪着韩姒鸾,扬起自己的手臂,“你伤了本宫的手,该当如何?若本宫追究下去,治你一个刺杀太子之罪,你可知是何后果?”
韩姒鸾往马车上一靠,挑眉道:“殿下闯我马车在前,我伤殿下在后,殿下明知马车内是女子,还要往里闯,而我伤殿下,却是在完全是在不知的情况下。若是一定要治罪,殿下也是罪已难逃。”
“你……伶牙俐齿。”司宸俊气结,脸色涨的通红,反正是被韩姒鸾伤了,他总要从韩姒鸾身上得到些什么,否则,太不甘心了。“本宫如今手痛的厉害,你负责给本宫医治。”
言毕,司宸俊也不管韩姒鸾同不同意,提步向城门前自己的马走去,跟贴身侍卫,说:“立刻前往月王府。”
听到司宸俊死缠的话,韩姒鸾无语的抽了下嘴角,这货是司宸俊吗?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月王府,司伽月刚把韩姒鸾抱下马车,浅微便上前禀报道:“小姐,妙风已在等候小姐。”
“嗯。”韩姒鸾瞟了一眼司宸俊的马车,问:“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在客厅等着小姐。”浅微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好像正在气头上,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韩姒鸾皱了皱眉头,今夜还有人要来月王府,她可没功夫陪司宸俊在这里耗时间,要赶仅打发了司宸俊才好。
她向浅薇吩咐道:“你去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