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东瀚皇倚在矮塌上看着手里的急报,气的老脸铁青,拿着急报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浑身殿发的气势,震的殿内跪了一地的官员唏嘘不已。
“凤家军抗旨在前,打死传旨的一品官员在后,简直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看到东瀚皇浑身颤抖,怒意滔天,司宸俊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得意,道:“父皇,凤家军手握重权,如今这般猖狂,我们不得不防啊。”
司宸俊此话一出,身后的兵部尚书,忙道:“皇上,凤家军执掌整个西北,手握东瀚三分之一的兵权,若起异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刺史也跟着道:“皇上,为了东瀚国基,请皇上尽快抉择。”
其他官员立刻顺势道:“请皇上尽快抉择。”
“啪”
东瀚皇愤怒的一掌狠狠的拍在茶桌上,连带着茶杯都震的颤晃不已,急报在他手中揉成一团,他怒声道:“来人,传凤承鹏觐见。”
曲吉应声退出殿,赶忙向宫门前疾步赶去,凤将军见曲吉神急匆匆的赶来,忙迎上前道:“曲公公,可是皇上召见老夫。”
“凤将军,皇上急召。”曲公公喘了喘气,给凤将军说道:“皇上看了急报龙颜震怒,凤将军你好自为之啊。”
这话一出,凤将军一颗心都提到嗓了眼,顾不得曲吉带路,连忙向养心殿奔去,曲吉长长的舒了口气,正要追上去,却见月王府的马车,正远离宫门。
“诶,快,快把王妃留住。”曲吉指着远离的马车,向一位御林军急忙说道。
东瀚皇因此震怒,必定会伤及龙体,为免待会儿还要传王妃进宫,不如此时留住王妃。
御林军速度到快,奔到马车前,便将韩姒鸾和马车挡了下来,将曲吉的意思传达给韩姒鸾。
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深谙的光芒,隔着马车幔帐帘,向御林军说道:“你告诉曲公公,本宫医术不精,难治皇上的病,还是召宫中御医给皇上医治吧。”
“王妃娘娘,您消消气儿。”曲吉刚气喘吁吁的跑到马车边上,便听到韩姒鸾冷意的声音,一边拍着胸口舒气,一边说道:“边关出事,皇上难免劳心动怒,王妃您晚些再回府可好?”
“边在出事?有大军进雁门关?”韩姒鸾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曲吉四处环顾一圈,忙附到马车帘外,压低声道:“王妃有所不知,前去雁门关传旨的巡抚大人,被凤家军活活下打死,凤家军还抗旨不回帝都。”
“哦?有这等事?”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惊疑,她本以为会是雁门关被外族入侵,却不想,竟会是此等惊人的消息。
抗旨不遵是死罪,凤家两位将军纵是再狂妄,也不敢抗旨吧,更何况还打死了东瀚皇派去的一品巡抚。
此举,摆明是召告天下人,凤家军不把皇上放在眼底,有功高盖主,举兵谋返之意……
“可不是吗?平时觉得凤将军心高气傲,却也不敢对皇上生异心,岂想……”突然意识到这是宫外,人多眼杂,曲吉连忙转移话题,“王妃,皇上震怒,怕会伤及龙体,烦请王妃……”
“皇上这会儿处理边境政事,本宫留下也无用。”韩姒鸾打断曲吉的话,从车窗帘递出一个颈瓶,“此丹药,可补气健脾,舒缓体内郁气,你且带回去给皇上服用。”
曲吉接过药,也不执意要韩姒鸾留下,只好谄媚的笑道:“还是王妃考虑的周全,王妃你慢走,咱家告退。”
韩姒鸾嗯了一声,向浅语说:“起吧。”
“是。”浅语应声驾着马车离去,直到远离皇宫,浅语才不解的问:“小姐为何不留下,也好清楚的知道,皇上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不管如何处理,事情总要公诸出来。”韩姒鸾倏倏道:“越是发生战事的事时,我们便越要远离,左右不过是皇室斗争的戏码,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偶尔帮一点小忙便好。”
明白自家小姐的话意,浅语也不在多问,只是道:“浅语明白。”
凤将军进了养心殿,看到同僚跪了一地,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忙上前跪地叩首:““老臣参见皇上。”
“你自己看看。”随着东瀚皇的怒吼声,被揉成一团的急报,狠狠的砸在凤将军脸上,“你凤家手握兵权,已经不甘成为膝下臣了。”
“皇上息怒,老臣惶恐,不知皇上何意?”凤将军吓冷汗直冒,他知道两个儿子抗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却不敢担下不甘为膝下臣的罪名。
东瀚皇的话意,分明是在说,他凤家军不甘为臣,有举兵谋反之心,他哪敢担当的起……
“不知何意?”东瀚皇冷冷一哼,指着凤将军面前的纸团,恼怒道:“凤承鹏,你培养了两位驻军大将,两个好儿子。”
凤将军心下大骇,颤抖着双手打开揉成团的急报,当看到急报内容时,顿时惊住了,“这,这不可能。”
凤承鹏看着眼前的急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他昨夜收到的家书内容完全不同,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为了抗旨而打死巡抚大人。
这封急报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以此来陷害他凤家军……
“怎么,还是朕冤枉了你?”听到凤承鹏的话,东瀚皇当即怒意惊天,愤怒的一掌拍在茶桌上,“来人,将凤承鹏关押天牢。”
“皇上冤枉啊。”眼见自己被禁卫军架着出去,凤承鹏惊恐的急呼道:“皇上,老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