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语和子凌一前一后的随着一群持刀的人进了一座有些破败荒废的宅子,看着那群人带着那个已经昏死的人到了一间房间前。
房间里走出一个男子,浓重的夜色,昏暗的灯光,并不能看清那男子的面貌,只是隐隐听到那群人,恭敬的向那男子说:“二少爷,逃走的人找到了。”
“嗯,弄醒他。”男子阴沉的声音淡然响起。
浅语和子凌都闻声一惊,如果她们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被称为二少爷的人,就是如今琅琊城的下一任少城主。
“哗”一盘冷水当头泼在了昏死男人的头上,那男人蹙着眉头,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如同洒了盐一般,蛰的他痛的清醒过来。
“二少爷,他醒了。”一个持刀的汉子,抬脚踢了地上如同死狗的男人几脚,把那男人踢到二少爷的面前。
“华子,我一直都当你是个聪明人。”二少爷蹲下身子,看着面目痛苦扭曲的男子,眼底蕴着狠戾的神色,唇角却挂着笑容,“只要你愿意,你不仅不需要受尽酷刑,生不如死,还能永享荣华富贵,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你说是不?”
被叫华子的男人咬了咬唇,盯着面前笑容可掬,眼神却狠厉的男子,“二少爷,那真的是大少爷的尸体。”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大哥。”风承乐眯着危险的双眸,伸手扣住华子的下鄂,笑着说:“你不说是么?不说没有关系,今夜过后,琅琊城再也没有老城主,只有新城主。”
“你,你要弑杀老城主?”看着凤承乐阴险的面孔,华子只觉得体内血凝结,一股寒意在周身蔓延,“老城主,是你的父亲,你竟然,竟然要弑父夺位。”
“不,杀父亲的大哥。”凤承乐说着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夜空,继续跟华子说:“,看到大哥的尸体悲痛欲绝,病重的身体承受不了先失爱女,再失爱子的心痛。我念你自小跟在大哥身边,便给你一个机会去通知他,告诉他,他若还有一丝孝心,就回来给父亲上一柱孝子香。”
“二少爷,时辰差不多了。”这个,身旁持刀的大汉,看着华子跟风承乐的说道:“干脆杀了他。”
“西城宅院可有动劲。”风承乐甩开华下的脸,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把帕子丢在华子的脸上,留了一句,“给他备一匹马,立刻送出城。”
“遵命。”那汉子领了命,跟着风承乐身后汇报道:“西城宅院没有动劲,不过……”汉子欲言又止,让风承皱了皱眉,离去的步子停了下来,汉子一见,心尖颤了一颤,才说:“追杀华子他们时,一时大意,竟让华子他们跑到了西城,虽离宅院有些远,但也不确定有没有惊动宅院里的人。”
“废物。”风承乐反手一巴掌甩到那汉子的脸上,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随即,平复了下内心的怒火,“好在,那五千精兵没有入城。传令下去,监视宅子里的人一举一动。”
今夜,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回去通知,我跟着那个二少爷去看看。”看到风承乐出了宅院,子凌丢了一句话给浅语,便暗中跟随风承乐。
浅语应了一声,便回到下榻的西城宅院,把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汇报给韩姒鸾和弈天行。
韩姒鸾和弈天行闻言后,不由的相视一眼,韩姒鸾问,“这么说,那个二少爷,是要在今夜借着大少爷的尸体,弑父夺位,向外谎报老城主是悲痛欲绝而死。”
浅语回想了一下风承乐的话,跟自家主子说:“可听那二少爷的口气,大少爷并没有死,送回来的尸体,不是大少爷的尸体。”
“呵呵,有意思。”弈天行双手枕在脑勺后面,漫不经心的从双唇里溢出几个字,“难怪车马队未到琅琊城,风承乐就调兵在琅琊城外驻守,如今,还将我们安排在西城的宅院派人把守,原来防患于未然。”
而在这时,一道信号弹激冲夜空,如同烟花一般,爆开闪烁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下。
看着信号弹转眼消失在夜空,韩姒鸾从屋檐坐了起来,闪烁着比星光还要璀璨的眼眸,睨着弈天行坏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是琅琊城的事情,不该我们插手。”说着,弈天行扭头看着韩姒鸾,调侃道:“不要,只要是鸾儿你想要去,舍命我也陪。”
韩姒鸾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弈天行,避过看守宅院的侍卫,向东城的方向飞跃而去,弈天行唇角勾着一抹弧度,随之身形一闪,便跟了上去。
此时,东城城主的府邸,灯火通明,重重兵卫把守在府邸外,四处皆有兵卫来回巡逻,韩姒鸾和弈天行到时,却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撕杀。
而事实也是如此,就在韩姒鸾和弈天行准备潜入府邸内时,便听到府邸内传来一阵撕杀声,两人相视一眼,纵身潜入院子,在一颗树上,看着院子里正要撕杀的场面。
不过短短片刻,撕杀结束,便见一队兵卫快速的把被杀的兵卫处理掉,然后守候在岗位,届时,一位男子进了院子,那帮侍卫便立刻迎了上去。
那男子越过侍卫,直接进了一间房间,韩姒鸾和弈天行顺着阴暗的院角,潜到风承乐进的房间屋顶,揭掉瓦片看向房间里。
只见风承乐走到一个锦榻边上坐了下来,锦榻上躺着一位年仅四十,却显的苍老病弱的男人,男人看着坐在